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財一南這個平時目中無人的人在聽到這個名字,一瞬間便是覺得自己完了。
沒人能救得了自己。
無名的聲音不大,可足夠場下的人也能夠聽到,沒有人討論,沒有人敢出聲,一瞬間的沉默後,場下便是如同蜂擁一般急忙連忙往外跑,隻想遠離這個殺神。
只是一刻鍾,在場的只剩下雪中狐等人以及逃離不開的財一南以及不想走的權以安。
“你別動她…..你若是動了她,你知道財家與權家不會放過你的!”權以安不是一個愛威脅人的人,她覺得那樣太過於軟弱,可是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無名後,自己除了這樣說還能怎麽說?
面對無名,身上便有一種直面死亡的感覺。
“是嗎?”無名面對威脅,語氣淡淡,像是說了我知道了,然後呢,這樣的反應也讓權以安傻了眼,這是什麽反應,面對財家與權家,這人當真一點也不怕嗎?
“無名大人,你…你這般不怕陛下知道嗎,你可知,當今身居高位的幾位官員,都是我權家培養出來的,你若是今天敢傷她,我便讓他們去陛下那裡,說你濫殺無辜,無名大人,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權以安看著無名一步步走向財一南,頓時慌了神。
果然,陛下作為無名的主人,對無名的威懾力是足夠的,無名果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權以安。
權以安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
還好,還好!
無名看著權以安,覺得面前這個少女真是個蠢貨,難道她不知道就是陛下派給自己的任務嗎?
陛下告訴自己,要果敢堅決的完成任務!
可是面前這人說要找那些個只會嘰嘰喳喳的老頭子彈劾自己,陛下一定又會責罰自己,斬草不能除根,要不然…..兩個都殺了吧!
權以安被無名的眼神看的發毛,察覺到自己說話的語氣不太好,然後起身行了一禮自報家門道:“無名大人,我乃權家嫡女權以安,早就聽聞無名大人英勇無雙,今日一見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與雪中狐掌櫃站在一起,通身氣質就讓我等望塵莫及!”
雪中狐等人就在對面,自然對對面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所說的話也很清楚,流螢嘖嘖道:“這馬屁拍的真響!”
莫言無奈揉了揉流螢的頭髮道:“小流螢,這叫商場的客套話,做生意的人都會說話捧人,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像你這腦子怕是不太好理解!”
流螢嘟了嘟嘴可不相信,自家主子做生意的時候可沒有說過這種好聽話。於是道:“那主子嘴也不甜,生意可怎麽做!”
春夏與秋冬相視一笑,還能怎麽做,能被吞並的就吞並,吞並不了的就毀掉,哪裡需要什麽好話。
莫言倒是被流螢這番話問的有些不好回答,主子那是正常人?吞吞吐吐:“那主子靠的是….是….是實力!”
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詞,總不能告訴流螢,主子玩的就是心臟,主子就是仗勢欺人,主子靠的就是他們這個助紂為虐的狗腿子吧!
雪中狐覺得,這幾個在完成保護自己的任務之後,都可以再回天下商行好好回爐重造一下了!
無名聽到的卻不是權以安的恭維,而是和雪中狐站在一起,和自己的好朋友站在一起,她居然說自己和好朋友站在一起很般配,自己的好朋友很好,自己和她站在一起好開心!!
無名原本想殺權以安的心瞬間平複,其實面前這人,也罪不至死……
無名的眼神不自覺看向對面的雪中狐,不知道她聽到沒有,自己是能夠和她站在一起的,自己不給她丟人,自己的好朋友。
她轉頭去完成自己的任務,權以安沒想到無名會當做沒有聽到自己話,看到無名又走向財一南,牙子一咬,自己武功雖然不及無名,但是至少能給財一南拖延一個離開這裡,逃離自己的機會吧,這樣想著,權以安便朝著無名衝了過去。
無名感到身後一身冷風,她迅速轉身,將權以權以安想要抱住自己的那兩隻手禁錮住,哢嚓一聲,竟然將權以安的手掰斷,權以安痛苦的嘶喊了一聲,可是還是忍著劇痛,將無名緊緊抱住,並對著已經呆住的財一南道:“快跑!”
“額….好!”財一南這才反應起來有跑這一回事,立刻撒丫就跑,可是跑到一半又返回回來:“那你怎麽辦!”
“傻子,你沒看出來,她要殺的是你,不是我嗎?”權以安要被財一南氣死,還不跑等什麽!
聽到權以安的話,財一南立刻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樓下跑去,看到任務就要快跑掉,無名有些氣急敗壞,也不想再與面前這個人掙扎下去,伸出手拔出背後的一把長劍,挑著鎖骨將權以安扔了出去。
然後捏著權以安的脖子,對著已經跑到樓下的財一南道:“回來!否則我把她扔下去!”
財一南看著已經滿臉都是血的權以安,憤怒看向無名,“你今日要是敢傷害她,我讓你走不出慶陽!”
這番威脅微不足道。
誰不知道無名畢竟是屠殺過一個城池的人。
無名毫不在意將短劍插進權以安的肩膀,冷冷卻又不容許挑戰:“回來!”
財一南平日裡最看不慣權以安這個人,若是平日裡誰告訴自己,能將權以安給弄死,財一南一定會鑼鼓喧天,可真的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財一南一個平日裡自私到極致的家夥,卻覺得若是沒了權以安,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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