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潮:“我受不了了,你能不能……”
她的手抓著晏牧雨的手,晏牧雨:“不能。”
秋潮:“你不是沒拍夠我麽?我隨你拍,你想要什麽姿勢就什麽姿勢。”
晏牧雨總覺得秋潮每次都很擅長把她的好言好語曲解成別的意思。
她和秋潮拉出了一拳頭的距離,晏牧雨:“我沒那麽饑渴。”
秋潮:“我饑渴。”
她湊到晏牧雨耳邊說了三個字。
晏牧雨閉了閉眼:“上班時間,你能不能別白日宣淫啊。”
秋潮卻笑了:“你晚上乾我,我就告訴我的初戀是誰。”
晏牧雨:“我不想知道。”
秋潮:“我可以讓你拍到你想拍到的東西。”
晏牧雨:“你知道我想拍什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風吹的雨都打濕了油紙,劈裡啪啦的。
秋潮:“我當然知道。”
她垂下眼:“你想知道我的過去,才好拍出我心裡的……”
“魔鬼。”
這兩個字被她說得狎昵,隨著驟然抬眸的眼波流轉,掀起晏牧雨久遠的記憶。
她心想:這個人不會以前就是故意不讓我拍的吧?
*
回去的時候晏牧雨和秋潮一前一後。
宣折蘆挑好了油紙,正在跟一邊的裴菀說話。
她還是很難改掉看見晏牧雨就眼神追著的習慣,下意識地問:“你去哪裡了?”
晏牧雨放下相機:“拍照片去了。”
宣折蘆噢了一聲。
她相信晏牧雨不會在這方面撒謊,但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晏牧雨的嘴唇,有點微腫,讓宣折蘆忍不住浮想聯翩。
晏牧雨對宣折蘆的目光免疫,她一邊去完成剛才畫了一半的紋樣,撿了幾根竹篾,又去找師傅做小燈籠了。
裴菀看秋潮坐下,問:“挑好顏色了?”
秋潮嗯了一聲,宣折蘆忍不住去看秋潮的嘴唇。
對方不像晏牧雨不愛塗口紅,好像剛才才補過顏色,正紅這種顏色放在秋潮身上反而不會有任何的熱烈,像是她是一團冰冷的火焰。
這兩個人剛才不會去苟合了吧?
宣折蘆忍不住又往深裡想,那點酸在丁映雪眼裡是有點誇張的瞪人。
丁映雪看看宣折蘆,又看看秋潮,最後去看另一邊跟著學做小魚燈的晏牧雨。
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晏牧雨做東西很快,或者說她從小動手能力就很強,至少觀眾看她做魚燈簡直學得飛起。
讓教她的老師傅忍不住問了句:“之前學過?”
晏牧雨搖頭,試了幾次就學會了方法,“就是記性比較好。”
秋潮聽見了勾了勾唇,但總給人感覺是冷笑。
晏牧雨做了個簡單的魚燈,找的蠟燭也很小,整個燈看上去就像是給小孩玩的。
裴菀問:“做給誰的?”
晏牧雨拍了一張照片給晏甜杏,小孩秒回,居然還覺得醜。
晏牧雨:“本來打算給侄女的,她說我做的太醜了不要。”
她的口氣有點無奈,但眼神分明是縱容。
【突然想到出發那天晏牧雨的咬痕,也是侄女咬的?關系未免太好了。】
【她好像很喜歡小孩。】
裴菀:“你的侄女跟你比較多嗎?”
關注晏牧雨社交軟件的人壓根找不到晏甜杏的照片,朋友圈倒是很多合照。
姑侄倆長得還真的有幾分像,可以想象晏甜杏長大了什麽樣。
如果有共同好友,還能看到一些人在下面調侃晏牧雨有這麽大一個女兒。
晏牧雨:“是啊,我哥忙啊,嫂子又再婚了,小家夥不是很喜歡往那邊跑。”
她說嫂子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看向秋潮。
席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cos倒茶小妹,給一群人送當地的果飲。
席汐:“什麽嫂子,秋潮?”
秋潮:“我不是她嫂子。”
席汐:“前嫂子也是嫂子,晏牧雨我看你朋友圈裡小孩照片很多啊,怎麽不給你侄女拍一套寫真?”
在座的人都加了晏牧雨的微信,秋潮之前沒注意,這個時候終於覺得不對。
她打開手機,點開晏牧雨的頭像再看朋友圈。
一片空白。
分明是屏蔽自己了。
晏牧雨渾然未覺:“我不拍那種,那種多的是人會拍。”
提到這方面她就有天然的高傲,手上又做起了第二盞燈,糊紙的時候漿糊不小心沾了紙,她的指尖都被染上了紅色。
秋潮小聲問裴菀:“你能給我看看晏牧雨的朋友圈嗎?”
裴菀把手機遞給秋潮,壓低了聲音問:“她屏蔽你了?”
她倆說得小聲,加上環境嘈雜,根本沒人注意。
席汐還在跟晏牧雨搭腔:“藝術家才是派頭足。”
晏牧雨:“你別陰陽怪氣的,有話直說。”
【哈哈哈哈哈這倆人互懟真的超有意思。】
【晏牧雨不做直播真的損失,感覺不用露臉露手就可以了。】
【宣折蘆你稍微收斂一下眼神啊!!】
【丁映雪,永遠年輕,永遠在吃瓜。】
席汐:“什麽時候能給我們柳淞拍一套啊晏總。”
這話明顯是開玩笑。
現在大家坐在一起,作坊頂上是琉璃瓦,雨水打在上面,廳堂似乎都回響著那種清脆的雨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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