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事轉瞬間就做完了,她拿著那刀,將那些啃咬人類的喪屍殺掉,又不忍地殺死感染了卻還沒有屍變的醫生。
緊接著,華菘藍跑到手術台旁,見那位主刀醫生和喪屍在地上打滾糾纏,她說:“主任,堅持一下!”
她的動作很靈活,一下就殺了那隻喪屍。
可是主刀醫生還是被喪屍咬了。
那位醫生躺在地上,口中已經不能再說話,眼球上蒙上一層白霧,整個人抽搐發抖起來。
華菘藍:“糟了。”
手術台上的產婦還沒生產完,產婦動彈不得,看不見這一片血腥的場面,但是卻一直都聽到了那慘叫的聲音。她顫著聲音問:“醫生,發生、發生什麽了?”
華菘藍沒有空回復產婦,她用這把手術刀殺了主治醫師。
隨後,她癱在地上,看著轉眼間就一片狼藉的手術室,短暫地發起了呆。
手術台上,產婦繼續顫著聲問:“醫生,我、我的孩子還沒有出來呢……”
也是這一聲微弱的乞求,讓華菘藍回過來神,她起身,來到手術台旁,看著那上面躺著的產婦,看著剛冒出兩隻腳的嬰兒。
華菘藍說:“交給我。”
雖然,她並不是婦產科醫生,但是,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一個新生兒就這樣卡死在產婦腹中。
華菘藍突然聽到了細微的哭泣聲,她轉頭一看,就看見後門口剛才暈倒的那個年輕醫生,已經清醒了,對方正在低低抽泣著。
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華菘藍跑過去,拉起那個年輕小姑娘,“你來接生。”
年輕小姑娘發著抖,被拽到了手術台旁,哭著說:“我不行,我不行……我沒主過刀。而且,而且她這沒辦法順產……”
小姑娘拿著手術刀,手都在發抖,她看著這個產婦小腹上的劃痕,說:“我、我不行……”最後,她將手術刀交給了華菘藍,哭著說:“我真的不行。”
華菘藍沒接刀,她把雙手洗了一下,消毒之後,拿起手術刀,說:“你告訴我該怎麽做,我來接生。”
她沒給別人接過生,但是她可以現學。
小姑娘顫著聲說:“……好。”
就這樣,華菘藍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定著心,給這位產婦接了生。
好在,這位名叫林芸的新生媽媽也堅持了下來,生下了腹中的孩子。
這名只有4.9公斤的女嬰,與這個世界擁抱了。
……
病房裡,華菘藍用平靜的語調講著這樣驚險的事情。
她說:“之後,我們轉移就轉移到了這層樓。”
“醫院的情況是不太好,但是,好在還是堅持下來了。”
聽了華菘藍的話,一旁沉默許久的徐念青張了張嘴,但是沒說什麽。
當時喪屍出現的時候,她也在醫院工作,她來找過華菘藍,幫助對方清掃了部分喪屍。但是,她因為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離開了。
病床上,林芸已經將孩子成功哄睡,她看著華菘藍,感動道:“醫生,真的很感謝你……我們一家子無以為報。”
華菘藍:“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感謝。”
孩子不知道什麽病,不過只要能平安出去,就有機會治療。
謝枳注意到,華菘藍所講的事情中,在最後並沒有提及那個中年男人和老太太,也就是孩子的爸爸和奶奶。這就說明,那兩個人可能在喪屍剛衝來時,就已經……
人是感性動物,一聊到過往,就會聯想很多,多愁善感起來。
謝枳:“也不知道樂知她們怎麽樣了。G城的情況越來越糟了,她們的東西還夠不夠吃呢?”
楚十五站在謝枳旁邊,垂下頭,“航班應該停了吧?”
謝枳:“應該?”
楚十五:“我擔心我媽回G城。”
謝枳伸出手拍了拍楚十五的肩膀,“放心,她肯定沒事的。”
但是楚十五卻安不下心。
這時,一旁的柳如嬌也惆悵起來,“這麽多天來,我一直都待在草莓基地,也不知道奶奶怎麽樣了,她一個人在老家,要喪屍來了也打不過。唉。”
病房裡,人們都在默默休息,回憶過往,期待將來,思考該怎麽辦。
這樣的休息讓謝枳的大腦重新活躍起來,她開始思考徐念青、華菘藍等人之間的關系,將層層關系捋清楚,她的腦中有一個模糊的框架。
華菘藍是N女士的妹妹,是柳如嬌的師姑,是徐念青的朋友。
從明面上來講:徐念青與華菘藍相識,是因為二人在同一個醫院工作;與柳如嬌相識,是因為去草莓基地買草莓;與N女士相識,也許是因為華菘藍是N女士的妹妹,也許是因為柳如嬌是N女士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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