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狂言著了急的說:“雪掌櫃,你這是不相信狂某人的能力啊,如今神都哪個閨閣女子不知道你與郡主的愛情故事,又有哪個人不知道以小博大的美人賭約計劃…….”狂言的話未說完,只見雪中狐面帶微笑咬牙切齒道:“我是讓你來神都做這些事情來了嗎?”
“雪掌櫃,你別著急啊,在下當然知道你派我等是為了輔助太子,我已經成為太子的門客,並將神都的輿論風向全部往太子是明君,而當今陛下嫉妒太子才能,對太子四處打壓,襯托出那個惡君的形象,只不過我萬萬沒想到那惡君會如此的惡,只是他做的事情都不用渲染,寫出來就人神共憤,因此如今神都就算是六歲孩童,嘴裡都念的是太子興皇帝亡的順口溜,我這不是看事情已成定局,才寫一寫您與無名郡主的故事嘛!”狂言嘿嘿一笑。
雪中狐點了點頭,狂言看似做事情不著調,但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如今宮裡有什麽情況?”雪中狐當初讓狂言成為太子的門客,不光是為了輔助太子,更是通過太子讓自己知道如今宮內的事情。
“說來也奇怪,古往今來一個國家最富庶的必然是皇宮,我們那位皇帝是個天下聞名的暴君,皇宮裡的財富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近些天有些奇怪,經常發現太監侍女從宮裡往宮外倒騰東西換錢,據太子所說,如今皇宮內白銀與黃金這樣的現錢幾乎是沒有了,各位妃嬪的俸祿降了又降,不知這是不是您的手筆呢?”狂言問道。
雪中狐冷笑了一聲,見此情形,狂言剛才內心的猜測也在這一刻得到確認。
“難道是財權兩家?”狂言瞬間明白,在來文都城之前,雪中狐是從慶陽城出來的,而別說皇宮,就是整個雪國的財力支撐,都是慶陽的財家提供的。
“我家主子回神都以前就已經給那邊打好招呼,停止給皇宮的供給,加上主子讓鬼城的殺手們將皇宮的金銀細軟都偷偷轉移到宮外,想來如今的皇宮內就是奴才的俸祿也發不起了,只能以一些東西作為月俸!”莫言看出狂言的想不明白,解答了他的疑惑。
“原來如此!”狂言點了點頭。
突然有人敲鑼,迅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來人身著當年將軍府親兵的服侍,但顯然與這服侍並不合身,老人的身材乾煸,整個盔甲更像是在用骨頭支撐著,他一邊走一邊道:“老天對我不薄,讓我能夠有生之年等到將軍獨女的回歸,我兒乃當年將軍府的親兵,雪將軍將我兒當人看,與我兒稱兄道弟,對我家再三照顧,可惜那狗皇帝,嫉妒他兄長的才能,害怕雪將軍奪取他的狗屁皇位,因此殘忍殺害了將軍,就連將軍府的狗都沒有放過,我兒十三年前戰死在守護將軍府那場鬥爭中,如今雪小將軍歸來,為十三年前的那些人報仇雪恨,我也要為我兒,為將軍府報仇,我這一把老骨頭不怕死,若是有和我一般的人,就和我一起去祭拜雪將軍的石像,讓那狗皇帝知道,將軍府的人,是殺不完的!”
在老人的一番動員之下,眾人的情緒迅速高漲,一聲聲一句句殺不完,像是要將整個神都震碎一般,那聲嘶力竭的呐喊穿透雲霄,直擊皇宮!
蟄伏
地面突然開始震動,微小的石子已經不堪重負破裂,大家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黑壓壓的盔甲武士朝著這群手無寸鐵的人走來,想要用氣勢將人們逼退,可反觀那群什麽也沒有的人臉上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但眼睛裡卻是濃濃的恨意。
盔甲武士並沒有將這群隨時準備魚死網破的人逼的太緊,他們太知道一個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會做出怎麽樣的瘋狂舉動,因此在距離眾人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一下,一名身騎黑色大馬的男人從武士的身後走出,他周身都戴著盔甲,看著眾人道:“你們這些刁民,到底想做什麽?莫不是想要重複十三年前的那場悲劇!”
老人將鑼鼓扔在了地上,走到人群的前端與那人對話,可瘦弱的身軀與那匹肥碩的駿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吳老伯,你且坐在我的肩膀!”一個肌肉健碩的年輕男子蹲在地上,將剛才的老頭一把抗在自己的肩頭,穩穩坐住,“有馬有什麽了不起!”
這樣一來,兩人之間也算是平視,甚至老者身上的氣勢,讓騎馬的男人不敢盯著他的眼睛,莫名感覺低人一等。
“十三年嗎?我呸,我們這些人敢重蹈十三年前的覆轍,可是你們那位躲在皇宮的陛下,怎麽沒有像十三年前那樣將我們趕殺殆盡,是怕了嗎?”吳老伯哈哈笑道。
眾人轟然大笑!
騎馬的男人覺得臉上掛不住,抽出腰間的鞭子指著吳老伯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帶著這些人趕緊離開,否則,別怪你死的太快!”
吳老伯梗著脖子,怒目看著那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一步也不退!
“你!”騎馬的男人揮手就將鞭子甩向吳老伯,千鈞一發之際,一條細軟的鞭子接住了男人的鞭子,這頭猛地一用勁,男人就從馬上栽了下來。
“誰?”男人狼狽的爬起身,朝著四周看去,嘴裡罵罵咧咧,“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知不知道我乃陛下的羽林軍首領!”
女人清脆的笑聲從眾人身後響起,大家紛紛讓道,流螢又揮手甩起鞭子將男人抽倒在地上道:“那你知不知道,抽你的是你流螢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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