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家老太君的語氣裡盡是不悅,看著面前帶著玉面狐狸面具的女人道:“閣下就是雪中狐掌櫃?失禮了,我老太太今日邀請你們前來,不是想殺人,而是來解決問題,就算是殺人,我也不會傷害雪掌櫃您,而是您身邊的這從神都遠道而來的殺人機器無名!”
財家老太君身處高位多年,說起話來仿佛眾人都是地上的螻蟻,盡是高傲的姿態,終於明白財一南用鼻孔看人的姿態是從何學到的,面前的人可不就是活化石,真典范!
雪中狐冷笑一聲,看著財家老太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和我玩心眼,您老是不是年紀大了,不了解外面的世界,隻拘泥於慶陽這一畝三分的地方!”說完拍了拍手,不知從何而來的亂箭便將牆頭的一眾弓箭手亂箭射死,毫無還手之力。
“忘記了天下商行的手段!”此話一出,財家眾人更加沉默,誰不知道和天下商行硬碰硬的後果,誰不知道天下商行的實力有多恐怖,可財家老太太非要討回公道,自己作為財家的小輩們又如何阻攔!
財家老太君迅速閉上眼睛,聽著耳邊肉刺穿的聲音,手上的佛珠不停的轉動著,嘴裡念叨著:“罪孽啊,罪孽啊!”
看到周圍的威脅解除,雪中狐拉起無名的手走向大堂處,將財家老太太一把提了起來,坐在財家老太太原本的位置,無名乖巧的站立在雪中狐身邊,手持黑色的短劍,眼神凌冽看向蠢蠢欲動的眾人。
“你……你……”財家老太君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指著雪中狐的手指劇烈的顫動著,雪中狐抬起眼皮冷冷道:“你是要讓我把你手指剁下來你才長記性嗎?”
財家老太君的手收了回去,一副老者對後來者的姿態道:“你看看,你殺這麽多人,也不害怕報應!”
報應!雪中狐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報應?這老婆子和自己說報應!
雪中狐的笑將財家老太天笑的有些不知所以,看著雪中狐像是看到了怪物,問道:“你笑什麽!他們可是因你而死,到了閻羅殿,判官會問每個人死的原因,你殺了他們,你會有陰德的!”
“我笑什麽,我笑世上真的有神佛,也應該先問問那些人,是被誰雇傭的,他們要不是被你雇傭,也不會拿著弓箭指著別人,也不會有著突如其來的劫難,所以老太君,他們是為你而死啊!”
財家老太君拿著佛珠的手一抖,手上的線斷了,撒了一地,她瞪大她那雙小眼睛,看向高坐上的人。
“而且,財家老太太您做過的事情,下了地獄的罪業,一千年也還不清,不是嗎?財敏!”
雪中狐叫出一個名字,讓財家老太君的神色迅速變得不那麽自然,那是她的本名,如今的人大多都尊稱自己一句財家老太君,自己的本名也被眾人遺忘,可是知道自己的本名的人,大多都與十三年前的事情有關,那麽眼前人便是與十三年前有關聯的人,這人是誰!
“十三年前,您為雪傲天供上的雪戰買賣兵器的帳本,導致十三年前那場大屠殺,死了多少人,您每日誦經,心向佛門,不知道您的佛有沒有讓您逃脫那些夜裡夢中冤魂索命的苦業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財家稍微上了年紀的人皆是面帶恐怖的看向雪中狐,這天下商行的雪中狐,到底和十三年前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你….你…你是誰!”財家老太太少了高高在上的驕傲,聲音裡盡是因恐怖而產生的顫抖,要不是財家的後輩的攙扶,這位見過大風大浪的老太君已經軟在了地上。
“我是誰!”
雪中狐緩緩掀開自己的面具,湊近老太君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您可真是糊塗,我是——雪中狐啊!”
突然湊近的臉,那雙極其漂亮的狐狸眼就那樣看著財家老太君,這眼睛……與十三年前自己因為愧疚,而在熔爐高架台上看到的那張臉的眼睛,一模一樣!
她……她是……雪天嬌!
財家老太君看著那張臉,脖子一歪昏倒了過去,場面一度混亂。
“她這是死了嗎?”無名看的莫名其妙,那老婆子只是看了雪中狐的臉一眼,便躺在了地上。
難不成是在碰瓷?
雪中狐又重新回到了座位,將身邊的一把椅子拉了過來,示意無名坐下。
“無名,你可能不懂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無名看向雪中狐。
“禍害遺千年!”
“什麽意思?”無名不太理解這句話什麽意思。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
“歐,這個我懂,你是說這個老婆子是王八是鱉,所以死不了?”無名一臉茅塞頓開。
因為雪中狐下午揮手便殺數十人的場景實在是讓財家的人印象深刻,自然也沒有人趕她們兩個人離開,因此財家老太君被醫師經過一番針灸,緩緩睜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依然是雪中狐。
“你…..你…你”財家老太君此刻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你沒死!”
雪中狐笑道:“就您這個身體,您都沒死,我怎麽可能會死!”
此話一出,財家老太太又準備暈倒,卻被雪中狐發狠,左右開弓的扇在臉上將人硬生生扇清醒。
“跟我在這裡裝什麽,你該不會我看到你暈倒,便會估計人理常情放你一馬,就是因為你只是個老太太?想什麽好事,跟我在這裡裝什麽狗屁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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