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溪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若沒有, 做什麽說這些?你若不要就早說, 我這就跟師姐離開,不擾尊貴的界外狐妖大人休息。”
說著抓住師姐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但妙奴怎會讓她如願,聞言立即上前拽住她們:“別、我要,我要!誰是尊貴大人,您才是!龍兒,快來,給恩人道歉!”
妙奴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
正在美滋滋打呼的三瞳異獸忽然被主人隔空拍醒,像是提小貓一般提在在指間。等它從恍惚中恢復神智,已經被迫縮小身軀,壓著跪在地面。
龍兒:?
“大人……您還滿意?”妙奴笑兩聲,腰後的九條尾巴甩來甩去,看得出心情極好。剛剛還隻舍得泡一壺茶,此刻隻恨不得連茶葉帶茶樹都送給唐木溪。
唐木溪一噎,眼底閃過一絲嫌棄。現在的她終於明白,當初九煞劍為什麽會嫌棄自己,這模樣,誰不覺得惡心。
她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你起來,別這樣,讓你家龍兒把水靈珠給我,我自然會幫你們。”
念到“龍兒”二字時,她心底閃過異樣的情緒,原來那條三瞳異獸當真是龍,長得倒是別致。
妙奴一聽只要靈珠,忍不住凝眉。
水靈珠盡管的確珍貴,但如何跟神木相比?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唐木溪,有些拿不準對方是否在考驗她。
許多修士說話都喜歡拐彎抹角,表面上不收代價,實際卻道貌岸然,希望你能主動“贈送”。
妙奴見她晶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微微一怔,明白了她的心思。
原來如此,是要她的身子嗎。
也的確,這世間只怕再無比她更美之人。即便是當年在神界還未當上主神,也有諸多人向她表明心意。
妙奴美眸微眯,從愛寵身上拿走水靈珠,一邊徐徐上前,一邊不安分地用毛茸茸的尾巴纏住唐木溪的手。
“這靈珠還給恩人,療傷的恩情,妾身無以回報,雖不能以身相許,卻可與恩人春風一度。”
說著,整個人都搭在唐木溪身上,其中一條尾巴輕輕一挑,就把本就松垮的衣衫拉開。
這下,唐木溪和薑垠都愣在原地。
“孽障!”
薑垠最先忍不住,即便知道打不過對方,但她哪裡能見得別人勾引師妹,氣得當場暴起,拿著囚魔刀就往妙奴的尾巴上砍。即便剁不下來,也定要把毛剃乾淨!
妙奴一驚,嚇得趕緊把後退數步,“你做什麽?”
薑垠氣急反笑:“在我面前勾引發妻,竟還有臉問我做什麽?好,我告訴你,今天我要你性命!”
發發發、發妻!壞了,闖禍了!
妙奴連忙把衣服穿上,立即解釋:“原來二位是夫妻,是我行徑荒誕……”
但薑垠卻懶得聽這麽多,一把魔刀揮得虎虎生風,面上表情凶狠,擺明了誓不罷休。
眼看著囚魔刀就要砍到自己身上,妙奴顧不了那麽多,立即展開領域。
迷霧般的紫氣忽然散開,籠罩的地方一切物體都被迫靜止,連她的愛寵龍兒都無法幸免,更不用說修為方至化神的薑垠了。
但或許是此次紫氣較為稀薄的緣故,薑垠雖然身體無法活動,但思緒卻並未受到阻礙,甚至還能如見仇人一般瞪著妙奴。
危機解除,妙奴喘一口氣,靠在碩大的冰柱上心有余悸:“你這丫頭,怎不聽人解釋呢。方才的確是我唐突,但當真無意冒犯,只是心裡對解圍之恩感激,想著報答一二罷了。”
薑垠聽了卻更加氣憤。
所以您的報答就只有這等方式?
連唐木溪也有些沒繃住表情,面紅耳赤地道:“誰要這樣報答!快些把水靈珠給我!”
妙奴嘁一ᴶˢᴳ聲,抿著唇把水靈珠丟過去。
唐木溪得到靈珠,感受到內裡的精妙靈力,知曉不是假貨,心滿意足地收入囊中。隨後瞥一眼九尾妖狐,從穹窿玉中截取兩根若木枝椏,沒敢靠近,遠遠地丟過去:“如何,可夠了?”
妙奴的手摸上枝椏,察覺到環繞其上的濃濃神力,眉開眼笑:“夠,夠!”
“不過,一顆靈珠騙取兩截神木到底太不公平,更何況這靈珠本就是你們的,不過是被我強佔罷了。”妙奴收起玩鬧的心思,認真思索片刻,隨即忽然撤去領域,用眉間天眼在面前打開一方虛無密界。
霎時間沉重的威壓蔓延開來,無數空間之力猶如鋒利的刀刃,張狂混亂地泄露出來。然而還未碰到妙奴的身軀,就如同散沙一般被強行震碎。
妙奴抬起手,五指輕輕一拘,就從密界中拉出一黑一白兩團靈髓。
黑色的靈髓混沌幽暗,任何光芒照射其上都無法將其照亮,散發著幽冷深邃的氣息,猶如失去日月星辰的廣袤深夜,只是遠遠看著,都會被濃稠暗影之力驚懼。
而白色靈髓恰恰相反,明亮閃耀,純白無暇,任何汙穢都無法將其浸染,溫暖柔和,像是萬裡晴空的明亮白日,能淨化一切汙濁。
兩團靈髓相斥相合,神秘玄奧,充滿了遠超尋常的力量。
“這是……”唐木溪無法用現有的經驗解答,推測應當並非是此世力量。
妙奴笑道:“金木水火土是為五行,構築天地萬物。但你可知,五行尚未形成,天地混沌初開時,世間卻並無五行,唯陰陽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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