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可能會偏愛他喜歡的一個學生,父母也會更喜歡一個孩子,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你也沒有錯。”
“你只是愛他們更勝於愛你自己,可你應該先去愛你自己才對。”
玄燭把她抱進自己懷裡,一下一下的輕拍她的背部。
施煙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好難受,她的心真的很難受。
可玄燭說得對,其實大家都沒有錯。
她追著陸虞韻追了七年不得時,她恨她怨,她不明白自己的一腔孤勇為什麽換不來等同時,她不甘心到不惜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可後來還不是慢慢放下了。
她現在為了父母付出那麽多,卻發現他們只是拿著自己給的東西去討好他們的兒子……自己的滿腔愛意,也換不來等同。
或許,她真的應該,先回頭看看自己。
“玄燭。”施煙忽然開口。
玄燭輕應了她一聲:“嗯。”
施煙退出她的懷抱,紅腫的眼睛盯著她的眸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她浩如星海般的眸子裡只有自己。
“如果能早些遇見你就好了,我熱烈而不顧一切的青春,只有在17歲……
我好怕我不能再給你像我當時給陸虞韻一樣的那些無謂、那些頭也不回傾囊付出的一往無前。”
玄燭倏地一笑。
霎時,百花齊放都不如她此時的貌美難言:“我有你的這個想法,就夠了。”
冰冷雙唇輕觸,溫熱舌尖相抵,呼出的熱氣交織在逃不開的帽簷之中,腦後的手讓人不能後退一寸,息息呼吸染上彼此的氣息。
我從未來遲,你也無謂恐懼。
誠論私心,我更願你煢煢孑立踽踽獨行,這樣,你可以全身心的歸屬於我。
……
施煙還沒想好回去怎麽面對一家人,於是三人找了個背風的水榕樹叢後,坐著烤火。
千宸撿回來了好多乾枝,光是江邊的水榕樹就有很多被砍或者吹倒乾枯的樹枝,更別說還有些發大水衝下來最後沒飄走的大樹枝椏,反正是不缺能燒火的東西。
燒起了火,溫暖映照著三人,千宸賊兮兮的從玄燭的嘴看到施煙的唇,嗯,都是腫的,可見剛才兩人在背著她在幹什麽。
千宸小本本記下來:女人要是傷心難過哭泣,只需要親親就能好。
如果親了還沒能好,那就再,親多久一點!
不過……千宸摸著下巴思考,這親嘴的滋味真有那麽銷魂嗎?為什麽她們動不動就親來親去的?
水榕樹的樹枝較細,一根很快就燒完化成灰炭,施煙見狀,把二伯母給的紅薯拿了幾條放在灰炭面上烤。
“這玩意兒又不是肉,好吃嗎?”千宸看著施煙的動作,不解問。
“你一會吃了不就知道了。”是她的錯,居然沒有讓她知道烤紅薯的魅力。
“……”本殿要是能等到一會兒還問你喔:“而且你剛剛那個什麽親戚,居然在地裡就叫我們吃,怎麽吃,都是泥巴。”
施煙歎了口氣:“不是我想看不起你,難道你不知道紅薯也可以生吃嗎?”
千宸:“……”凡人,收起你那看白癡的眼神!
“這難道就是人們所說的野炊嗎?”玄燭開口打破兩人的鬥嘴。
施煙撅起小嘴:“這也不能算是野炊吧,這最多算是烤火,野炊的話不得要有點肉啥的烤著麽。”帶好多好多吃的出來燒烤的那種才叫野炊吧。
千宸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附近除了蛇鼠也沒什麽動物,要不抓條蛇,然後再抓點魚來烤著,勢必感受一下野炊?”她也是第一次聽這個詞,覺得新鮮得很。
施煙:“魚還可以,蛇鼠就……也不必了吧。”
“光有魚是不是有些單調啊?要不……野炊搞不起來的話,搞點野/戰?”千宸不愧是千宸。
施煙差點坐不穩屁股底下的石頭,她紅著臉,一抬頭,不止千宸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玄燭目光深沉揶揄也盯著她,似乎就等她一個點頭就能開始。
“啊喂,”施煙雙手抱胸:“你們知不知道野/戰是什麽意思啊?野/戰不是野炊,野炊是吃東西,野/戰,戰,戰……不是吃東西!”應該不能算是吃……吧。
“咦,”千宸狀似苦惱:“野/戰跟野炊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那區別可大了好吧。
“要戰你們自己戰,我隻炊。”施煙表明自己堅定不阿的立場。
“那好吧。”兩人一臉失望。
施煙:“?”總覺得自己的清白岌岌可危。
在千宸去搞了兩條二指大的魚回來放火邊烤後,施煙的紅薯也好了。
她扒拉了條出來,燙得她不住松手又還要去摸摸摁摁,好不容易一分為二,給玄燭和千宸一人一半之後,她又去看其他的熟沒熟。
等玄燭和千宸一人拿著半截十分感動於施煙竟然讓她們先品嘗的感動之中時,就見施煙自己拿了一整條。
千宸:“?憑什麽你有一整條,本殿只有半條!”
施煙:“?”這還沒開始吃呢,就已經開始貪心了。
“你先試試看合不合適你胃口啊,你要是喜歡吃的話這不是還有嘛,你不喜歡吃的話就不用浪費呀。”
反正她們都是食肉動物,應該不喜歡吃這東西。施煙心安理得的一面吹氣一面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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