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呀,只是太累了就睡了。”施煙準備吊一吊他,看他的耐心和蟄伏能力到底有多強。
“咦,我還以為你們要上班忙呢,沒想到還可以睡覺。”
“可以的。”敷衍大師施煙。
這邊的周承晉看到這條回復氣得恨不得砸了手機。
隨後他心裡一驚,她是發現了什麽嗎,如果她發現了什麽,為什麽還會這樣態度平和地與他聊天?若是說她沒有發現什麽,那為什麽又如此的搪塞他。
或許,她覺得自己是普通人,不會把莊園發生的事告訴他?
其實自己並沒有暴露?
應該沒有,誰會想到……
施煙扔了手機出客廳,卻見玄燭在陽台打坐,而今晚的月亮特別的明亮,清澈如水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美不勝收。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她如此勤奮的修習。
施煙沒打擾她,去廚房煮了一個雞蛋粥,她好久沒去采購了,家裡食材緊缺,只能湊合著吃一餐過一天。
就在餐桌上喝粥的時候,千宸撲閃她“小巧玲瓏”的翅膀,真的跟蒼蠅一樣嗡嗡嗡的飛到她的面前。
圓溜溜的小腦袋探頭看了看她碗裡的雞蛋粥,暗示十分明顯。
施煙則立馬端起碗跑去沙發上吃。
想吃她的東西?哼,她去找外面其他千千萬萬的她啊!來她面前做什麽。
千宸見狀,小翅膀揮動的頻率更頻繁了,竭盡全力就想靠近施煙。
這回她還沒飛到施煙面前,就撞上了一個無形氣牆。
小黑蛇惱怒的回頭瞪著陽台上好似對周圍一切皆沒有感知的玄燭。
她這個含著殺氣的一眼恰好被施煙看到。
“呵,”施煙秉成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原則:“呦,寄人籬下還如此大脾氣,這個家的主人是誰你不知道嗎?那是你能瞪的人嗎?再瞪你自個出去住垃圾堆吧!”
小小的一條黑蛇,在冷言冷語中委屈無助且無家可歸,只能默默地落到茶幾中央的小盆栽上面。
她知道她不過是一條可有可無的小蛇,她又能做得了什麽呢,這個不親那個不愛的,她也只能委曲求全呀。
等玄燭結束打坐,一碗溫度適宜剛好能入口的粥捧到了她面前。
施煙在她對面坐下,雙手托著腮幫子靜靜的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粥。
也得虧玄燭心理強大,在她如此炙熱的眼神下,依舊吃得十分優雅,不急不緩。
“有事問就說。”在喝了小半碗粥之後,玄燭開口道。
施煙這才回神,擦了擦嘴角垂涎欲滴的口水:“你覺得那個戚安啟所說的,屬實麽。”
“怎麽不屬實。”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特別是我問他幕後黑手是誰,他說是長他這樣的……什麽意思?難道他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兩人長得一模一樣?”
玄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而且他說幕後黑手逼他殺人,怎麽能逼迫他呢?”
玄燭舀了一杓帶了很多蛋碎的粥遞到施煙面前,施煙擺著手本來想說她不吃了,已經吃過了,可看杓子都到嘴邊了,隻好開口。
唔,她煮的蛋粥就是好吃,怎麽感覺比自己剛剛那碗要更好吃,明明都是一起煮的。
“世界上存在有奪魂之術,也有換魂之術。”玄燭繼續吃,她垂著眸子,邊吃邊道:“等我們去找到姓戚的那人說的那個曲元柔,一切或許就水落石出了。”
“要不我們現在去吧!”施煙一聽,都坐不住了。
玄燭看了眼手機:“你何時變得如此有行動力?”
施煙小嘴一掘,萎了,她也知道現在太晚了:“這不是怕時不我待嘛。”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戚先生,現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就是她自己,這個是戚先生的遺願,也是發生這起案子以來距離真相最接近的一次。
“本來經過霍蘭秋和錢覓怡的事後,我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愛情了,沒想到,還有戚先生這樣癡情的人。”施煙感慨道。
玄燭握著杓子的手一頓,抬頭看她:“你可以不相信愛情,但你可以永遠相信本神。”
施煙怔怔的看著她的眼睛,倏地臉一紅,低下了頭。
其實她說這句話也是存在有私心,她想看玄燭會怎麽回復她。
“那個,你說我們以前認識,我們以前是怎麽認識的呀,發生了什麽樣的事?”對於這件事施煙還是感覺到很神奇。
“等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會知道,現在本神跟你說太多不過給你徒增煩惱。”玄燭說著,吃完了粥,拿著碗進了廚房。
還想再問的施煙,也隻好止住了話頭。
玄燭去廚房洗碗,施煙閑得無聊,想想又去沙發底下找千宸。
剛剛自己對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現在這麽小,吃東西的話,吃個一兩粒米應該也飽了,當時的事也不能全算是她的錯,她也身不由己,自己這樣埋怨她,或許會令她更難受。
女人總是心太軟,心太軟啊。
於是冷靜下來十分內疚的施煙從桌面上摸了一粒不知道怎麽掉出來的米粒去喂千宸。
“千宸……快出來!吃飯了!”施煙拿著手電筒把沙發底下和茶幾底下都搜了個遍,也沒有看見千宸,隻好輕聲誘哄。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沒有嗡嗡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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