其實只看晏牧雨這雙手,幹什麽都覺得賞心悅目。
但秋潮現在隻想乾點別的,根本沒有耐心看她擺弄杯子,乾脆起身把人拉了過來。
晏牧雨:“幹什麽啊,我想喝個咖啡你都不讓我喝?”
秋潮:“免疫了還喝什麽?”
她直接把晏牧推到了躺椅上,正好此刻是破曉時刻,日出雲層,城市仿佛都籠罩在金光之下。
連帶著坐在晏牧雨身上的秋潮也逆著光被罩了一層燦爛的濾鏡。
躺椅看著笨重,根本就是沙發的改造款。
秋潮伸手按了搖晃按鈕,一瞬間晃得晏牧雨頭暈萬分。
她撩起秋潮的頭髮,喂了一聲:“看日出啊,看我幹嘛?”
晏牧雨伸手抱住秋潮的腰:“雖然之前天天看,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秋潮:“所以別看日出,看我好了。”
晏牧雨:“那我也看多了。”
兩個人剛才都衝了澡,身上的味道都如出一轍。
秋潮的濕發落在晏牧雨的脖頸,微涼的冷意帶著讓晏牧雨有些許的顫栗,下一秒濕熱的親吻落下。
晏牧雨捏起秋潮的下巴:“消停一點。”
秋潮:“我消停好幾天了,現在還要我求你嗎?”
她這個時候委屈萬分,活像晏牧雨不給她飯吃。
晏牧雨:“你以前,頻率也這麽?”
秋潮被她捏著下巴也不安分,手還要去抓晏牧雨的另一隻手。
本來浴袍就很寬松,秋潮穿了跟沒穿一樣。
外面是一天的璀璨日出,晏牧雨就著這金芒打量眼前的女人,從眉梢眼角到嘴唇臉頰。
秋潮抓著她的手溫溫熱熱,但觸摸到肌膚卻有種洶湧的滾燙。
像是她的內裡都是徹底沸騰的岩漿,晏牧雨一旦松動進入,就會被徹底融化。
依然晏牧雨已經融化了。
但秋潮知道她們仍然需要磨合,可是秋潮這些年汲汲營營,隻擅長謀奪,根本不擅長平和型的相處。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她壓根沒談過戀愛。
所有的戀愛經驗全部來自演戲。
當然也不是沒人追求過她,浪漫的意大利男人,滿嘴的情話,秋潮禮貌地拒絕,得到了一個落在手背的親吻。
對方說你真無情。
這種親吻和拍戲一樣,不過是觸碰,不帶任何欲望,所以顯得無聊。
對手戲的演員可能會沉溺其中,但秋潮永遠不會。
秋潮所有感情都寄托在此,所以少一天的觸碰都會讓她異常難耐。
更何況她得到了回應。
秋潮:“沒有。”
她拿開晏牧雨掐著自己下巴的手,又靠了下去:“別囉嗦。”
晏牧雨笑了一聲:“我不要。”
秋潮:“那我用強的了。”
晏牧雨的手搭在秋潮的腰上,突然覺得秋潮的可愛遠超自己的預估,實在是好玩。
她點點頭:“那好啊。”
秋潮卻咬了她一口,咬在脖子,疼得晏牧雨差點彈起來。
手一摸,臥槽一聲:“你是吸血鬼嗎,為什麽要咬脖子!”
秋潮得意地抬起頭:“誰讓你不配合的。”
她完全到沒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比以前裝腔作勢真誠多了,真誠得有點幼稚,像是被接回家的小貓,開始擁有自己可以發泄的場所,而不是外面需要打架才能獲得的地盤。
晏牧雨雖然叫得大聲,但是眼神倒是沒半點生氣,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傷口,翻身把秋潮按下去,自己去找創可貼了。
還嘀嘀咕咕:“我是不是要打個疫苗。”
秋潮:“你又找借口跑了。”
晏牧雨轉頭:“我就跑!”
她還搖頭晃腦,擺出了一副賤得渾然天成的模樣:“我要睡覺,你以為飯都是一夜長成的嗎?況且我還沒睡一夜呢。”
晏牧雨找到了醫藥箱,給自己塗了點藥水貼上創可貼,罵罵咧咧地囉嗦:“你真狠啊,說咬就咬。”
秋潮走到她身邊,看了看傷口。
鏡子裡映出的兩個人都穿著睡袍,秋潮看著晏牧雨貼上創可貼,又伸手要戳,被晏牧雨抓住了手指。
晏牧雨:“不是吧,這麽恨我?”
秋潮抱住她的腰:“對不起。”
晏牧雨:“你突然道歉我又覺得很害怕。”
下一秒她被掐住了腰,晏牧雨嘶了一聲,直接把人背起來:“不看日出就睡覺好吧,下午還要坐飛機走呢,要累死了。”
窗簾自動拉上,一時間清晨的光都被攔在外面,秋潮躲進被窩,鑽進晏牧雨的懷裡。
秋潮:“你還沒和我說。”
晏牧雨噢了一聲,“那個啊。”
這麽昏暗的室內很容易掀起人的困頓,晏牧雨閉著眼,感受著床鋪的松軟,歎了口氣。
“沒鏡頭的感覺真好,床終於是軟的了。”
秋潮:“別轉移話題。”
晏牧雨:“我思考一下怎麽說。”
秋潮:“你思考思考估計就睡著了。”
晏牧雨:“這麽了解我啊?”
秋潮:“你以前就這樣。”
晏牧雨啊了一聲:“有嗎?什麽時候?”
也不過二十天,和晏牧雨同床共枕的感覺對秋潮來說像是夢境顛倒。
本來她以為這樣她的失眠會不藥而愈,卻發現更嚴重了,她害怕這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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