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知應了一聲,站在後窗前,往外面看。
謝枳則是和楚十五一起去往了前窗和前門的那堵牆附近。
在那裡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仔細去聽外面的聲音,除了偶爾的幾聲風聲外,便再無其他聲響。
謝枳:“那人走了?”
楚十五說:“我去看看。”
謝枳出聲提醒:“小心些。”
楚十五:“好。”
語畢,楚十五便提著劍,來到了前窗,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見到無異,便來到門口,輕手輕腳推開門,往外面走去。
謝枳就站在屋內,在此守著,她的眉頭一直緊皺,看起來很擔心,看起來狀態很差。
過了沒一會兒,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直到那個人進來,鎖上了門,謝枳才松了口氣。
楚十五回來之後,就走過來說:“我剛剛去探了探情況,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從地面上留下的腳印來看,可能是個男人。”剛才出去後,借著月光,她看見地面上那層厚厚的灰上新添了腳印,一看便知那鞋碼很大,看樣子還是她們在進入錫木鋼鐵廠前看見的那個腳印。於是楚十五又說:“這裡可能已經被別人佔據,成了對方的地盤了,我們需要小心些。”
“嗯。”謝枳臉色一沉,開始思考起來。
能藏在窗戶邊,能聽見她們動靜並適時離開的,肯定不是喪屍,而是個人!這是她們能確定的信息。
白日裡,她們並未見到其他人影。可是一到晚上,有人影出現了,而且那個人影還精準無誤地來到了她們所在的這棟廢棄居民樓,還是六樓。
謝枳當時就想,她們不知道那個人的情況,也不知道對方手中有沒有什麽致命武器,便不敢輕舉妄動。
對方既然是選擇大半夜悄悄來,肯定是來者不善,但是,對方又是小心翼翼地來,說明還是有所“顧慮”。於是她故意提高音量,厲聲給了對方一個警告。
最好的結果出現了,那個人在聽見這聲呵斥後,離開了。
但是,她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謝枳正想招呼陳樂知過來商量一下,就聽見了對方的聲音。
“你們快過來看。”
謝枳和楚十五轉身,往陳樂知的方向,也就是後窗走去。
後窗。
陳樂知站在窗前,她伸出手指著窗外最底下的地面上,指著某處的某團黑影,說:“那裡有個人。”
謝枳走過來,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那遠遠的地面上,有一個小小的黑影,從這裡看去,能看清楚那個黑影是個人影,還是個身材魁梧頭頂反光的男人。
她眯起了眼,這一下,看見那光頭男的手上有什麽東西反著冷光,一看,竟是一把利刃,她心中一跳,說:“應該就是他。”
——剛才在窗外的那個人。
那邊,地面上,光頭男一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時,家屬樓六樓這間屋子裡的幾人才收回了目光。
楚十五說:“那個人剛才來肯定是想做些什麽。”
“他想殺我們?”謝枳當即就猜測,但是她又覺得這個猜測不靠譜,便繼續說:“可殺了我們有什麽好處呢?那個光頭要是在這個鋼鐵廠裡待了很久,最需要的……”
“物資。”楚十五答道。
謝枳“嗯”了一聲,順著對方的話說:“他也許是想搶我們身上的物資。”
這時,陳樂知出聲說:“那我們身上也沒什麽啊?”
她之前逃命逃得匆忙,什麽物資都沒帶,身上什麽也沒有。
她看見謝枳和楚十五輕裝上陣,除了武器,也沒帶什麽別的東西。
謝枳摸了摸兜裡的野果子,那是她之前在小島上摘的,揣兜裡揣了幾個。
“總不會是野果?”她開玩笑道:“那個人可能是‘病急亂投醫’,總之,我們要十分小心,不要分散行動。”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個鋼鐵廠裡可能沒喪屍,這對我們來說真是再好不過了。”
謝枳雖然在打趣,但是卻無玩鬧之心,她繼續說道:“天亮後,我們就從這棟家屬樓開始,搜索這座鋼鐵廠,找鑰匙。”
陳樂知:“收到。”
楚十五卻始終皺著眉:“我總覺得,不會這麽順利。”比如那個光頭男,她一看便知不是個善茬。
可是,事到如今,無論前路多艱難,她們也隻能走下去了。
謝枳拍了拍楚十五的肩膀,輕聲說:“最近天亮得晚,你再休息一下吧。”
-
翌日清晨。
等到東方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到大地上後,謝枳便醒了,她和楚十五、陳樂知一起,離開了這間屋子。
她們在這棟居民樓的每一層進行了地毯式搜索,並未找到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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