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她如是說。
一直以來,因為連晚在她面前的一覽無余,她總是能毫無顧忌地說出所有她想展現的話語和目的。
果然,她所看中的這隻小狗立刻抱緊了她,還用她挺拔的鼻梁輕輕挨著她,撒嬌似的。
好乖。周煙淺滿足地歎著氣,親昵地揉揉她貼過來的臉頰。
要是能一直這麽乖就好了。
周煙淺隨即想到一些這個人的別扭,不自主加重了指尖的力度。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仿佛能感知到她的心情,一直溫順地抱著她的連晚忽然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後腦杓。
她的手心暖熱,仿佛是一次反客為主的安撫。
第26章 chapter 26
空調冷靜地吞吐著空氣。
房間漆黑,窗外小孩的笑鬧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就把屋裡襯托得格外寂靜,仿佛世界都與她們隔絕。
耳垂敏感,被連晚的手和冷氣交替著拂過,雞皮疙瘩將起未起,周煙淺渾身酥麻,不自覺曲了曲脖頸。
偏偏連晚察覺到她的動作,暖熱的手心更緊地貼過來,聲音也輕輕的:“你空調開太低了。”
她隱約不讚同,語氣也不容反駁:“我去調高一點?”
小狗突然的反客為主,讓周煙淺莫名其妙有種被看穿的慌張,別開臉嘴硬:“沒有。”
還沒忘了解釋:“我就喜歡這樣開,剛剛好。”
這話不假,她的確有這樣的毛病,喜歡大冷天吃雪糕,嘴裡反倒被凍得發燙,習慣蓋著棉被開空調,在被窩外的冰天雪地裡感受到身上的溫暖,像是在冬天貪圖一個人的懷抱似的。
也許,對比是相當奇妙的感受。沒有寒冷怎麽顯出溫暖的妥帖?當二者同時出現,它們之間的對立又會變得全然不同。
周煙淺深以為然。
連晚看著對此無話可說。她緊了緊手臂,恢復了往常的沉默,不說話了。
主動權重新回到手上,周煙淺悄悄舒一口氣,放松地往她身上貼。
兩個人的被窩,比平常要更加暖和。人體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熱意,堪稱大型暖爐,手感——周煙淺悄悄地戳一戳連晚的腰,又掐了掐,感受到她的如臨大敵,忽然覺得把主動權交出去也不是不行。
她這樣想著,動了動身子,任憑睡衣領口松垮垮地敞開,散發出女人飽睡和徹底成熟之後嬌豔欲滴的芬芳,像樹上熟得將要落地的果子,偏偏果實的顏色潔白無瑕,觸手細滑,溝壑深深,卻只能容納一個人青澀的佔有。
這樣一片可望不可及的月光,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落入到連晚掌心裡。
周煙淺躲也不躲,隻攀著她的脖頸湊上來,在她耳畔輕輕吐氣:“你手好燙……”
說話時,不說話時,女人的呼吸聲都細細的,一下一下,像隻孱弱的小獸。
落進耳朵裡,就變成勾人的癢意。
連晚克制著這份癢意,她擁著女人的軀體,擁抱著這滿懷抱的柔軟和馨香,周煙淺在她的懷裡並沒有很安靜,她總愛用手指去碰她的耳廓和下巴,再一路滑落,摸上鎖骨,在上頭打轉,像貪玩的小孩。連晚並不抗拒她的觸碰,相反,她能察覺到周煙淺對自己的yu望,跟她對她的毫無分別,她們就像撐在同一片傘下,彼此之間的目光都膠著了。
衝動是相互的,這種相互之間妙不可言。連晚意識到這一點,腦子正脹脹地發熱,剛剛在浴室裡嗅到的那些味道現在找到了真正的主人。只是衝動有跡可尋,卻不知道如何訴說。連晚低下頭,用嘴挨著周煙淺的臉,撒嬌似的,輕輕拱著腦袋。
周煙淺動了動脖子,不太滿意地嘟囔:“好癢,不許蹭。”
女人正躺在她懷裡,一切似乎都不設防。連晚用嘴唇輕輕碰著她的耳朵,試探性地舔了一下。
周煙淺渾身一激靈,連說話的尾音都軟下去:“不許……你幹嘛!”
這聲音也許是示弱,也許是邀請,連晚陷進她的香氣裡,腦袋昏沉,分辨不出她真正的意圖。
但奇妙的,她的意識卻很冷靜,指揮著她的身體,要更緊的擁抱和更近的距離,連晚已經很久不做那種夢了,在這一刻卻恍如夢中。
她低著頭,湊近,張開嘴,深深埋頭進去。
她慢條斯理地叼上周煙淺的脖子,像銜著現實與夢境的分界線。
連晚用的力氣不大,隻用牙齒輕輕地含著,說是疼,其實是酥麻更為恰當。
只是被叼住,吮吸的痛感,總清晰地被放慢。
周煙淺渾身一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連晚松開自己的脖子,在她臉上又咬了一口。
一而再再而三,周煙淺撐著力氣抬手拍拍這不聽話的狗腦袋,聲音懶得像一灘水:“你想幹什麽?嗯?”
連晚松開她,蹭著她的臉,沒說話。
“今天不行。”周煙淺輕輕摩挲著她的嘴唇,慢聲道。
“再說了。”她聲音裡帶著笑,“你會嗎?上次姐姐還沒教你的是不是都忘了,只會咬人,屬狗的吧你?”
緊貼的身軀,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柔軟。虛軟也感受得到。連晚蹭著她的臉,胡亂地點點頭,用力摟著她不放。
也許是她使的力氣太大,女人溢出了些小小的喘息聲。聽得她喉嚨發緊。
她悄悄緩了好一陣子,才小聲地應:“屬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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