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逐漸熱起來,雖說如今天兒是熱的快了,但也沒有突然就變得這麽熱的,很快屋裡就悶熱的汗流浹背,謝珺瑤戳破了窗紗透氣,一回頭看到蕭若翾把外衣脫了,連忙下意識扭開頭:“你幹什麽?”
“這麽熱還穿這麽多衣裳,我都快暈過去了。”
謝珺瑤上前按住她的手:“別脫了。”
蕭若翾奇怪:“你不熱嗎?你也可以脫啊,都是夫妻了害羞什麽。”
謝珺瑤猛然反應過來,快步跑到牆邊摸了摸牆壁,果然熱熱的,剛才她還以為是有人想燒死她們,可門外一直沒有火光,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是有人在算計她,不管是屋裡的茶水還是燒了地龍,都是想逼她在公主面前暴露身份。
除了楚凝荷不會有別人,如果沒猜錯,那茶水裡必定是催情的藥物。
謝珺瑤心念急轉,公主院裡一個人也沒有,顯然是楚凝荷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說服了公主的奶娘莊嬤嬤,門窗雖然鎖了,但她想出去卻也輕而易舉,可如果強行出去也不願意與公主同房,必定會惹人懷疑,公主單純,莊嬤嬤卻不傻。
果然屋裡的溫度升到一定程度就停了下來,顯然只是為了讓她們“坦誠相見”,再加上催情的茶水,自己今晚若是不中計都說不過去。
她下意識摸了摸父親才給自己的昏睡藥,難道真的要用這個?
公主進了沐浴房換了身薄紗衣裳出來,一抬頭見她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正襟危坐:“你不熱嗎?要不要把外面的衣裳脫了?”
謝珺瑤連忙又把藥瓶塞進袖子裡:“我不熱。”
“胡說。”蕭若翾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額頭的汗:“都出汗了還說不熱,我幫你脫。”
說著就要動手,謝珺瑤嚇了一跳,趕緊往後躲了一步,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水潑在公主剛剛寫的萬壽圖上:“糟了!”
蕭若翾也顧不得她了,急忙去搶救自己的心血:“完了,我辛辛苦苦趴桌上寫了一下午呢!”
謝珺瑤急中生智,轉移話題:“公主,我覺得萬壽圖有點太俗了,你要是想壓過襄陽公主一頭,就要震驚所有人,不如我們夫妻一體,共同為父皇準備壽禮?”
蕭若翾果然被吸引:“那我們準備什麽壽禮?”
謝珺瑤笑道:“父皇如今最大的心願什麽?”
蕭若翾心想:當然是惦記你家的兵權跟煊王啊,難不成你打算把兵權交出來?還是打算替父皇把煊王給宰了?
“什麽?”
謝珺瑤神秘的笑了笑,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行,你現在就告訴我!”
謝珺瑤還是笑著搖頭,蕭若翾最恨別人說話時說一半留一半,上前去鬧她:“你說不說?”
“不說。”
蕭若翾氣的咯吱她:“到底說不說?”
謝珺瑤反手將她按在椅子上壓製住她,還手欠的挑了挑她的下巴:“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麽樣?”
蕭若翾雙手被鉗住,腳撲騰了幾下也踢不著,轉了轉眼圈腦袋一垂,啊嗚一口咬住謝珺瑤的胳膊。
謝珺瑤嘶了一聲:“你屬狗的?”
蕭若翾嘴裡叼著她的胳膊,抬起眼睛衝她得意的哼了一聲,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胳膊,瞬間一股酥麻直衝大腦,謝珺瑤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你幹什麽?”
蕭若翾不解:“咬你啊,奇怪,你身上怎麽甜甜的?”
說著還想低頭再舔她一口,謝珺瑤連忙用手抵住她的腦袋:“別鬧了。”
蕭若翾又湊上前聞了聞:“你身上好香啊。”
謝珺瑤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一手抵住她的額頭任由她胡鬧,心裡卻在想著如果明日莊嬤嬤看到她跟公主還沒圓房,該如何解釋?
“公主,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讓我再咬一口我就答應你。”
謝珺瑤把胳膊伸出去:“不許舔。”
蕭若翾得意的笑了笑,一低頭驚訝的瞪大眼睛,眼前雪白的胳膊如上好的白瓷一般,燈光下甚至隱隱透光,她伸出手摸了摸謝珺瑤的胳膊:“你一個男人,怎麽比女人的皮膚還好?”
“你咬不咬?”
蕭若翾咽了咽口水:“有點舍不得。”
她有些可惜的舔了舔嘴角:“你說吧,要我幹什麽?”
謝珺瑤深吸口氣,站起身先恭敬的施了個禮,這才說道:“公主,我確實有難言之隱暫時不能與公主圓房,不過請公主放心,此事很快就能解決,求公主再允我一段時間。”
蕭若翾困惑的眨眨眼:“這我知道啊。”
“可此事不能被別人知道。”謝珺瑤抬起頭,眼神有些祈求:“公主明白我們這樁婚事背後牽扯甚多,如果我至今不跟公主圓房一事被傳出去,很多人都會為此倒霉,所以求公主能不能配合我一次?”
“我怎麽配合你?”
謝珺瑤走到床邊,轉身從跟在她身後的蕭若翾頭上拔下一根簪子,在手指上用力扎了一下,然後將出血的手指按在褥子上,蕭若翾問道:“這就行了?”
“明日莊嬤嬤問起,公主就說我們已經圓房便可。”
蕭若翾的眼睛被謝珺瑤的手指吸引,玉色的手指上紅色一點,還在滲著血,看上去帶著一股凌虐的誘惑,蕭若翾心裡狠狠一動,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根手指吸引的臉紅心跳,她像中了蠱一樣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張嘴含住謝珺瑤受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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