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金丹守衛在城主府大門前駐守,冷風一吹,身子也跟著顫抖:“七玄的冬日當真寒冷,有護體靈力在身還是難熬,跟南邊的城池沒法比。”
另一位守衛聞言,不由好奇:“南邊?聽說你先前在玄陵一代做事,那邊跟這裡有何ᴶˢᴳ不同?”
那人搓搓手,將體內的靈力又運轉起來,縮著脖子笑道:“不同的地方可多了,玄陵暖和,四季如春,至多下些小雨,哪裡有這等大雪飄飄的狀況?還有那裡的酒水,可是靈修界內一絕!我這裡有一瓶藏了十多年的,怎麽樣,要不要兩口?”
說著,便當真拿出酒,剛打開瓶塞,醇厚的酒香便肆意開來。
只是聞著,便令人口舌生津。
另一位守衛咽了咽口水,推辭道:“這不好吧……還在站崗,要是被城主大人發現……”
“哼,他哪裡會發現?你若不喝,我自己來了。大冷天的,也好暖暖身子。”
“別別別,我喝,我喝。”
他們沒敢聲張,在大門前站著,一人拿出一個小酒杯便樂呵呵飲起酒來,卻並未發現府邸的高牆處,有幾個黑影悄然入內。
城主府外圍設有陣法,一旦有人進入便會立即將入侵者拉入幻境,同時催響警鈴,引來守衛緝拿。
但周琴手中握有天階法器浮塵傘,高出陣法整整一個級別,想要躲過勘察輕而易舉。
唐木溪進入府內,見到無人發現,忍不住驚歎:“這浮塵傘當真好用,有它在,誰都別想抓住我們,若是我也能有一把就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歎口氣,滿懷期許地看向幻神。
她記得幻神可以擬化萬種姿態,說不定可以……
幻神只看她那亮晶晶的大眼睛,便瞬間明白主人的想法。身子一僵,連忙別過頭去。若非已經化形現身,還穿上主人前段時間送給她的新衣服,恨不得化為原形飛回靈海。
“別看我,做不到。”
她雖然用材珍貴無比,是神尊的仙骨所製,但“模仿”更多停留在外形,若要盜取功能便不大現實。
唐木溪抿唇,滿臉失落。
薑垠見到遠處走來一個守衛,師妹卻忽然呆在原地,一動不動,連忙伸手拉她到暗處,等那人離去,才道:“做什麽呢,莫要發怔。”
唐木溪低低應下,再不敢分心,緊緊地跟著眾人的步伐。
城主府十分奢華寬闊,光是房屋便有十多座。幾人在外圍繞好一會,才來到程澤平日休息的房屋。
修士大多無需睡眠,晚間多是打坐修煉。唐木溪她們抵達時,程澤正坐在聚靈陣中倚靠神木修行。
進入化神,修行速度急劇降低,光是靈氣濃鬱還不夠,需要絕高的悟性領悟大道才可。若悟性不夠,便只能借助珍寶,否則修為將停滯不前。
程澤喜好修煉元神,悟道時令元神出鞘,攀附在神木上,提升修為的同時淬煉神魂,效果十分好。
但這種方法格外危險,若有人發動突襲,極有可能重創元神。
元神是修士最珍貴的東西,可在□□損壞時充當第二條性命。但若元神被重創,很有可能灰飛煙滅。
程澤十分謹慎,以地階上品的混元鼎作為依仗,布下護陣。尋常法寶根本傷不到他,即便有天階法器在,也能拖延時間,給他回防的準備。
溫明玉一眼便認出混元鼎,雙眸浮現一抹沉重之色:“竟是混元鼎,當真慎重。”
溫斐也是凝眉,想起周琴的法寶,問:“殿下的浮塵傘能否繞過護陣,將其拉入幻境?”
周琴遲疑片刻,隨即搖頭:“程澤修為以至化神大圓滿,幾乎壓我兩個大境界,得手的把握不足三成。”
一個話,令眾人皆是神色凝重。
“若不將其拉入幻境,只求暫時蠱惑心神,無法調動神識靈力呢?”薑垠沉思片刻後發問。
“這……倒是沒問題,但混元鼎呢?誰能摧毀?”
薑垠勾唇:“便將它交給我和師妹好了。”
她和師妹雖然修為方至元嬰,但卻有神器囚魔刀和強大的天階法器幻神,聯手摧毀混元鼎不成問題。
溫斐也覺想法不錯,點頭附和:“既然如此,掣肘程澤便由我來吧。”
周琴仍然有些懷疑薑垠和唐木溪的實力,但見對方並無異議,隻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硬著頭皮頂上去。
因是面對修為遠高自己的程澤,她完全不敢松懈,一出手便將浮塵傘催動到極致,只求能一擊必中。
混元鼎以極強的防禦能力著稱,但其他方面卻遠遠不如。周琴並不直接跟混元鼎對抗,而是發揮浮塵傘的隱匿綜行的特性,神不知鬼不覺地融入護陣。隨即釋放出迷惑性的氣息,蠱惑程澤的心神。
這個過程並不簡單,程澤神識敏感,險些發現異樣,但幸好浮塵傘貴為天階,一手隱匿玩得出神入化,最終有驚無險地糊弄過去。
她並未托大,將對方拉入幻境,而是發揮全部力量隔離神識,令其無法察覺外界的異樣,達到不攻擊的效果。
薑垠見她得手,同師妹緊跟其後,雙雙祭出法器。
幻神可幻化世間萬物,但唯有弓箭才能發揮全部力量。因而唐木溪沒有強行握劍,便用弓箭的形態與師姐合力進攻。
她可以調動五行靈力,對天下所有力量來者不拒。攻擊時忽然靈機一動,幻化出五色靈箭將各個屬性的靈力注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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