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師姐雙修!”
聽到這句話時, 薑垠徹底怔住,身上的時間仿佛靜止一般,就連燥熱的血液也短暫地安生下來。
要跟她……雙修?
這句話中分明每個字都能理解, 卻偏偏組合到一起之後讓人覺得荒謬。自詡聰慧機智, 能夠見微知著的她,也無法明白話語背後的意思。
也或許不是不懂, 只是難以置信。
唐木溪見她出神,以為不應, 臉上表情越發焦急:“你不能拒絕!”一邊說著, 一邊還霸道地去扯薑垠的衣帶。
像是凶戾的幼獸, 呲牙咧嘴卻反而分外可愛。
薑垠本就是剛剛出浴,身上隻松松垮垮穿了件衣袍, 連扣子都沒有,全靠著腰間隨意系住的衣帶遮掩風情。
如今被這樣用力一扯,立馬松開大半。
好在她並非站立, 而是被壓著撲倒在床上,即便拉開也只露出平坦的小腹和些許胸前柔軟。沒被看光,但也大差不差,十分危險。
唐木溪愣愣地看著師姐的玲瓏的身軀,視線凝結一般移不開眼。白皙渾圓,兩側衣襟輕若鴻毛地掩著, 莫說去扯, 只要一陣風刮過, 似乎就能將其盡數挑開。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師姐的內裡空空如也, 多余的小衣半件未穿, 一時間產生些許退意。
但既然決定雙修, 礙事的衣裳一定要褪去,若在此處半途而廢,必會被人恥笑。
唐木溪暗自給自己打氣,硬著頭皮,屏息凝神,毅然決然地將手伸向那處柔軟。
就在她即將碰到挑開之時,薑垠忽然緊緊握住她的手。
唐木溪僵住,惱怒的情緒再次蔓延:“師姐!”
薑垠心有余悸地滾滾嗓子,幾乎是竭盡所能才堪堪壓住洶湧的欲望。
她早就心術不正,時刻想著將師妹拆解入腹。如今對方投懷送抱,更是將她心放在大火中烤。稍微疏忽,便要徹底失控。
從未有人考驗魔的自製力,更何況她上一世還是魔君。君臨天下,隨心所欲。
如今能忍住,已經是繃緊最後一根弦,以師妹的安危逼迫自己。
不然恐怕……
唐木溪卻不知道薑垠究竟在克制什麽,一隻手被抓索性去伸出另一隻手,急急地去抓師姐。
薑垠眼神一暗,動作快如閃電,眨眼睛便調轉兩人的位置,翻身將唐木溪壓在身下。緊緊地鉗製雙手,聲音有些乾啞,瀕臨爆發卻苦苦壓抑,盡量溫柔地啟唇:“莫鬧。”
唐木溪還未反應過來,就失去先機,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凶神惡煞的稚子,怎樣都抵抗不了薑垠。
她掙扎兩下,薑垠卻穩穩地坐在她的腰間。
滿腔執著都化為委屈悲憤:“師姐真討厭。”動彈不得,吸了吸鼻子偏開頭。
薑垠一下子陷入無力,放開手抱住唐木溪,一邊用手輕撫秀發,一邊閉上眼睛去啄紅唇。
約莫是冷靜一些,這次唐木溪沒再反抗,任她動作。
“我怎會嫌棄你?”喜歡還來不及,隻恨不得將心挖出給你看。
唐木溪不信,就要開口,雙唇卻再度被吻住。
唇齒廝磨,香舌纏繞,一吻了卻後兩人的呼吸連同心跳一般,俱是紊亂不堪。身子緩緩發熱,已經有些情動。
“若你當真想雙修,等此事過去可好?危機不除,我心難安。”薑垠一邊撩撥,玉指在她的鎖骨間摩挲,一邊俯首,抵著她的額頭柔聲細語。
上一世也好,這一世也罷,她冷漠孤傲的心裡唯一一點溫柔,都盡數交給面前的人。
唐木溪喘著氣,將信將疑地回望薑垠。
凝視著那雙深邃幽暗的墨眸時,隻覺得被拉入萬丈深淵,濃濃柔情盡數將她包裹。
說一不二的君王從不會遷就旁人,不曾想她卻有幸成為其一……不,或許是唯一也說不定。
“你不騙我?”
薑垠淺笑,拉著她的手按在心口:“你不信我,總要信它。”
砰砰的心跳下藏著滾燙的情,唐木溪才碰一下,就覺洶湧炙熱,頓時微紅著臉收回手。
“如何,這下可信了?”
唐木溪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沒敢跟薑垠對視,偏開頭。
雖沒回答,但逐漸發紅的耳尖卻暴露了內心的想法。
薑垠松一口氣,低頭看著她白皙的脖頸,沒忍住低頭在咽喉上輕咬一口。
“不鬧了?那總要進入正題吧?”
唐木溪小聲嘟囔:“我才沒鬧。”然後攤開四肢,閉上眼睛,“我好了,你來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做什麽呢。
薑垠滾了滾嗓子,現在不管怎麽看唐木溪,都覺得對方又在勾引自己。
分明傻乎乎的連神交和靈識入體是什麽都不知道,卻偏偏靠著毫無防備,大大咧咧的性子,比狐狸精還要勾人。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躁動,上前摟著對方。
“莫要反抗,莫要緊張,有我的靈識相護,囚魔刀傷不到你。”
“我自然知道,只是害怕師姐被傷罷了。”唐木溪哼一聲,“若有異樣不要逞強,總之有濟世燈兜底,現在也不用這般急切。”
薑垠點頭,心底卻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我要進去了。”她抵著唐木溪的額頭,緩慢地探出一點魔氣。
“魔氣力量焦躁,我知你並不畏懼,但若有異定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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