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炸雞的香味,裴梔的眼神微動。
這是她小時候最渴望的食物,記得十歲那年,她因為一頓炸雞,不僅自己被裴雍打破了頭,還連累媽媽。
媽媽走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
直到遇到了小奶糖。
記得有一次她拍完戲已經很晚了,小奶糖卻千裡迢迢的跑來找她,手上拿的,就是炸雞。
仿佛又回到那段還沒離婚的時光,無論多累,總是開心快樂的。
那也是裴梔第一次意識到,家這個字是溫暖的。
嗯,她們現在也結婚了,絕對不會走到之前的那個結局。
或許,應該先弄清楚,小奶糖為什麽和她提離婚。
離婚的那一天,她好不容易知道了母親骨灰的下落,急著去找,所以小奶糖讓她簽字她就簽了,本來想著回來再好好說這事的,誰知道,一睜眼,就不是那天了。
難道,是結婚的這三年之間,自己做了什麽讓小奶糖生氣的事嗎?
聚少離多,她沒有陪著小奶糖?
因為許輕?
還是說沒有孩子?
若是因為孩子,那還真不是自己的原因。
她後來讓小奶糖做措施,還不是怕傷到她身為alpha的尊嚴。
細細想來,自己確實做了不少讓小奶糖不開心的事,雖然,都是事出有因。
裴梔看著葉望月為她買炸雞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人暫時是被她給拐到了,但能不能永久的留下,還是回事。
陳彩只是千千萬萬個想搶走小奶糖的Omega中的其中一人,絕不能掉以輕心。
裴梔斟酌片刻,在葉望月把炸雞遞到她手中的時候,還是沒忍住開口:“小奶糖,你想要什麽?”。
想要什麽,她都盡力去做。
既然已經結婚了,那就沒有再離婚的道理。
先順著小奶糖一些,該拒絕的還是要拒絕,比如說,簽離婚協議什麽的。
說不定,上次離婚,就有她太順著她的原因。
葉望月卻一下想歪了,她左右看了看,湊近裴梔耳邊,遵從本心的說:“我想要洞房”。
實在是被拒絕怕了。
裴梔好不容易開口,當然不能錯過。
趁著她被自己哄開心的時候,得快些提出自己的需求。
今晚,可是她們的新婚夜,絕對不能錯過。
她從昨天期待到現在呢。
裴梔:“……”。
她捏緊手中裝著炸雞的袋子,耳尖慢慢的浮出一絲不明顯的紅。
大庭廣眾的,小奶糖怎麽這麽壞啊。
裴梔不輕易表露情緒,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反應,比如說,耳尖上的紅,那是她羞惱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的。
可惜這點反應全藏在了長發之中,葉望月的眼神再是好,也沒辦法察覺。
她覺得裴梔這種沒有回應的回應,要嘛是沒有聽清她的意思,要嘛就是默默的回絕。
葉望月會在這方面吃虧嗎,不會,她更是貼近裴梔耳朵,又說了一遍:“我要洞房,姐姐,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最後一句,是重點強調。
葉望月知道,裴梔冷歸冷,不回應她的感情歸不回應,但在這方面,大多時候都是縱著她的。
所以,她必須把自己的需求正確傳達給裴梔,才好達到目的。
和喜歡的人結婚,當然要履行妻妻義務,她又不是聖人。
能忍著領證前不碰裴梔,已經算是忍功較好的了。
裴梔再沒辦法保持冷靜,就怕自己再不回答,小奶糖會提高音量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
所以,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既然選擇和小奶糖在一起,這些事是難免的,她早就有準備。
無非是羞惱小奶糖會在這種場合提出來,偏偏,她還不知道該怎麽說她。
葉望月滿意了,得寸進尺的摟上裴梔的腰:“今晚去昨天的那個酒店?委屈姐姐一晚”。
其實她是不想這麽草率的和裴梔在酒店渡過新婚夜的。
但是沒辦法,《理想戀人》的拍攝還有幾天,讓葉望月再等幾天,她感覺自己沒有那麽好的定力。
畢竟,人就在身邊,怎麽可能只是看看。
離婚之前因為裴梔的忙碌,她們就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親近了,再醒過來就是三年之前,四舍五入,她們整整三年了才親近過一次,都領證了,怎麽能不補回來呢。
裴梔耳尖上的那抹紅一直就沒退下去過。
她真的很想抬手捂住小奶糖的嘴,不要再說下去了。
至少,不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這事。
她願意,她不委屈,但不要一直揪著這事不放可以嗎?
裴梔不想回答,也做不出捂葉望月嘴的事,所以就只是默默的拿出一小塊炸雞,放進口中嚼著,以轉移注意力。
“我明天讓導演把拍攝時間往後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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