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思源:“得了吧,你最不會罵人了。”
她還歎了口氣:“你還不如秋潮會說髒話呢?”
晏牧雨:“林馳,我那個姐姐,你還記得嗎?”
她突然提到林馳,裘思源愣了一下,過了幾秒想起來了,又噢了一聲。
“那個膚色像小麥的姐姐。”
晏牧雨:“她說以前看見你和秋潮一起過。”
裘思源:“哪種一起,我對秋潮沒興趣。”
晏牧雨:“你急什麽?”
裘思源好整以暇地看著晏牧雨:“是你急了。”
她面前還是明天的日常計劃,這個人上學的時候就很擅長做規劃和統計,當時晏牧雨和她同桌,還以為裘思源會搞學術。
哪能想到搞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導演,甚至還是做綜藝的。
晏牧雨:“我哪裡急了!”
她沒意識到自己提高了音量,引得那邊準備明天光線的工作人員看了過來。
晏牧雨歎了口氣。
裘思源:“秋潮和你表白了?”
晏牧雨:“裘導厲害啊。”
裘思源:“那沒有,秋潮和我商量過的,不然觀眾都要聽到了。”
她也很坦誠,就是還要留一個問題去撓晏牧雨,似乎對晏牧雨現在的狀態樂見其成,還笑了一聲。
裘思源:“然後呢,你答應了?”
晏牧雨:“我……”
掌心的傷痕看著觸目驚心,就算過去幾天仍然有細細密密的疼和癢。
就像秋潮給晏牧雨的感覺,像是她也如此。
裘思源:“我聽說你之前有個女朋友去世了?”
她和晏牧雨也不沒有經常聊天,但總會刷到對方的社交軟件。
裘思源很低調,只有小部分的人知道那是她的帳號,因為她壓根不放私人照片。
不像晏牧雨那麽張揚,但也會偶爾會和晏牧雨互動。
比如晏牧雨參加前女友的葬禮,那天發的天空和配文。
裘思源沒單獨問晏牧雨,現在看氣氛還可以,倒是提了提。
晏牧雨:“是。”
她仍然有心結,雖然知道緒雪的死和秋潮無關,可傳統的死者為大讓她心裡又很堵。
明明談戀愛的時候取舍分明,此刻仍然心裡有愧。
晏牧雨挑挑揀揀和有裘思源說了。
本來這些往事應該用來佐酒,但此刻小院清風,裡面的席汐似乎在催促柳淞睡覺,讓她別和丁映雪拿自拍軟件試特效。
裴菀到外面洗了個手,看晏牧雨還跟裘思源坐在一起。
她站得有些遠,但不妨礙她感覺到晏牧雨神情的凝重。
今晚星星很明亮,裴菀拍了一張照片。
下一秒手機鎖屏的新消息就是丁映雪的——姐,媽媽好像又要給你安排相親了。
丁映雪:她剛才問我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但我還是沒有回。
裴菀也不知道怎麽回。
她覺得自己對愛情沒什麽過多的追求,和晏牧雨當初看到她推測的那樣,裴菀的確從小就是校花的類型,喜歡她的從男的到女的,都沒給她一種想要回應的感覺。
做了經紀人後也陪著丁映雪拍戲,越發覺得愛情都是可以營造出來的騙局。
因愛結婚的圈內夫妻也會各玩各的,最後分道揚鑣。
那有什麽好值得奮不顧身的。
偏偏這次的綜藝讓她遇見了秋潮。
這個女人如此熱烈,毫不遮掩。
觀眾尚且隔了屏幕,但日日夜夜相處的嘉賓看得真切。
席汐喜歡暗搓搓點幾句,裴菀不動聲色,實則盡收眼底。
就像此時此刻,裴菀抬眼,就能看到搬到樓上的秋潮靠著窗在看院子裡的晏牧雨。
秋潮長發披肩,就算穿著節目組準備的民族風睡衣魅力也分毫不減。
現在明明住在外表就破爛的小土屋二樓,也能給人一種倚欄聽風的感覺。
特別是老舊的珠串窗簾上次清洗過後晶瑩剔透,被風吹起,秋潮那張得天獨厚的漂亮臉蛋若隱若現,風姿盡顯。
可秋潮的眼神仍然炙熱滾燙,足以讓裴菀這個看客都內心震撼。
為什麽她那麽喜歡晏牧雨?
就是因為入住晏家那四年的朝夕相處嗎?
裘思源聽了晏牧雨說的從前,神色有幾分惋惜,但她還是問了句:“你覺得是秋潮害的嗎?”
晏牧雨搖頭:“秋潮,不是這種人。”
裘思源:“所以你因為這個覺得愧對緒雪?”
她抿了抿嘴:“是因為覺得自己沒站在女朋友那一邊麽?”
其實緒雪在遺書上說得很清楚,但人就是這樣,懂是一回事,心裡的坎又是另一回事。
晏牧雨:“我現在還是覺得……”
裘思源:“但你不是答應秋潮試試了,為什麽?”
晏牧雨深吸一口氣:“她怎麽什麽都和你說啊?”
裘思源:“吃醋啊?沒必要,我對秋潮沒興趣,她對我也沒興趣。”
她聳聳肩:“不然還有你什麽事。”
晏牧雨神情更複雜了,“你……”
裘思源聳肩:“你倆要在綜藝試試麽?那我還要重新安排鏡頭。”
她哇了一聲:“真難搞啊,偶爾還要閉麥,說到底我也是為晏老板打工的可憐社畜。”
銀發的女人笑得有些揶揄,但她倆畢竟是少年朋友,坐在一起都會有當年逃課出去玩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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