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們就格外喜歡抓著她罵,隔三差五拎出來罵一頓,不管什麽捕風捉影沒頭沒尾的事,只要放到樓懷澈身上,就是罪無可赦,要被釘在恥辱柱上反覆鞭笞。
江柚白隻調查過她的家庭背景,對這些網絡傳言並未關注過,受貴族思想影響,她一直覺得網絡輿論只是一種給自己謀虛名的手段。
她畢竟是身份貴重的王室成員,又是一個Alpha,很難體會到Omega的境遇。
江柚白劃拉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發現能擠出來三天的時間。
樓懷澈對外公開的計劃表裡,有一項為期兩天的綜藝節目,江柚白將這個綜藝節目列入了計劃。
系統問江柚白:“宿主,你終於決定開始攻略反派了嗎?”
江柚白眯起眼:“再說吧。”
謀而後動,是她一貫的行為準則。
要小心翼翼,要再謹小慎微一些,要三思而後行,要走一步看一百步。
她如履薄冰二十年,不能毀於一舉。
“親王”這個身份,代表的不只有她一個人,還意味著她身後的所有人。
前任皇太女的舊部們傾盡全力、舉其性命才讓她活到這麽大,成功分化成了Alpha,獲得了繼承人的身份。
風光無限的背後是一路白骨和淋漓的鮮血。
江柚白是沒有任性的資格的,她身上是無數人的希望和企盼,她可以不聰明,但是絕不能不謹慎。
江清弦在一旁看著書,忽然抬起頭問江柚白:“表妹,我聽說你小時候在宮裡長大的。”
江清弦很少主動和她說話,江柚白有點奇怪:“是的,一直到十歲之前,都是在宮裡長大的。”
十歲之後就被老皇帝找了個由頭丟出自生自滅去了。
江清弦喃喃道:“我只見過我父親兩面。”
聲音微弱,包含了莫名的情緒。
這話不好接,江柚白便溫和笑著,假裝沒聽清:“殿下,你說什麽?”
江清弦反應了過來,遲疑著緩緩搖了搖頭,換了一個話題:“帝都和法翁星差很多,月是故鄉明。”
“殿下,回到故鄉確實很好。”
江清弦眨了眨眼,她是個內向又心思細膩的人,自然看出來了江柚白清楚她話裡的含義,只是不願意接茬。
她們不管明裡暗裡,都是鐵打的對立面。
江清弦心頭失落,垂下眼道:“是啊。”
兩人沒能逛多久,就被皇宮裡的皇帝一個訊息喊到皇宮裡了。
江清弦回到帝都半個月,還沒能正式搬到皇宮裡去,在帝都被江柚白領著逛了半個月,才第一次被皇帝傳召。
還是和江柚白一起被傳召。
兩個人被匆忙喊進宮,等了足足一天,都沒見到皇帝的面,天黑之後,皇帝就兩個人原頭原尾又送了回去。
江柚白臉上掛著笑,出了宮以後給池若發了一個消息:“有飯嗎?”
池若道:“怎麽了,你舅舅又宣你但不見你?”
“不止,連江清弦都沒見,跟著我一起白等了一天,在皇宮裡面數地磚。”
池若的無語快飛到江柚白臉上了:“你舅舅是真能,不過我這沒飯,你自己解決吧。”
江柚白輕飄飄發了一句話:“過兩天我要去參加一個綜藝節目。”
池若:“?”
聊天框上不斷跳出“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跳了六七分鍾,池若甩給了江柚白一個廣告,江柚白點開一看,笑了。
【帝都精神病專科醫院介紹】
池若播了一個電話過來:“江柚白!你瘋了?你被你舅舅逼瘋了?還是我出現幻覺了,這裡是哪,是全宇宙最大的瘋人院嗎?”
江柚白道:“有苦衷,沒騙你,幫我安排一下。”
池若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隔了一會兒問江柚白:“什麽節目,我給你安排。”
活脫脫一個冤大頭的形象。
第二天起來,皇帝終於沒有再給江柚白安排任務了,江柚白索性拿了教材去學校上課去了。
預備班的教學樓在單獨一個學院,江柚白挑了一條小路,等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已經快下課了。
江柚白在門外喊:“報告。”
講台上的教授抬起頭和她四目相對,是第一天那個教授。
教授推了一下眼鏡,幽幽看了一眼江柚白:“進來吧。”
江柚白和系統說:“感覺他滿臉髒話誒。”
系統沒搭理她。
教室是統一的五十個座位,江柚白四處看了看,在眾多同學中找到了樓懷澈,她抱著書悠哉悠哉坐到了樓懷澈身邊。
江柚白小聲道:“樓小姐。”
樓懷澈精神頹靡地支著胳膊半趴在桌子上,江柚白坐下後,她緩慢地抬起眼看了一眼江柚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她臉頰酡紅,醉了酒似的,沒骨頭地趴在,即使十分頹廢,身上凌厲的氣質不減半分。
江柚白將手放到課桌下面,摸到樓懷澈的手腕,手指搭了上去。
樓懷澈的脈搏非常快。
江柚白垂下眼,蓋住了眼裡的情緒。
她自己的心跳也很快。
在臨時標記的十天左右後,兩個人都進入了易感期。
Alpha標記過Omega之後,如果兩個人的契合度很高,再分離許久遲遲不進行第二次標記,兩個人都很容易進入生理上的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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