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秋潮是苦出身的, 也不想由奢入儉,晏牧雨又催了一遍,秋潮乾脆捏著防蟲噴霧的出門了。
天光從天井歇下來,空間都好像被深藍籠罩,晏牧雨百無聊賴地站在樓梯口打哈欠。
舟車勞頓一天的人困得要命, 但問清楚初戀後, 秋潮賴在懷裡絮絮叨叨說了好打斷的從前。
秋潮本來就長得漂亮,身材也好,聲音也嗲。
能登上夢中情人top也是有真材實料的, 之前晏牧雨沒覺得自己喜歡秋潮的時候也不會否然秋潮外在優勢。
這個時候什麽都確認了。
包括她選擇的試試和談戀愛, 自然也沒什麽好扭捏的,該揩的還是要揩的。
只不過秋潮更喜歡主動, 比如抓著晏牧雨的手對自己全身按摩, 如果不是知道隔音不好, 可能□□都能讓外面的野貓提前發情。
秋潮磨蹭好半天終於關上了門, 她扯了扯晏牧雨的袖子:“走?”
晏牧雨也套了一件外套, 螢火蟲還活著, 在塑料瓶裡一閃一閃,被晏牧雨揣進了懷裡。
她們倆都克制住走路的聲音, 以為自己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沒想到大半夜廳堂坐著一個失眠的柳淞。
她剛和李昔發完短信, 屬於開誠布公後再開誠布公地講明白。
為了顯示出自己的誠意絞盡腦汁, 李昔倒是沒柳淞想的放不開,她反問柳淞:席汐真的給你準確的回應了嗎?
對方和晏牧雨持反對觀點,雖然肯定帶了點私人恩怨,但問得也算誠懇,切入點都非常尖銳。
愣是讓柳淞覺得輾轉反側,看席汐都覺得想哭。
廳堂一點燈都沒有,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井。
月光傾瀉,掩在陰影裡的柳淞還歎了口氣,頓時把秋潮嚇得毛骨悚然,直接抱住了晏牧雨。
晏牧雨臥槽一聲,那邊的柳淞也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
長凳翻了,寂夜裡聲響很大,裴菀開了門探頭看是什麽情況,她的房間亮著燈,看上去姐妹倆也沒睡覺。
都快十二點了。
晏牧雨無語地坐在凳子上,催促這幫女的快點。
秋潮坐在她身邊,撐著臉看柳淞系鞋帶。
秋潮:“為什麽會這樣啊?”
晏牧雨:“我怎麽知道。”
丁映雪:“我也要去看螢火蟲,真好,受不了了,天天直播雖然沒想象中那麽痛苦但還是好累哦。”
柳淞一言不發,看了眼房間,席汐帶著耳塞,睡前還吃了褪黑素,凳子翻了也沒吵醒她。
晏牧雨看了眼柳淞:“你要叫席汐就去叫唄。”
柳淞搖了搖頭:“汐姐最近睡得不好,我還是不叫了。”
晏牧雨點點頭,拉著秋潮先出去了。
丁映雪在後面喔了一聲,扯了扯柳淞的手:“她們是不是那什麽啊?”
就算沒開燈,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氛圍也比之前更上一層樓,幾乎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她們有苟且。
更別提完全不女神了的秋潮,從晏牧雨手裡拿走那個塑料瓶,看上去有點舍不得。
不知道晏牧雨說了什麽,她又笑開了。
從後面看兩個人一起跨過門檻,好像把第一天來綜藝兩個人之間的那道坎跨過去了。
月光下帶著相攜而去的親昵感,看得柳淞特別羨慕。
可惜晏牧雨沒柳淞想的這麽輕松,她開門就很費勁,嘀咕了一句:“這門怎麽這麽重?”
秋潮還站在一邊陰陽怪氣:“虛了啊小晏。”
晏牧雨:“那沒辦法,你以後自助吧。”
秋潮:“討厭。”
這種調情對以前的晏牧雨來實在太低級了,但又有點好玩.
兩個人都笑出了聲,結果推開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裘思源。
裘思源的頭髮簡直和月光差不多,此情此景給晏牧雨一種自己逃課被班主任抓的惶恐。
問題是裘思源裝什麽,當年她也是一起逃課的啊。
晏牧雨:“大半夜幹什麽啊,嚇死我了。”
裘思源:“你們幹嘛呢?”
她手上夾著一根煙,身邊倒是沒工作人員,晏牧雨注意到院子的石桌上還有一堆紙張,這家夥大半夜居然在折星星。
也是資深失眠患者。
晏牧雨:“逃離直播間放生啊。”
她的口氣帶著笑,倒是沒半點被抓包的害怕,乾脆走過去勾起裘思源的肩:“走嗎,放螢火蟲去。”
裘思源:“你和秋潮好上了?”
晏牧雨:“你也被收買得太徹底了吧?”
她沒回答,但眉梢眼角都像是在回應那裘思源的問題。
是的,就是這樣。
但給裘思源的感覺很不一樣,從前的晏牧雨談戀愛吊兒郎當,喜歡簡直不要錢的說。
現在卻好像很謹慎,很像那種要把人放進余生考量的那種謹慎,看得裘思源笑而不語,惹得晏牧雨渾身發毛。
晏牧雨:“別笑了,真瘮人,去不去啊?”
裘思源:“去啊,她們都去?”
裡面的人也出來了,看見裘思源頓時跟鵪鶉一樣。
明明裘思源挺好說話的,但可能是咖位原因,這段時間總是遊離在外的那種不好接近,讓人覺得她有點難言的威懾力。
柳淞和丁映雪擠在一起,很像那種報團取暖瑟瑟發抖的小動物,看得秋潮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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