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柳淞眨了眨眼:“很難選嗎?兩個都要也不是不可……”
晏牧雨:“你少說兩句吧。”
反而是李昔笑著看向柳淞:“我不介意,但你覺得席汐和你有可能嗎?”
她這個人也很直白,那雙看上去寡淡的眼落在柳淞身上藏著無盡的故事。
結合席汐拉黑李昔,柳淞也沒解開的事實,秋潮覺得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秋潮小聲地在晏牧雨耳邊說:“你覺得席汐會答應和柳淞睡嗎?”
晏牧雨:“你以為都是你嗎?”
柳淞:“我沒奢望過。”
她看向李昔,眼神帶著歉意:“拉黑這個我是真的沒想到,我以為那天我們吵架之後,你也不想理我,我又逃避這件事……”
柳淞年紀不大,她在人際關系上都很純淨,是李昔一眼看得出來的,席汐對她很不錯的那種純淨。
這個人天生有一種想讓人不擇手段沾染的氣質,加上皮相長得好,比賽的時候住在一起笨笨的,很能激起人的憐愛之情。
李昔會移情別戀也很正常。
秋潮:“我聽說李昔以前玩得很花啊,她現在有女朋友嗎?”
晏牧雨也很小聲,她反正體能很好,背個秋潮也很輕松,兩個人居然就這麽咬耳朵。
“曠很多年了,我就說吧,談戀愛很麻煩的。”
她滿口經驗之談,但秋潮已經發現這個人對性不是很熱衷,純粹是打發時間。
秋潮咬了一口晏牧雨的耳垂。
晏牧雨忍住了,直接把秋潮帶進了房間扔到了床上。
秋潮:“哇,要來搞我了嗎?”
晏牧雨:“你能不能注意一點?”
秋潮:“反正沒開攝像頭啊,怕什麽?而且樓下也拍不到我們的。”
晏牧雨:“我沒你這種愛好。”
秋潮笑著看向晏牧雨:“但你愛我。”
這句話有點突兀,一瞬間仿佛是驚雷劈刀晏牧雨的頭頂,讓她一時間無話可說。
不知道隔了幾個呼吸,她才啊了一聲。
晏牧雨:“你胡說什麽呢。”
秋潮躺到床上,拖鞋掉在一邊,堆堆襪裹住她的腳踝,仿佛是小蔥外面的那層皮。
這個人也需要一層一層剝開,才可以窺見最裡面的真相。
秋潮的態度反而很隨意:“我亂說的啊。”
她抱著枕頭,就這麽躺在床上抬眼看晏牧雨 ,腳丫子的去踩晏牧雨的腿:“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晏牧雨:“做什麽夢,睡你的覺。”
秋潮掐出了嗲味,一波三折地哦了一聲。
“小晏~好~凶~凶~人~家~好~喜~歡~”
晏牧雨:……
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得快逃。
*
她出來時候李昔和柳淞已經下樓了。
丁映雪還有點失望,以為會發生什麽史詩級打鬥一樣,看柳淞毫發無損,問了句:“你們都說開了?”
柳淞嗯了一聲。
李昔:“還沒聊夠呢,我後天才走,可以和柳淞睡在一起嗎?”
【怎麽來的嘉賓一個個都那麽猛啊!】
【李昔也蠻難搞的。】
【故意的吧,還看了席汐一眼哈哈哈哈。】
【這麽多年非得在節目上說嗎?】
柳淞嚇了一跳,啊了一聲。
李昔:“我就住這麽幾天,讓你經紀人把你讓給我兩天不行嗎?”
晏牧雨坐在一邊給魚燈上漆,她後背靠著凳子背,看上去愜意得很,但聽到這句話還是想要煽風點火:“是啊,兩天怎麽了,也不算寵妾滅妻吧。”
丁映雪聽傻了,晏牧雨看她點蠟燭都點不起來,又開始噴她:“你從小幹什麽事不會都是裴菀給你全部打點好的吧?”
丁映雪:“差不多吧,我姐姐很好的。”
晏牧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童養媳呢。”
丁映雪:“我爸爸媽媽對姐姐也很好的,我們很小就一起了。”
晏牧雨不太了解,但這幾天下來就裴菀那時不時接電話的狀態,搞不好十年如一日地這麽被盯著。
外人看了都窒息,也不知道裴菀是怎麽扛的。
這個家估計也沒想象的那麽和睦。
但看丁映雪也不像是裝的,那只能是裴菀什麽都沒和她說了。
晏牧雨:“這麽好啊,那你多關心關心你姐啊,別成天看熱鬧。”
她的口吻很溫和,丁映雪聽出了她話裡有話,但一時之間又很茫然,只能看向門外。
裴菀撐著傘在外面打電話,姐姐從小就盤靚條順,很符合大部分對[姐姐]這個詞的幻想。
丁映雪上學的時候可以跟同學炫耀的最好的姐姐。
晏牧雨:“姐姐也做過妹妹的,你別總覺得她什麽都得擔著。”
這句話她說得有點輕,但有種非同一般的敏銳。
樓上的秋潮沒睡,她拿著手機也在看直播,在嘈雜的聲音分辨晏牧雨的聲音,觀察這對方的神色。
心想: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迷人。
看吧,只要時間長,沒什麽人能抵抗的。
丁映雪沉默了。
裴菀一直是她的姐姐,但她小的時候也是別人的[學妹]。
姐姐會有很疲憊的時候嗎,所以像丁映雪小學看到的那樣。
高一的裴菀也被人捧起臉,被對方吻了吻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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