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懷澈幾乎立時察覺到了讓她骨寒毛豎的凶險,在Alpha的步步緊逼下,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她現在知道為什麽自己的腺體被咬成這樣了。
這人情熱期,根本就沒有一點理智!
樓懷澈的小腿磕到了身後的床,她退無可退,只能直面眼前散發著危險和殘暴氣息的Alpha。
Alpha不屑地戲笑一聲,歪頭看了她片刻,逗弄著說:“怎麽不往後退了?”
樓懷澈蹙起眉,壓下心裡升起的一點畏懼,呵斥一聲:“李思思!”
江柚白冷眼看著她維持著自己強弩之末的尊嚴,伸手將她凶狠地按倒。
樓懷澈猝不及防被推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Alpha的手指便撫上了她的臉,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她的唇瓣。
微涼的指尖摩挲著唇角,看似溫柔多情,但樓懷澈卻感覺到了尖刀般凌厲的侵略性逼近,要將她所有的軟弱都挑開一樣。
樓懷澈受不了這樣的威脅,忍不住張口,死死咬住了Alpha的手指。
她用的力氣極大,要咬下江柚白一截手指似的,江柚白面無表情,眼裡陰晴不定,伸手掐住了她的臉頰,力度和動作都十分穩,絲毫沒有受到疼痛的影響。
樓懷澈被掐得面頰酸疼,被迫松開了江柚白的手指。
Alpha捧著她的臉,明豔昳麗的面容上帶著天真到殘忍的笑,像看什麽稀奇的玩具一般,擺弄著樓懷澈。
樓懷澈張嘴:“李——!唔!”
她被Alpha凶暴地吻了上來,唇齒交纏,樓懷澈幾乎喘不上來氣,被迫承受了Alpha全部的瘋意和殘暴。
Alpha伏在她身上,某種大型貓科動物視察獵物的情況似的,在樓懷澈身上細細嗅聞著,時不時輕輕啃咬一下她的鎖骨和肩頸處的肌膚。
樓懷澈被她死死禁錮著,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被信息素刺激,進入情熱期失去理智的Alpha動作。
Alpha溫熱的氣息灑落在樓懷澈的肩頸處,激起一片顫栗,她躲無可躲,抬手想捂住自己的腺體。
Alpha捏住她的手腕,輕輕松松將樓懷澈的手腕壓住抬起舉過頭頂,低下頭啃噬起她的唇瓣來。
樓懷澈不甘示弱,和她互相撕咬起來,血氣充斥在兩人的唇齒間,劍拔弩張的交鋒混著愈發濃鬱的清茶雪松味道。
信息素交融在一起,血氣也交融在一起。
吻著吻著,江柚白松開了口,陰冷地看了一眼手下這個不夠乖巧的Omega,一口咬住了Omega脖頸處脆弱的腺體。
江柚白咬住樓懷澈的腺體,並不注入信息素,反而慢條斯理地磨了磨牙,頗有些令樓懷澈毛骨悚然的愛昵。
過去許久,她才終於吝嗇地注入了一部分信息素,完成了臨時標記。
兩人分開,樓懷澈摸了一把自己的腺體,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血。
她捂著脖子,沉默地坐在床邊,眼神冷冽地看向面前的Alpha。
“首領,我進入情熱期會有點……嗯,”江柚白的理智逐漸回籠,和樓懷澈對視一眼,尷尬地笑了一下,把後面的話含糊過去,“所以下次就,別釋放信息素了,我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我進入情熱期也就一兩分鍾的時間。”
趁被她胡亂折騰了一頓的樓懷澈不知在想什麽東西愣神,江柚白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體貼地將門關上,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江柚白在會議室散了散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確保沒有那麽明顯了,才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
會議室附近只有樓初雪一個人,她垂著頭靠在門外,見到江柚白出來,連忙抬起問:“老大呢,老大沒事吧?”
江柚白道:“沒事了,不過這幾天需要把我和她安排在一起,觀察一下她易感期的頻率……”
樓初雪一聽樓懷澈沒事了,立馬蹦起來,打開會議室的門就往裡鑽,江柚白手疾眼快,抓住了她:“先別進去,現在信息素還沒散,你過一會兒再進去。”
樓初雪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來。
江柚白道:“別蔫了,快給我收拾下東西,我得和你的老大住一起。”
樓初雪癟了癟嘴,頗有些不高興:“我想先去看看老大怎麽樣了嘛,她剛剛好嚇人。”
“別想了,沒事了,有事我頭擰下來給你踢,行不行?”
江柚白再三保證了幾句,樓初雪才高高興興地信了,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
都已經是分化過的人了,一個成年Omega,一高興起來,走路都蹦蹦跳跳的,甩著馬尾辮就往前跑,歡快得很。
但她體型嬌小,長相也嬌柔,行事說話一派純然的天真活潑,絲毫不顯格格不入的尷尬。
江柚白心想,難怪樓懷澈把樓初雪留在身邊,這麽一個快活簡單的姑娘,任是誰也是喜歡的。
樓初雪性子純真,做事卻很條理,充分證明了性格天真不意味著腦子不靈活。
相反,她腦子靈活得很,給江柚白搬家的時候還不忘叉腰站在“夫人宿舍”的門口,得意洋洋地大聲道:“哎呀!這人長得好看,又有本事,就是不一樣哦,我們老大一刻都離不開你呢!不像有些人,吃白飯沒本事脾氣大自以為是呢!”
確保宿舍裡的十來個夫人都聽見了她的話,樓初雪這才一溜煙跑到倉庫裡去給江柚白搬東西。
臨走前,哪怕江柚白沒搭她的茬,樓初雪也不忘大聲問一句:“李思思,你說是不是呀!”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