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次我一定不會回去,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取向,就想逼著我去相親!”
曲晚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沈墨白內心卻沒有變得輕松。
或許她該從這兩個莫名收下的擺件下手,她之前倒是有去過C城出差,但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沈墨白不記得自己曾在C城,製作留下過什麽擺件。
可內心深處的感覺告訴她,她不能丟掉這兩樣東西,如果丟掉她一定會後悔的。
她的心違背她的理智,促使她留下了這兩件奇怪的擺件。
……
灰白的月牙,掛在黑沉的夜空,散發著柔和寧靜的光。
一片長滿黑色蓮葉的湖泊,沉浸在月光裡,顯得格外靜謐平和。
直到某處黑色的蓮葉微微晃動,一顆腦袋從黑沉的湖面,頂開水面的蓮葉,鑽了出來。
樂北用左手狠狠抹掉臉上的水漬,“這裡是什麽地方?”
“咕嚕嚕……”
隨後,他旁邊的一張蓮葉也被頂開,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咳咳……不,不知道……”
虞貝貝狼狽嗆出一口水,隨後瘋狂又貪婪地抽吸著清新的空氣。
她感覺呆在水城那段時間,人都要被泡腫了。
不過,總算是活下來了。
“算了,我也不知道的地方,你就更不可能知道。”
樂北接受了現實,畢竟他根本沒奢望虞貝貝能回答上來,而真正能回答的林卿柔,樂北查看周圍好幾圈,也沒看到她的身影。
老實說他能從那場恐怖至極的靈異事件中,存活下來,他沒有絲毫的印象。
不過樂北能確定的是,他之前絕對死在了那個恐怖的長杖老人手下。
不知什麽原因,他竟然又重新活了過來。
而且他的身體的狀態已經恢復至最佳,除了被砍斷的右手,其余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很好。
這一切肯定和還沒出現的林卿柔有關。
”樂先生,林小姐好像沒有在這裡,她去哪裡了?”虞貝貝問。
“如果我知道,就不會泡在這裡。”樂北苦笑,轉頭看了眼周圍黑得詭異的蓮葉,這些黑蓮葉讓他想到了鹹豐縣的黑花,心裡升起濃鬱的不安。
“好吧……”
“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這裡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嗯,我也這麽覺得,這些黑色的蓮葉好詭異……”
樂北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什麽,因為那種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可是,樂先生,我們往哪個方向走?”虞貝貝迷惘地問道。
樂北沉吟了一下,從空間腕表中拿出一枚指南針,指南針的指針,搖擺不定,根本就指定不了方向。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因為這不是普通的指南針,是國安局特別製作的指南針。
在一些普通的靈異事件中,這款指南針可以隔絕靈異的影響,為迷失在靈異中的人指明方向。
相反,若這款指南針無法指明方向,指針亂動,就說明他們正處於一個靈異干擾極強的環境裡。
“怎麽了,樂先生?你手裡的指南針壞掉了?指針居然在瘋狂亂動。”虞貝貝驚訝提醒道。
此刻,樂北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我們快走,有恐怖的鬼物正在靠近我們……”
“什麽?!這裡也有鬼?!”虞貝貝驚呼。
仿佛在響應樂北和虞貝貝的話,一串像是船槳劃過水面的嘩啦聲,和蓮葉相互擠動發出的摩擦聲,宛若死亡的來音,嚇得兩人面色一片慘白。
二人頭也不回,飛快擠開擋路的黑色蓮葉,瘋狂向一個方向逃竄而去。
這熟悉的船槳劃水聲,絕對是雨幕天災中的鬥笠短衫鬼!
她居然也跑到這裡來了!
然而,在兩人劃出幾十米,也沒有跑出這片長滿黑色蓮葉的湖泊,反而像是陷入了更深的湖泊中心。
同時,那種揮之不去的水花聲,和蓮葉摩擦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直到樂北和虞貝貝極為驚恐地發現,一條水路詭異由遠及近,延伸蔓延到了兩人跟前。
水路兩邊的黑色蓮葉,也像是受到了什麽不可抗力般,朝兩邊依倒傾斜,露出水路盡頭,那一艘老舊的木船。
月光下,穿著嫩綠盤扣短衫,頭戴鬥笠的苗條少女,撐著一支長長的青翠的竹篙,劃船而來。
此幅少女劃船圖,滿湖的柔和月光,猶如水墨畫卷般,實在過於閑逸美好。
但看到這場景的兩個觀眾,卻是滿心的惶恐和絕望,隻覺得詭異至極。
他們還是無法躲避死亡的宿命麽?
不是他們軟弱不敢對抗鬥笠短衫鬼,實在是對方實力過於恐怖,讓人絲毫提不起抵抗的念頭。
鬥笠微抬,露出少女慘白的下頜線,看不清楚她的臉。
青翠的竹篙在空中揚起一道靚麗的弧線,篙頭落下,砸落向底下兩張仰起的驚駭欲絕的臉龐。
如果沒有意外,樂北和虞貝貝將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死去。
然後他們屍體的溫度,會變得和周圍的湖水一樣冰冷。
屍體的本身,也將化作滿湖黑色蓮葉的養料,促使它們更加茁壯的成長。
夜空的月,似乎也不願看到這種慘劇,直接隱匿了身形。
失去明亮月光的黑蓮湖泊,徹底暗淡下來,陷入一片詭異噬人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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