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溪:……
“哈、哈哈……”尷尬的氣氛一瞬蔓延,唐木溪乾乾地笑兩聲,心虛地別開視線,“師姐想聽什麽?我可乖了,什麽都告訴師姐。”
“怎麽不叫大魔頭。”薑垠輕飄飄道。
唐木溪頭上又滲出一層冷汗,後怕地吞咽口水,訕笑著裝傻,就當聽不見。
大魔頭是誰?
不認識不認識。
薑垠看她慫慫不敢怒的模樣,表情逐漸沉下,冷冷問:“原來師妹背後都這麽叫我嗎。我竟不知,師妹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口裡可曾有半句實話?”
唐木溪強撐著笑:“有、有的……師姐誤會了,我很乖的。”
薑垠勾出,笑意不達眼底:“我看未必,昨日師妹還巴不得我死,今日又想獨自逃跑。”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補充道:“還帶上雪狐,看來是計劃周全。”
此時,一旁看戲的小雪狐聞言,身子僵了僵,熟練地團成一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見唐木溪僵笑著不答,表情又冷了三分。
今天早上自打唐木溪劃破手腕放血的時候,她就已經尋著血氣進來,之後全程冷眼旁觀。
她其實對於“大魔頭”的稱呼無所謂,畢竟前世就有很多人這麽叫她。
她只是無法接受唐木溪的私自離開,還是那般唯恐避之不及的逃跑。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按理說為魔數十載,她應當不會在意這等瑣事。可當她發覺唐木溪對自己毫無信任的懼怕模樣,不知怎得,心中就有些煩躁。
還有那瓶血,更是讓她無法接受。
區區幾滴,就能有那般強大效果,往日裡不願讓人知曉,今天卻放了整整一瓶。
心裡有怒其不爭,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乃至怒意。
薑垠閉上眼睛,深呼吸,平複心情。
一次,兩次,三次……
良久,她再次睜眼,洶湧的情緒已經被壓在心底。
她看向唐木溪,此時,對方的眼中依然充斥這害怕和強自鎮定。方才平複的情緒,莫名又湧現出來。
薑垠木著臉將瓶子推到唐木溪面前:“喝。”十分簡潔明了。
“啊?”唐木溪不解,但是目光對上大……薑垠的幽深目光時,滿腹疑問都咽了下去,猶猶豫豫地接過,“我真的喝了?”
見她依然不為所動地盯著自己,唐木溪吞了吞嗓子,將血液倒入口中。
自己喝自己的血液是一種什麽感覺?
當事人只能告訴你相當微妙。就好像口腔被咬破,血液觸及舌頭一樣,鐵鏽的腥味蔓延開來。
唯一不同的是,唐木溪發現自己的血液好像不算難喝,腥味很淡很淡,其中仿佛撒了麥芽糖一般,竟然甜ᴶˢᴳ絲絲的,還挺好喝。若不是心理接受不能,她還蠻想再來點。
此時她沒有受傷,血液入口很快就化作精純無比的力量散發開來,方才放血的不適,轉眼便徹底恢復。
唐木溪眨眨眼,不禁感歎這具身體的奇妙。
莫說別人,就是她遇到自己這樣古怪的人,都很難不為所動。幸好薑垠沒喝,不然察覺到效果,指不定會將自己捉回去逼問。
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絕對不可讓他人發覺。
唐·不知道自己連底褲都快被扒完的傻子·木溪暗暗下了決定。
薑垠見她喝完,臉上的慘白不適隨之消散,便沒再說什麽,起身離開。
她的腳步很輕,但沒誰注意不到。唐木溪見了,心裡沒由來一慌,追問:“師姐去哪?”
薑垠停下,卻不曾轉身,只是偏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包含著複雜的情緒,濃稠緊密,互相糾纏,即便是活過許多世的唐木溪也無法理解,四目相對,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霎時停下身子。
她忽然覺得薑垠距離自己很遠,分明近在眼前,卻相隔數萬裡,各自一方。
心忽地一顫。
“沙漠中心。”說完,薑垠輕輕闔著眼睛,收回視線,形單影隻,一個人往外走。
唐木溪下意識想要追逐,卻又聽她說:“你不必再跟著我,想離開……就離開吧。”瞬間,唐木溪失去了追逐的理由,當真怔怔地停在原地。
小雪狐在一旁見此,瞪大了眼睛,急急地跳到她身邊,圍著她的轉,冰霜凝結成的話語一條接踵而來。
“快跟上啊!愣著做什麽?”
“你師姐走遠了,你不追嗎?”
“快呀快呀!”
……
唐木溪卻遲遲未動,眼睛盯著薑垠消失的地方,有些失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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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狐在旁邊不斷使用冰霜凝字,急得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它不知道薑垠使了什麽法子,只能感受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接著就她的氣息便徹底消失隱匿,饒是小雪狐金丹的神識,都無法感應分毫。
丟失了定位,小雪狐怔了片刻,然後乾脆不再廢話,直接上嘴咬住唐木溪,想強行使用瞬移,迫她去尋找薑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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