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點一點的泛起疼,混著這讓葉望月覺得既酸又甜的檸檬香,她的眼中竟濕潤了。
葉望月慌忙關掉帳篷內的燈,閉上眼睛,她竟害怕見到自己這副沒出息的模樣。
沒老婆就沒老婆,有什麽了不起,太陽明天照舊升起,她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這不,一個電話就叫了好幾個Omega過來。
葉望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感覺後背被什麽東西硌了一下,伸手去摸,像是摸到了一枚戒指,她打開燈一看,果然是枚金戒指。
是裴梔的,對於葉望月來說可能不值錢,但那是裴梔的家傳戒指,被她視若珍寶,一直戴在手上。
怎麽會掉落在這裡?
葉望月仔細回憶,能想到的,卻都是那些能讓她體溫飆升的細節,以及裴梔讓人著迷的反應。
不能再想了,再想裴梔也不會變成自己的。
葉望月握緊戒指,打算明天再還給裴梔。
這類重要的東西,交給別人去還她不放心,今晚的話,剛發生那種事,立刻去找裴梔似乎不太合適,她還要想想,該怎麽去處理她們之間的關系。
葉望月心事重重的再次閉上眼睛。
……
吃完燒烤,和節目組的人一起回來之後,林圓圓沒在帳篷裡發現裴梔,她以為裴梔回自己那個浸水的帳篷中去了,林圓圓不放心,打算過去看看。
還沒走到呢,卻看到裴梔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步伐和平時比起來,有些怪異,但因為是在晚上,即便是有月光,也比不上白天,看不真切。
“裴姐,還沒休息呢,你去哪兒了”林圓圓忙上前打招呼。
裴梔腳步一頓:“站住!”。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林圓圓停在了裴梔兩米外的地方,一臉懵:“裴姐,怎……怎麽了?”。
這聲音怪怪的,像含著委屈,是被人欺負後悄悄哭過嗎?
可這段時間,還留在帳篷這邊的,只有小葉總和裴梔,難不成還是小葉總欺負的?應該不至於吧。
裴梔:“沒事,圓圓,我睡不著出來走走,帳篷的事,導演已經叫人去處理了,我今晚回自己的帳篷,你回去休息吧”。
這次就正常了許多。
“好的裴姐”
林圓圓暗暗松口氣,關切道:“那裴姐你有哪裡不舒服的,記得給我說啊”。
裴梔握緊的手慢慢松開,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看著林圓圓離開之後,才緩緩的走回自己的帳篷。
裡面的床鋪比之前是幹了很多,但依舊不能睡人,裴梔卻沒有在意這些,她從包裡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黑沉的臉色頓時精彩起來,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半晌,紅唇輕啟,吐出小壞蛋三個字,也不知是惱還是什麽的。
只見那白皙的肌膚,星星點點,一直蔓延到溝壑之下,魅惑極了。
這就是裴梔不願意見林圓圓的原因,她清楚某個小alpha的德行,看著斯文,其實在她身上,放縱得很。
裴梔放下鏡子,瞥向自己左手的食指,那裡還殘留著長期佩戴戒指得痕跡,現在戒指已經不見了。
她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過那痕跡,眸光明明滅滅,更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圓圓回到帳篷後,才隱隱意識到不對的地方。
導演是和她們一起回來的,這會兒正忙著安排小葉總叫來的那幾個Omega,哪裡有時間找人給裴梔處理帳篷的事,裴梔的帳篷濕成那樣,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怎麽可能乾透。
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晚上不比白天,溫度總是要低一些的,裴梔剛才穿的似乎過於清涼了,至於還是不是她離開之前穿的那件,就不得而知,總歸是反常的。
林圓圓越想越不放心,披上剛脫下的薄外套,打開帳篷,往隔壁裴梔住的地方走去。
然而,還不等她說話,裴梔的帳篷先打開了,她身上比剛才多了一件白色的薄披肩,看到林圓圓,似乎有些驚訝:“圓圓,來得正好,導演說要晚一點才給我重新搭帳篷,我正想去找你呢”。
“對了,你過來做什麽?”林圓圓走進去的時候,裴梔似不經意的問。
一切都說得通了,林圓圓又沒在裴梔身上看到可疑的痕跡,訕笑著捏捏鼻子,把先前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也沒什麽,我來是想告訴你,小心一點陳彩,你帳篷進水的事……”。
陳彩那個女人是個a級Omega,慣會耍些小心機小手段,這事多半和她脫不開乾系,因為陳彩一心想做葉夫人,拍攝節目的時候就一直找借口靠近葉望月,可惜當時葉望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裴梔身上,陳彩可能是嫉妒心作祟,所以才搞這種不入流但特別惡心人的小動作。
“我知道,沒關系”
裴梔眼波流轉間,打斷林圓圓的話:“今晚,就麻煩你收留我一晚了,圓圓”。
她一言一行之間,總有種別樣的韻味。
依舊冷,但說不出來的勾人,卻又不似狐狸精的那種行徑,就像,不沾情與欲的神,突然之間墮入了凡塵。
今晚裴梔的話,屬實比平日多了不少。
林圓圓愣愣的點頭,看著裴梔的背影,小跑著追上去,關切的問:“裴姐,我看你走路怪怪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裴梔:“……大概,吃了塊奶糖”。
更準確的說,被奶糖吃了,還是個有點凶的小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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