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間被照亮,紅著眼眶和鼻子的盛清音也抬起了頭,十分認真地端詳著沐柏的臉,而且還用手摸了摸。
“沐柏,我做夢的時候,好像夢到了不一樣的你。”哭過以後,盛清音的情緒變好了很多,“你好像長得不是這樣的。”
“那我是什麽樣的?你不會連我的樣子也記不住了吧?”沐柏笑著說道,把手蓋在了盛清音的手上,“現在好好記著我的臉,下次做夢的時候看可不要讓我變臉了。”
盛清音皺了皺鼻子,“我不是沒有記住你的樣子,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長得和你不一樣,但我似乎非常相信那就是你。”
“這樣說來的話,你是靠著感覺認出我的?”沐柏問道。
“或許吧,說不太上來的感覺,反正我就是知道那個人是你。”盛清音說道,發現右手被沐柏摁在臉上後,就伸出了左手,捏了捏沐柏的另一邊臉。
沐柏微微眯眼,“怎麽樣,緩過來了嗎?我們繼續睡覺?”
“我現在好像挺清醒的了,現在幾點了?”盛清音說道,從捏臉改成了摸耳朵。
沐柏用空閑的手撈過了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時間,“三點,我們才睡了四個小時,才完成了一半的睡眠指標。”
“啊,才一半啊。”盛清音把腦袋埋回到了沐柏的胸前,“可是我好像真的睡不著了?”
“那我們看個電影?如果困了就睡這樣?”沐柏現在也沒多大睡意了,要不是兩人還沒有成年,她都想借著這個機會做點什麽了。
畢竟遺忘噩夢的最好辦法,就是做一點快樂的事情,用創造出的快樂的回憶去蓋住那些不好的記憶。
“好,看個喜劇片吧。”盛清音說道。等到沐柏把電視打開,開始選電影的時候,盛清音才把腦袋抬了起來,靠著沐柏的肩膀坐在床上。
新出的喜劇片質量都一般般,看個一兩遍就沒有什麽意思了。所以兩人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上個世紀的影片,出品的時間在她們出生之前。
可以流傳到現在的老片子,質量就不用說了,笑點密集不說,而且都是在不經意之間把人逗笑,非常的自然。
不過老片子也是有那麽一點點缺點的,那就是它並不適合在睡前觀看,因為盛清音是越看越精神,越看越來勁了。
“糟糕,快要五點了,但我還想不想睡覺怎麽辦?”盛清音改靠為趴,把腦袋放在了沐柏的小腹上,順手摸了摸她的腹肌。
“那就不睡了,我們去看日出?”沐柏沒有阻攔,只是低頭用指尖理著盛清音耳邊的碎發,免得她的頭髮被壓到。
“看日出嗎?”盛清音有些心動,“那麽早喊李叔起來不太好,我們打車過去怎麽樣?”
“嗯,外面挺冷的,要多穿點衣服。”沐柏說道,掀開被子就準備起床了。
盛清音也沒有磨蹭太久,在床上滾了一圈後,就頂著有些小亂的頭髮爬了起來,很快就去洗漱換衣服了。
因為是冬天的關系,日出的時間並不早,六點多太陽才會開始冒頭。這就給了兩人很大的選擇余地,最後定在了有近乎四十分鍾車程的某座山。
這個時間點已經有很多司機在乾活了,更不用說沐柏在打車的時候還選擇了加價,所以不到五分鍾網約車就到了。
司機是個看起來和沐媽媽差不多大的女人,確認了一下手機尾號和目的地後,就專心開車了,並沒有寒暄的打算。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在床上的時候一點也不困。但坐上車以後,不到五分鍾盛清音就被困意裹挾著睡了過去。
沐柏倒是挺清醒的,見到盛清音想要睡覺也沒有攔著,很是自覺地貢獻出了自己的肩膀。
司機大姐的車技很好,即便是開上了盤山公路,車輛也依舊非常穩。只是在急轉彎的時候免不了要鳴笛,所以把盛清音給弄醒了。
“唔,我剛才是睡著了?”盛清音揉了揉眼睛,“我應該沒有睡過頭吧?”
“天還沒亮呢,來得及。”沐柏說道,順便看了一眼被架在中間的手機,“還有十分鍾就到了。”
“好~”盛清音打了一個哈欠,把腦海裡的睡意驅散出去。
十分鍾後,司機在靠近山頂的地方停下車。
“你們看完日出的話,馬上回去嗎?”司機大姐開口問道,“這裡打車挺不方便的,要是你們不準備長待的話,我可以等一等你們。”
“好的,那就麻煩師傅了。”沐柏當然不會拒絕一個開車技術高超的司機。
“師傅,那我們一會看日出?”盛清音從車上下來,凜冽的寒風立刻讓她裹緊了圍巾。
司機大姐並沒有拒絕,把車子鎖好後,就跟上了兩人的腳步,爬完了最後十幾米的山路 ,順利站在了山頂。
沐柏特意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預測的日出還有大概八分鍾的時間。現在天還是灰蒙蒙的,但站在山頂往下看的話,依舊可以看到燈火通明的市區。
很快天邊就出現了一抹微光,原本灰蒙蒙的天也逐漸開始變亮。
盛清音有些激動地看著光亮出現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看到的小道消息,開始拉著沐柏許願,美名其曰在日出的時候,情侶只要許下一樣的願望,就一定可以實現。
沐柏覺得這樣的小道消息不太靠譜,但這並不影響她和盛清音一起許願,許願她們永遠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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