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垠一頓,哪想到這人此刻還在想這些,心中竟閃過一絲挫敗和無奈。
“你可當真是木頭。”
言罷,拉著她鑽入秘境中,挑選一處安靜的月下清潭,輕輕將她推入其中。
“要洗?好,我親自幫師妹洗,一定將裡裡外外都洗乾淨。”
唐木溪想起自己在上的次數還沒用完,想開口製止,但薑垠全然不給她機會,像是一團熾熱的火焰,迅速將她包裹吞噬。
所有想要脫口的話,最後都變成斷斷續續的沙啞音調,與夜晚清風拂過山林枝葉的聲音結合,形成一段別有意趣的曖昧之音。
歡愉的欲念將她揉碎,反駁的話到最後落幕也沒能出口。
她們在秘境□□赴巫山,好不暢快,另一處的溫黛和司君卻站在營帳裡不知所措。
“人呢?”溫黛拿著戰俘的名單陷入混亂中。
“我來尋找。”司君知曉戰俘一事事關重要,必須要由神皇才能裁決,便施展法術將自己跟令牌之間聯系起來。
令牌本就由她的本體神木所製,只要唐木溪戴在身邊,她就可以隨時尋到。
因此舉有窺探隱私的嫌疑,司君平日從不動用。
今日搬出來,除卻的確有要緊的事之外,更多是有些擔憂。這裡畢竟並非閶闔神域,隨時都可能出現危險。若是當真因她們的失職導致神尊受傷,可不止以死謝罪那麽簡單。
司君心事重重地與令牌共享五感,然而當她聽到那邊傳來的淫靡之音時,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雙眸驟縮,慌張地切斷聯系。
溫黛見她表情有異,以為出現了極其危險的事情,緊張地追問:“怎麽了?可是出事了?”
司君臉色通紅,來回滾好幾下喉嚨,才尷尬地搖頭,“未曾,尊者在忙碌子嗣大事,切莫相擾。”言罷,竟匆匆逃走。
溫黛一怔,品味許久才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戰俘名單,也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地離開營帳。
年輕人嘛,正常正常。
一路上她不斷安慰自己。
*
次日清晨,唐木溪醒來時腰間的酸痛還未消失,昨夜鬧得太晚,在清寒的潭水中泡了許久,饒是她身體耐寒,也有些不適。
她暗暗運功,將體內的清冷靈力依靠火靈珠稍稍轉化,等體內的寒意逐漸消散,才慢慢起身。
床榻上隻她一人,身邊的位置早已空蕩,看得出已經離開多時。
唐木溪想起不好的回憶,攥拳朝著薑垠的枕頭上懲罰性地打了一拳。
“睡完就跑,哼,也不知一天天哪來那麽多精力。”
本只是泄憤的氣話,不曾想卻剛好被當事人聽到。
薑垠端著熬製許久的熱粥進來,就瞧見師妹滿臉怨懟地數道自己,好好的枕頭,卻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印記。
她勾了勾唇,非但不怕,反而特意往師妹跟前湊了湊:“誰跑?天還沒亮,我便替你燒粥,好不容易才做好,心心念念地給你端來卻反被責罵,師妹當真不講理,將師姐傷得好深好深。”
唐木溪ᴶˢᴳ抿抿唇,心說師姐當真是戲精,每日都能變著法子同她對戲。照這樣下去,說不準哪日神皇退休,還可以到茶館戲樓再就業。以她們的功力,不說大紅大紫,卻也足夠養活自己。
她聞到粥內的肉香,肚子下意識咕嚕兩聲。
本就是自己不佔理,此刻更加雪上加霜。
唐木溪不吭聲了,只能假裝聽不到。
本以為師姐會乘勝追擊,抓著不放,誰知竟沒有。而是大大方方地將粥放到桌上,笑道:“起來吃飯。”
唐木溪被她體貼的笑容弄得不太好意思,穿上衣服快速起床。
等她坐下吃飯時,桌上除卻美味飯菜,還多了一份名單。
“這是?”
唐木溪疑惑不解。
“昨夜妖王送來的戰俘名單,共計兩千一百余人,似乎是來詢問如何處置的。”薑垠大致翻了翻,發現其中不少都是金丹元嬰的修士,忽然有些意動。
金丹元嬰,是大多門派中流砥柱的力量,無論是擴張還是發布任務,這些人都是最好的苦力。
鏡月樓這段時間雖然招納不少人,但質量卻參差不齊,極少遇到這麽多可用之才。
“你打算怎麽處置?如若沒想好的話,交給我如何?”薑垠又開始算計。
唐木溪的確還沒想好,這群人罪不至死,她不願傷他們性命,但更明白需要懲罰立威。其中分寸難以把握,因而有些茫然。此刻聽到師姐想要,有些好奇:“你要他們有用?事先說好,他們人數眾多,不可盡數宰殺。”
薑垠無奈,“我又不是嗜殺成癮的魔頭,兩千多人,平白殺掉多浪費。既然他們都是有罪之身,我便讓他們在我手下辦事,戴罪立功。鏡月樓遷移到新島之後,人手緊缺。我想要將他們篩出一部分老實安分的送去當苦力,等積攢足夠的功勞,再還他們自由。至於那些心性奸邪,頑固不化的,樓中自由辦法將他們馴服。”
不知是不是唐木溪的錯覺,總感覺師姐說到最後一句時,雙眸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馴服……嗎?
頭一次知曉,除卻靈寵牲畜之外,這個詞語還能用在修士身上。
唐木溪縮了縮身子,忽然覺得後脊有些發涼,沒忍住又轉化少許火靈力暖身子:“既然師姐已有安排,那就任你使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