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銘,“……”
謝明飛,“……”
“哈哈哈,開玩笑啦,那我們趕緊走甩掉他。”陸源笑得有些尷尬。
“可能是山魈,聽大盤山山腳的老人說,這一代偶爾有山魈出沒,喜歡跟在行人身後,等有人落單就拖回洞裡,扒皮拆骨或者……”
謝明飛凝重的表情,忽然變了變,微妙古怪的目光落在陸天銘身上,話題戛然而止。
陸源忍不住好奇,也看了眼面容凝重陸天銘,順勢問道,“或者什麽?”
謝明飛吞了口唾沫,繼而道,“或者給他生小山魈……”
此刻,在狼眼手電雪白的燈光下,本就唇紅齒白、黑衣金發的少年郎,顯得愈發俊美動人,也難怪會被老山魈盯上。
陸源忽然get到了這個笑點,捧腹大笑,拍了拍陸天銘肩膀,“天銘哥,到時候要是有山魈要拖我們回洞,就靠你拖延了。”
陸天銘黑著臉,一把拍開陸源的爪子,推了推眼鏡,劍眉上揚,“這深山裡的確可能有山魈,山魈非鬼為精,有實有體……”
“等等,你們聽,我們前面是不是有人在哭泣阿……”謝明飛忽然收斂表情,神色嚴肅,打斷了陸天銘的話。
陸源、陸天銘兩人聞言,頓時停住腳步,佇立凝目,仔細聆聽。
“在東北方向,好像是老人的聲音……”
“它什麽時候跑我們前面去了……”
明亮的狼眼手電筒,將三人面面相覷的表情,映照得一清二楚,連眉梢的細微驚訝都有沒放過。
這時,一陣冰冷的山風拂過,四周樹木枝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好似詭譎的囈語,張牙舞爪包裹住三人,將他們的輕微恐懼,莫名放大了些。
其中能力最弱的謝明飛,額角愣是滲出一層白毛汗,他似乎又想起在加油站的恐怖遭遇,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建議道,“要不咱們繞過吧,我們的目標是去松陵山的清泉寺。”
“不用擔心,就算前面有山魈,也奈何我們不得,別忘了,我們都是做什麽的,”陸源從那種莫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笑了笑,很是陽光自信,“我破凶宅這幾年,還沒遇到過山魈呢。”
“聽我師叔說,山魈雖然凶悍,但擅收集深山山珍,若是我們能探得它老巢,取到幾顆山珍,可就發大財了。”
“這山珍不同一般野果,很有靈性,是一種靈果,常年生長在懸崖峭壁,或者平常人難以探尋的犄角旮旯,沐浴吞吐山中雲霧靈氣。”
“吃了能夠延年益壽,包治百病,增強功力,可遇而不可求。不如我們去瞧瞧?”
謝明飛聽完陸源的敘述,瞬間想到自己家生病的母親,雖然有些意動,但還是忍住了那份貪戀,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去清泉寺要緊。”
“不對,你們聽,咱們後面還有名山魈。”
陸源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後面,“嘶,這些畜生,該不會盯上我們了吧,還會前後夾擊。”
“要不我們繞路,從側邊走?”謝明飛也拿不定主意了,試探問道。
陸天銘卻是搖搖頭,“如果前後兩物,真是盯上我們的山魈,我們繞路走也沒有用,他們還會繼續跟著我們。要是他們召集更多山魈過來,我們麻煩就大了。”
“不如先除掉前面一隻,守株待兔,再把後面一隻也引誘過來,你們覺得呢?”
“我覺得天銘哥的計劃不錯。”
“好……好吧,只有這樣了你。”
三人商量完善計劃後,拿著狼眼手電筒,加快速度,朝前面隻山魈發聲的地方走去。
十幾分鍾後,模糊蒼老的聲音,越發清晰,謝明飛三人皆是相互對視一眼,關掉狼眼手電,從背包裡取出各自武器,橫放在胸前,以折段的熒光棒照明前行。
“哎呦……嗚嗚嗚……哎呦……”
“嗚嗚嗚……”
“哎呦……”
“它好像就在前面的斜坡下,我和天銘哥摸過去,謝大哥麻煩你在後面等一下。”陸源朝謝明飛打了個手勢,壓低聲音說道。
謝明飛也知道自己法力不高,過去就是拖後腿,握緊了手中桃木劍,狠狠點點頭道,“我自保沒問題,你們放心去吧。”
“嗯,那我們走,天銘哥。”
陸源和陸天銘配合十分默契,一左一右,將斜坡寸地,都囊括在自身攻擊范圍內。
斜坡荒草後的山魈似乎意識到了有人過來,蒼老沙啞的啜泣,忽然停止,只剩下靜悄悄一片。
二人一步一個腳印緩緩逼近,陸源舉起的乾陽劍刀刃,雪白錚亮,已然對準斜坡口。
同時陸天銘指尖的塔羅牌,也是蓄勢待發,閃著寒芒。
就在二人下狠手之際,那斜坡荒草後,陡然傳來老婦人嘶啞的聲音,“咳咳……老頭子是你嗎?老頭子?老頭子,我在這裡!”
陸源和陸天銘都被驚了一瞬,手裡的攻擊到底是沒放出去。
陸天銘朝陸源搖搖頭,張嘴無聲吐出一個字,又輕輕點點頭。
多年和陸天銘一起探查凶宅的陸源,瞬間明白自家表哥的意思,朝前跨進一步,舉起的乾陽劍沒有放下,眼睛緊盯著斜坡荒草方向,“老人家,你是?”
“啊!”
突然,兩人身後的謝明飛,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把樹林周圍的夜鳥,甚至稍遠的夜鳥,驚得撲棱起翅膀,展翅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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