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潮:“你想和誰生情?”
她又問:“你怕誰和誰生情?”
她們靠得太近,幾乎像是長在一起的。
隔著一層布體溫也能完美傳導,呼吸的起伏都像是深處的吮吸。
秋潮咬著晏牧雨的耳廓,她的聲音又帶著哭音,好似綿綿不盡的委屈:“你是不是在想宣折蘆?”
秋潮活到現在很少害怕。
連當年撞見的繼父乾的肮髒事她都是後怕。
處理母親屍體的時候她也很冷靜。
秋沅說過很多次,我要是有姐姐這麽堅強就好了。
秋潮那時候也就笑笑。
她的害怕都在那一年最孤立無援的時候用完了。
即便裘思源問過你是不是沒考慮清楚。
或許是吊橋效應呢?
秋潮在無數失眠的夜裡剖析過。
一開始是,那四年的相處也不符合這個效應了。
晏牧雨呼吸都讓她覺得心猿意馬。
每一次的關懷,無意識的照顧,哪怕不到無微不至的地步,但足夠讓秋潮明白,我那時候在她心裡是第一位。
比女朋友還要高的第一位。
偏偏不是女朋友。
秋潮最怕的是晏牧雨幡然醒悟。
和別人做了一對交頸鴛鴦。
就像那年她回國還人情債,聽到休息室裡宣折蘆說的那句我女朋友。
晏牧雨是我女朋友。
宣折蘆二十一歲,還沒徹底退團,這種大製作的出道作對她這種家境優渥掌控資源的人來說並不難。
甚至整個劇組都可以為了她再等一年。
宣折蘆談戀愛也很隨便,男的好,女的罷。
只要喜歡。
秋潮以為晏牧雨沒這麽快從緒雪那走出來。
卻沒想到對方如此無情,又迅速多情地有了下一個。
而且這一個,聽起來對晏牧雨勢在必得。
那天秋潮失控了。
麥辰都有些擔心。
好在後來晏牧雨又和宣折蘆分手。
即便晏牧雨這個人的確不喜歡破鏡重圓的戲碼,但秋潮卻總覺得會有變數。
因為網上聲勢浩大的cp粉,因為宣折蘆壓根不像秋潮,需要擔驚受怕沒有退路。
她有人盡皆知縱容的家人,是不折不扣的公主。
那我呢。
我要怎麽樣,才能讓晏牧雨長久地待在我身邊?
晏牧雨無語了好半天,她感受到了肩上的濕潤,“你怎麽又哭了?”
和前段時間那個囂張的人簡直完全不一樣。
晏牧雨很不想承認,這樣的秋潮讓她特別無措。
有點像那四年她的小嫂子,工作狂,事業批,回家後會因為獼猴桃太酸嗚嗚好久。
那是生理性的眼淚。
但很像個小女孩。
給晏牧雨一種,噢,她和我一樣大。
晏牧雨:“你想什麽呢,關她什麽事。”
她猶豫了一會,到底還是伸手摸了摸秋潮的頭。
女明星每年美容都要花不少錢,但晏牧雨也知道不少人也會為頭髮困擾。
假發片才是剛需。
像秋潮這樣頭髮茂密的其實很難得,況且她頭髮很好摸,綢緞一樣,很容易讓人愛不釋手。
秋潮:“你拿的哪隻手摸我的?”
晏牧雨簡直要被她氣笑了,“我說大妹子,你自己的東西你還嫌髒啊,我又沒蹭到你頭髮上。”
秋潮:“你開的幾檔,好漲。”
晏牧雨:“我沒開,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
她把人推下去,覺得這麽疊在一起好熱,一邊抽出手用濕巾擦了擦。
秋潮慢吞吞地坐了起來,她蓋著被子,偏偏晏牧雨轉頭就能看到她大張的腿。
晏牧雨:“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床頭的燈實在太不明亮,晏牧雨擦手的身影映在牆上,連影子的手型都有些過分好看。
秋潮看得目不轉睛。
晏牧雨:“為什麽總要看我,苑苑都和我說了。”
秋潮:“苑苑?你什麽時候和她這麽好了?”
晏牧雨:“你抓的重點不對吧?”
她擦完手又把濕巾遞給秋潮,但秋潮只是跪坐在床上,她披著薄被,像是請君入甕。
晏牧雨:“這不是我的義務吧?”
秋潮:“你對其他人也這麽不體貼的嗎?”
晏牧雨:“看什麽人。”
秋潮卻撲了過去,連帶著薄被,晏牧雨頭磕在牆上,疼得呲牙咧嘴。
當事人卻很無辜,抓著晏牧雨剛擦好的手去給自己擦腿。
晏牧雨:“你坐好。”
她心其實還是很軟,就像她的嘴唇一樣軟,就像秋潮不要求她就會很溫柔地入侵一樣。
晏牧雨的確是很好的床伴,但秋潮覺得她應該做自己的伴侶。
她們會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
而不是其他人得到這份殊榮。
秋潮抱著晏牧雨的脖子,她問晏牧雨:“明天我陪你去接宣折蘆好不好?”
晏牧雨扒出那東西,她的手法專業得很,秋潮抽了抽,被晏牧雨掐住了腰。
秋潮的聲音帶著點慵懶,音節都好像是黏連的絲線,和晏牧雨手上被沾染的東西不謀而合。
晏牧雨:“我開摩托車的。”
她拒絕得還算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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