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被咬了,會變成喪屍的,別過來。”這句話剛一說完,她那詭異的笑容瞬間變化成了驚恐,見到渾身是血的人被驚嚇到的那種神情,這樣子,就好像是真正的方小小回來了。
土路上的那兩個男人還在往這邊跑著,一腳一個泥坑,濺起泥水不少,就差十多米,就能趕到這邊。
他們擺擺手,大聲喊著,“我們沒被咬!”
“沒被咬!”另一個男人揮著胳膊,卻忘記了他胳膊上,有一個深深的血洞,那血洞暴露出,他在說謊。然而,情急之下,他這些話脫口而出,他隻想活命。
小房子裡邊,謝枳的心早提到了嗓子眼上,“這下又來兩個。”
兩個即將變成喪屍的人,加上方小小,就是三個。
屋外。
那兩個男人快步跑著,在到方小小身前不足五米時,忽然張牙舞爪起來,再一看,眼球已經全白了,那渾身上下的皮膚也變成了青白色,可怖十足。
由於慣性,他們並沒有及時停下腳步,直衝衝,還朝著方小小這邊衝過來。
然而方小小也不是吃素的。
她剛才雖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但是在面對危險時,她第一時間便收回了可憐模樣。
紅裙裙擺一飄,只見方小小胳膊往前一伸,“噗嗤”一聲,那完整的一隻手,就插入了跑來的喪屍之一的腦子裡。
那隻喪屍腦袋被戳穿,直愣愣在原地,已經死了,動彈也動彈不得。
此時,另外一隻喪屍也衝了過來,方小小伸出一條腿,往那喪屍的腿上一擋,那喪屍被絆倒,來不及刹車,一頭撞到了木門上。
把木門硬生生砸出一個洞。
方小小收回目光,在看見直立在身前的那隻喪屍之後,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低頭看了看手,滿拳頭的鮮血,皺皺眉,便把手在身上的紅裙子上擦了擦,卻還是擦不乾。
“才洗了,又弄髒了。”方小小低聲說。
說完,便轉過身來,重新站立在木門前。
現在,還有一隻喪屍的姿勢就格外怪異,頭插在木門的洞裡面,身子卻在木門外面,晃來晃去都無法掙脫。
在門外,方小小看見的是,那喪屍屁股對著她。
然而在屋裡,謝枳本在門側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一個可怖的腦袋,那喪屍腦袋還朝著她的方向歪過去,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咬她。
謝枳:“……”
她揚起斧頭,砸到喪屍腦袋正中心,“咣”一聲,重擊過後,那喪屍已經不再動彈了。
謝枳又面不改色收回斧頭。
她在想,這兩隻新鮮出爐的喪屍或直接、或間接都死了,那麽,門外那個變異的又該怎麽辦?
謝枳才想了幾秒。
便聽“咣當”一聲,眼前的一片木門板轟然倒地,揚起一片灰塵。
門外,站著的還是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生,女生正微笑著,一一看過屋裡的每一個人。
方小小的目光在謝枳身上停留最久,許久,笑了笑,說:“找到你們了。”
沒了木門的庇護,屋裡的人,和屋外的人,來了一個面對面。
方小小是可怖的,她的胳膊上、身上,甚至臉上,都有鮮紅的血跡,看樣子還是溫熱的,冒著絲絲縷縷,幾乎不可見的熱氣。
謝枳等人也是緊張的,她們都攥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著隨時對屋外的人發起攻擊。
屋裡屋外的人,都沒開口說話。
就這樣過了三秒,謝枳出聲打破了沉默,“你為什麽要跟著我們?”
方小小吐了吐舌頭,笑了笑,這動作,如果放在一個正常人身上,指不定有多可愛。可是,放在臉色慘白,瞳孔呆滯的方小小身上,怎麽看都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你們不是要去逃命嗎?之前都能帶上我,現在為什麽不能帶上我?”
謝枳:“我們從沒帶上過你。”
話落,她深呼一口氣,定了定心神,說:“而且你沒告訴我們,朱洋感染了。”
方小小眨了眨眼睛,聲音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他感染了啊。”
說完,方小小似乎覺得更委屈了,又說:“在天台上,你們都下去了,卻沒有人管我,所以,現在你們不能再丟下我了。”
還沒等謝枳說話,一旁的謝長溪就揚起了才找到的武器,看起來不太好惹,“為什麽要管你?你給我們帶來了麻煩,管你是情分,不管你是本分。現在,我還要殺了你。”
他說話倒直接,可是這樣反而刺激到了方小小。
方小小情緒不太穩定,“為什麽啊!我做錯了什麽!”
“你們不知道,我一路過來多不容易!天橋沒了,我只能穿過一條河,又冷,又深,喝了好幾口水,從市中心一路來到南區這邊的。”
“而且,為了進來,我身上被電焦了好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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