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劍呢?無名眼睛看向雪中狐。
“你是要這個嗎?”雪中狐將那把素白的佩劍遞了過去,上面顯然多了一個紅色的吊墜,與雪中狐腰間的玉墜一模一樣,只不過雪中狐的是白色的。
無名一把將劍奪了過來,惡狠狠看著眼前人,問出雪中狐意外的一句話:“你是誰?”
雪中狐錯愕,你是誰?她這是忘記了?
早就知啊雪傲天請來蠱師為之梓做了什麽,才讓之梓成為了無名,想來這記憶便是其中之一。
“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嗎?”
“殺人!”
雪中狐苦笑,雪傲天還真是將她訓練成了一個除了任務什麽都會忘記的怪物。
“我是你的任務,所以要跟緊我!”雪中狐說著便起身下車,無名果不其然聽到任務雙眼放光,亦步亦趨跟著雪中狐。
“主子,柳千秋上了樓,你要進去嗎?”莫言看著自家主子,果然看到雪中狐眉頭緊皺,仿佛對這種地方厭惡至極。
莫言不太知道雪中狐的過去,但隱隱約約聽到過一些。
“清個場吧!”雪中狐看過探子給的資料,心裡明明知道怡紅院這地方與別的煙花場所不太一樣,但內心依然抵觸。
春夏拿著錢袋走進歌舞升平的怡紅院,但沒過多久便又出來了,而怡紅院的客人也三三兩兩走了出來。
“主子,那老鴇說今日有事要提前歇業,不接待客人!”春夏道。
“不接待客人?怎麽會!這柳家小姐進去就不接待客人了?”流螢疑惑道,雪中狐看向怡紅院的花樓了然於心。
一直以來眾人只知道柳家小姐生性放蕩,愛逛花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溫柔窩,可根據種種情況,但凡雪傲天想要對西南下手,西南的風向在這位紈絝小姐的風花雪月中便會發生轉變,雪傲天想要通過財政來給西南壓力,不久便傳出這位小姐與雪國皇商之子春風一夜的小道消息,雪傲天想要通過精減西南軍隊來減弱西南的勢力,這位小姐便傳出一擲千金與別國皇子深夜泛舟,雪傲天想要給柳千秋指親,人選剛定下宰相之子,不久大家又共同見證了柳千秋聲淚俱下對宰相之女表明心意,雪國的街邊到處都是這段三角戀的嘖嘖稱奇,這段婚事也不了了之。
所以她到底是真的運氣如此之好嗎?
雪中狐從來不相信有莫名其妙的運氣,這怡紅院裡一定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雪中狐見人流散盡,抬腳走進怡紅院內,與別的花樓不同,這裡倒不是一些胭脂的香味,而是樓內的桂花的香氣,怪不得隔著一條街也能聞見。
“主子!”眾人快速跟上,無名則是看著這地方上下打量,這地方太亮堂,紅的粉的…….額,不適合藏匿,不適合殺人!
雪中狐轉頭就看到無名的上下打量著四周,伸手就去拉無名的手,有了之前的經驗,也料想到無名的反抗,雪中狐穩穩將無名的手攥在手裡,狠狠道:“別動,這裡很危險,我帶著你!”
無名看著眼前人,又看了看拉著自己的那雙潔白如蔥的那雙手,心裡有一種別樣的情緒,這人,她好像認識。
看著無名楞在原地,雪中狐微微勾唇,果然要嚇一嚇才聽話,原本會以為無名會問什麽危險,嘴邊的蛇蠍美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她記得無名最怕蛇。
“小呆…..”無名輕聲叫到,可是卻被另一個更加大的聲音掩蓋掉了。
“這幾位客人,我們怡紅院今天不接待客人了,姑娘們今天有事都出去了,可能招待不周,下次再來吧!”一個中年風韻猶存的女人搖著團扇扭著走了過來。
“我不叫姑娘,我只是想單獨在雅間喝杯茶。”雪中狐淡淡道,然後看向女人。
“這…..喝茶也不行啊,屋裡沒有人,害怕招待不周啊!”女人感到有些難為情道。
雪中狐抬了抬下巴,流螢將一箱子黃金打開,雪中狐道:“舟車勞頓,就隻想找個歇息的地方,我這有人侍奉,不需要姑娘們。”
女人被這一箱子黃金晃了眼睛,但還是有些猶豫。
“花娘,怎麽了?”柳千秋站在樓上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花娘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立刻道:“柳姑娘,這位客人舟車勞頓,想在這裡歇息,你看這……”
柳千秋看著那頭戴玉面狐狸面具的女人,感覺有些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在哪裡見過,又看了看看那女人拉著的人,一身黑色素布的裝扮,手裡拿著一把素白的劍,在看向女人臉的時候,有些驚愕,這女人,為何長的有五六分像小時候自己去將軍府見到之梓郡主的模樣,那…..這身邊的人,莫非就是….
“敢問姑娘姓名?”柳千秋吞了吞口水,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問出了聲。
“我家兩位姑娘,這位叫阿狐,這位叫阿名!”秋冬看著自家主子抬下巴向自己示意,便開口道。
雪中狐低著眼眸,強忍著突如其來的情緒,她不敢自己開口,害怕被人聽出哽咽。
“阿狐?阿名?”柳千秋看著二人,終究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兩個大姐姐,自己認識的那兩位,一位名叫顧之梓,乃是公主殿下的獨女,是雪國唯一的郡主,另一位名叫雪天嬌,是雪將軍的獨女,十歲上戰場的傳奇人物,那兩位姐姐若是活著,也應該像這兩個素不相識的路人一般年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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