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花宴秋一眼,見她無甚表情,就對景言卿客氣道:“景公子,我送送你。”
景言卿一張臉漲紅的快要滴血,他今天哪兒還有臉再在這兒耽擱下去,連聲道:“我自己回,我自己回。我這就要走了,你們不用送我。”
他丟了這麽大個臉,社死死到自己的小情人和白月光面前。
臉上火辣辣的,臊的跟猴屁股一樣,窒息感充盈心中,腳下快要摳出一個飛機場。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但臨走時,隨著轉身的動作,景言卿的目光順勢落到沈曼語身上,不禁狠狠咬牙。
怎麽想都氣不過,想對她放兩句狠話,又礙於沈曼語和自己女神曖昧的關系,生怕惹來花宴秋不快。
最終,他只是陰冷瞪了沈曼語一眼,怒氣衝衝走了。
景言卿以後肯定還會來找她麻煩,如果沈曼語不能跟花宴秋搞好關系,令他心生忌憚。
在景家一手遮天的娛樂圈裡,沈曼語就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沈曼語嫵媚動人的眸子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宛如蝶翼,隨風舞動。
此刻的她,美得宛如十八世紀昂貴的宮廷油畫中,優雅走出的貴族小姐。
只是泛紅的眼尾一點輕微淚意,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似琉璃,既美得像一尊晶瑩剔透的藝術品,卻又含著幾分脆弱易碎的美感。
“姐姐,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花宴秋被她吸引住目光,視線不受控制落在她翩翩起舞的蝶翼上。
她稍稍有些出神,因此遲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問道:“你說什麽?”
“就是,就是你對景公子說的。你不想跟他在一起,寧願跟我搞......”她略過了後面那個字,神情驀地顯出幾分落寞。
不知她是有心還是無意,後面那個字說的極輕,根本聽不清楚。
以至於反倒讓這整句話,正經意味全然變味,染上一層頹靡色澤,曖昧催生出的豔麗花瓣陡然綻開。
花宴秋喉嚨更加乾澀,她指尖不由自主蜷了蜷,聲音也低了些:“你到底想說什麽?”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沈曼語輕輕問。
這雙漂亮的眼睛靜靜注視著花宴秋,甚至讓她產生沈曼語是如此專注深情的錯覺。
她大腦有片刻恍惚,本能點了下頭。
就見沈曼語噙著眼淚,既愧疚,又懊惱。
她輕咬下唇,雪白的貝齒和豔麗紅唇相接,壓出一小圈深紅的豔色:“真對不起啊姐姐......我、我恐同。”
花宴秋所有的旖旎心思,全都被這劈頭蓋臉襲來的一盆冷水澆滅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麽反應,下意識緩緩重複道:“你,恐,同?”
作者有話說:
今天大降溫,下暴雨,還有好大的風,真的好冷啊。
寶貝們出門一定要記著看一下天氣,降溫了就穿厚點!比心心
第7章
沈曼語眸中的淚光更多,晃蕩的淚光像極了盛夏下,海面波光粼粼耀眼奪目的無數朵浪花。
她愧疚難當,小心翼翼道:“都怪我不好,是我辜負了姐姐對我的一片赤誠心意。”
“姐姐,你打我罵我吧,我絕不還手。”
花宴秋一顆心涼得透徹,整個身體像被投入冰冷的湖水中,刺骨涼意從四肢百骸漫開。
她的驕傲讓她無法承認,就是面對沈曼語這樣一個壞女人,她竟也真心生出過由衷的歡喜和期待。
她以為沈曼語是在撩她,原來沈曼語根本是在玩她!
怒意撩撥著她的理智,花宴秋忍不住冷笑一聲,笑裡皆是嘲弄諷刺:“所以你今晚過來,是怕景言卿為你之前為難過我的事情收拾你,故意利用我來幫你擋槍,過來避難來了?”
“沈曼語,你行啊。處處找我麻煩,臨到頭了,又想起來利用我了?嗯?”
沈曼語紅唇微啟,想要解釋,似乎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難過的模樣楚楚可憐,根本無法讓人狠心為難。
明知她是個壞家夥,可偏偏與從前不同,知曉她壞的徹底,還是不忍心苛責於她。
景言卿對花宴秋覬覦已久,卻始終無法得到她的絲毫關注。他自私自利慣了,不是什麽好東西。花宴秋背景神秘,在圈子裡人脈廣泛。他就是想用些手段讓花宴秋成為自己的人,也終究無能為力。
既然無法得到花宴秋本人,景言卿就找了無數女演員,令人模仿她的一顰一笑,養在身邊以取悅自己。
這舉動無疑惡心壞了花宴秋,她對景言卿最後一分表面上的客氣也消耗殆盡。
他是怎麽找上沈曼語的,花宴秋無從得知。可自從找了沈曼語後,沈曼語無疑成了最受他寵愛的情人。
要說從前的沈曼語多有心機,靠著自己的美貌優勢,將景言卿的注意拉到她的身上,那倒還真不是。
畢竟就從沈曼語先前數次針對她的舉動來看,這家夥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又蠢又壞。
使出的伎倆拙劣至極,簡直像幼兒園裡的過家家遊戲。
景言卿對她的寵愛,就像是閑來無事逗弄一隻憨蠢聽話的狗子。
他不斷試探沈曼語的底線,想知道她到底能為自己做到哪一步。馴化她的思維方式,想讓她徹底變成一條忠心耿耿的,只服從自己這個主人的命令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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