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騙江柚白,她確實是發愁,才忍不住抽煙。
在剛得知江柚白還活著,甚至就活生生地在自己眼皮下面的時候,樓懷澈迫切需要更親密的接觸,來安撫自己的種種情緒。
只有相擁著,彼此親密無間時,她才能得到一絲慰藉。
江柚白還活著,不是渾身傷口,混著血腥和海氣躺在地上的屍體。
反覆確認她的體溫,才能從“江柚白死亡”這一讓人窒息的陰影中掙脫出來,獲得喘息的空間。
但這之後,心裡翻湧的情緒就是另一種含義了。
江柚白活著,但一直沒有和她說。
即使陰差陽錯到了她的面前,也依舊保持著譏誚的冷漠疏離,站在離她很遠的位置。
半年間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感情了。
半年前江柚白在酒吧喝酒,身側一個嬌柔可愛的Omega極盡羞怯撒嬌的場面又衝上了腦海裡。
那時的江柚白,眉眼間笑意溫柔,目光卻始終落在別的Omega身上。
煙花會上來不及再說一遍的話,現如今樓懷澈更難以說出口了。
她不是擅長自我欺騙的人,樓懷澈是清醒的瘋子,江柚白以“李思思”的身份待在她身邊的這段時間裡,樓懷澈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江柚白並不喜歡樓懷澈。
滾燙的心意含在唇齒間,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按江柚白的性格,在得知樓懷澈喜歡她以後,只會先嘲諷一番。
樓懷澈甚至能想象江柚白笑意盈盈地譏諷她的模樣。
“樓小姐,怎麽先動心的人居然是你呢?”
樓懷澈暗滅煙,垂下了眼,蓋住了眼裡的情緒。
人就是這樣,過去祈求江柚白下一世不要和自己相遇,得知江柚白還活著的時候,她便立馬痛恨於江柚白冷淡的情意。
江柚白為什麽不愛樓懷澈?為什麽可以這樣泰然自若?
她要麽愛樓懷澈,在這樣無休止的痛苦裡帶走樓懷澈,要麽就被樓懷澈拖下水,一同受盡折磨。
假如江柚白兩者都做不到,那樓懷澈會忍不住折磨她的想法。
她身體裡肆意蓬勃的那顆野草早就被燒成了灰,一片死寂裡,江柚白隨手種了一株代表希望的玫瑰花。
那江柚白必須呵護這朵玫瑰花綻放。
樓懷澈是瘋子,她必須抓住可以滿足自己情緒的人才能活下去。
江柚白對此一無所知,她只看到樓懷澈抽了兩口煙,將煙按滅了之後怔忪了片刻。
江柚白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一點東西沒吃,早餓得不行,她推了一把樓懷澈:“樓小姐,我沒怎麽吃東西,先帶我下樓吃點東西去。”
樓懷澈掀起眼,涼涼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殿下,你不先解釋一下怎麽跳海了還活蹦亂跳地站在這的事嗎?”
江柚白一僵。
她打著哈哈敷衍道:“哎呀,事態緊迫,來不及和你說嘛,再說了,你在意這個做什麽……”
江柚白拖長了尾音,半開玩笑半試探地問:“總不能是樓小姐喜歡我吧?嗯?難道你我之間這場博弈,居然是樓小姐先動心了嗎?”
年輕妖妍的Alpha莞爾而笑從,語氣透著淡淡的戲謔。
樓懷澈面無表情,伸腿踢了她一腳。
她就知道!江柚白肯定是這個反應!
狗東西!
樓懷澈又點了一根煙:“殿下,你別跟我耍嘴皮子,誰被你這麽耍一通都會生氣,況且池若和我說,此事和寧允澤也有關系,我必須知道怎麽回事。”
她蹙起眉:“寧允澤已經很久沒給我發消息了,我以為他是忙於婚禮。”
江柚白先摸了摸下巴:“等等,寧允澤和我說你消失了誰也找不到……算了,這個不重要,你說他給你發過消息?什麽時候的事情。”
樓懷澈道:“三天前。”
江柚白算了算時間,思索了一下說:“按池若的說法,寧允澤消失至少半個多月了,你確定給你發消息的是寧允澤本人嗎?”
樓懷澈沉默了一下:“是打過兩次全息電話的,看他的狀況還可以,但最近十天沒有打過全息電話了,不確定給我發文字消息的是不是他本人。”
“你還是沒解釋‘李思思’怎麽回事。”
江柚白卡住,剛要說的話盡數被咽了下去,她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樓小姐,要不下去先吃東西?一會兒再說。”
樓懷澈看著她。
江柚白:“好嘛好嘛,我不就是怕你恨我,直接殺了我嘛。”
她話音剛落,被憤怒的Omega撲倒,江柚白暗叫不好,正要捂住自己的腺體,就感覺到腺體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江柚白撕心裂肺地喊:“樓懷澈!都說了Alpha的腺體不能這麽咬!”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是你發瘋,明日是我發瘋,如此錯開些,豈不是熱鬧
看到我一直日六日萬,被人分到了【更新很慢】這一欄,異常憤怒,遂決定日萬,誰說八千不是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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