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能著急,宋意現在正在事業的上升期,沒功夫考慮這些事。”
“就算要結婚,那訂婚、結婚儀式怎麽辦,要不要請圈內朋友,提前多久官宣,公關怎麽做,都很複雜,不是你們一拍腦袋說要結婚就能結婚的,我跟宋意有自己的節奏,你們就不要多管了。”沈遇安撫道。
沈遇給自己父母說得信心滿滿,但實則她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宋意從沒再提過結婚的事,前陣子她在廚房洗碗的時候還聽見宋意跟陳念打電話,她連官宣都沒打算宣,沈遇現在有了名分,但在大眾眼裡,她還一無所有,充其量就是宋意金屋藏嬌的那個嬌。
“那什麽,今天你生日打算怎麽過啊,小宋在你旁邊嗎?”沈圓圓女士轉換了話題。
“肯定是我和宋意一起過啊,不然還能跟誰過呢?”沈遇大笑。
“宋意臨時有點事出去了,你可別想見縫插針催婚啊。”沈遇警惕道。
“沒有沒有,你不都說了不要我管嗎,那你就自己努力。”沈圓圓說。
“今年我們給你的生日禮物打你卡上了,看到沒?”沈老爹問。
沈遇父母給的生日禮物簡單粗暴,就是現金,沈遇十六歲時終於為自己抗爭來了自選生日禮物的權力,她當即對所有暴發戶審美的衣服大聲say no,逃離了家長給配置的花花綠綠大logo的衣櫃,提出了這個你省心我也省心的生日禮物方案。
少說話,直接打錢。
“誒,小宋送了你什麽?”沈圓圓忍不住八卦。
沈遇輕哼一聲,裝出一副得瑟樣,她總不能告訴沈圓圓她現在連個禮物毛都沒見著,說了肯定要被笑話,於是她在視頻裡往房間角落不存在的禮物盒瞥了一眼,充滿表演細節地挑眉,故意炫耀道:“送了,她親手做的呢,心意無價。”
沈圓圓果然信以為真,“我就說錢多庸俗,只有親手做的才是真心,就像我,每年老沈過生日我都親自下廚,你就問他感動不敢動吧。”
沈老爹:“……感動,特別感動。”
沈圓圓心滿意足。
掛掉電話,沈遇支愣著的孔雀尾巴蔫了下去,她爸媽的恩愛和自己這邊的孤家寡人形成了鮮明對比,眼看著都要到下午了,宋意別說回來了,連個電話都沒打,沈遇給自己煮了碗長壽面,落寞了。
宋意總不能真不記得了吧?她可從來沒敢忘過宋意的生日,哪怕以前倆人鬥法的時候她也會送上禮物,只不過那時候的禮物以敗壞宋意心情的成分居多吧。
以色事人,果然不得長久,宋意已經不把她放在心上了嗎?
沈遇滿腔哀戚,她可從頭一天晚上等到今天下午了!宋意簡直沒有心!
沈遇蹲在嬰兒車前面,望著沈知意小朋友圓鼓鼓的包子臉,越發覺得自己年老色衰。長歎了口氣,把小寶從嬰兒床上抱起來,沈知意小朋友伸出小手在沈遇臉上拍拍,沈遇握住小寶軟綿綿的小手貼貼,不禁感歎:“還是親生的閨女好。”
宋意拋下孤兒寡母去闖事業,沈遇和沈知意都是受害者,沈遇認為這個家裡兩個地位低下的姓沈的應當聯合起來,她抱起閨女雄赳赳氣昂昂的出門。
曬太陽!
下午的陽光灑在身上暖呼呼的,育兒書上說寶寶滿月了就可以出門曬太陽了,而且一定要曬真正的太陽,不能再家裡隔著玻璃假曬,對生長發育大有好處。
沈遇抱著沈知意在小區樓下轉圈,雖然她還記得自己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每次出門墨鏡口罩也一個不落,但隔著這層偽裝也和小區花園裡遛狗的阿姨混成了點頭交,畢竟每天同一時間一個遛狗一個溜娃,天天碰面不打招呼也不好。
阿姨的狗是一隻長相極其標志的黑白邊牧,出門遛狗的時候從來不跟別的狗玩,隻跟人打招呼,仿佛和別的狗狗存在智商隔離。沈遇找了個長椅坐下來,和小寶一起看狗子和主人玩球玩飛盤,沈知意小朋友每次到這裡都格外專注,一點瞌睡都不打,沈遇在心裡盤算著,等小寶再大一點,也可以給她養一隻小狗陪伴她長大。
差不多到了往常該回去的時間了,沈遇抱著小寶起身,禮貌地衝阿姨和狗狗說再見,沈知意小朋友滿臉寫著意猶未盡,沈遇笑了笑,又抱著小寶多看了一會兒。
樓上,沈遇的豪宅裡,被宋意這個內應偷偷放進來的安嘉禾和陳念正在加緊布置現場,彩帶氣球,甚至還搞了個粉絲燈牌烘托氣氛,宋意在廚房捏著裱花袋聚精會神地在蛋糕上寫字,這些天她搞壞了無數個蛋糕,終於做到能把抹面抹平整,能用奶油寫幾個字了。
“沈遇要回來了!”窗口盯梢的安嘉禾嗷一嗓子,宋意手一抖,沈小魚的“魚”字起筆就寫歪了,她緊張地咬牙,拿起奶油刀小心翼翼地刮掉寫壞的地方,來不及把那點抹平了,只能寄希望於新寫上的字能把表面的瑕疵蓋住。
“拖住她幾分鍾。”宋意對安嘉禾下了死命令,眼看著沈遇馬上就進電梯了,安嘉禾手忙腳亂地打電話,心裡連一句整話都來不及組織。
幸好小寶是用綁帶綁在胸前的,沈遇調整了下姿勢,一隻手拖住寶寶脆弱的脖頸,一隻手接通安嘉禾的電話。
“怎麽了,安姐?”沈遇問。
“啊……那個……有個事問你。”安嘉禾瘋狂跟陳念使眼色,該問什麽,問什麽能把她拖住幾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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