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卞凌想了想,既然段亞琴說可以,那她就不主動說出自己可以幫忙這樣的話了,畢竟她也挺忙的,“那你照顧好自己。”
掛了電話看見蕭千亦還是盯著自己,卞凌揚了揚手,“要不我們坐著聊?”
“好,去客廳。”蕭千亦歪了歪頭。
客廳寬敞明亮,就是過於大了些,沙發很長,坐上十幾個人都沒問題。
卞凌跟著蕭千亦坐在沙發裡,蕭千亦拿起桌幾上的遙控器,“嗡~”一聲,客廳的落地窗簾緩緩打開,外面的景色落入眼前。
“下雪了啊。”蕭千亦說。
外面飄著很小的雪花,不是昨天的雨夾雪,是純的雪花,就是過於小了些。
“馬上要聖誕節了,”卞凌說,“好像去年也是這個時候下的雪。”
加澍市位置不南不北,不像北方那樣可能十月十一月就下了雪,也不像南方那樣冬天沒有雪,加澍市剛剛好,每到年底都會下雪。
“卞律師不是加澍市人吧?”蕭千亦看著她。
“我是隔壁省明平市的,”卞凌說,“是個小城市,您可能不太清楚。”
“產灃西白茶是不是?”
卞凌挑眉,“您知道?”
她還真的挺吃驚,她的家鄉小地方,灃西白茶是挺火的,可惜並沒有太多人知道它是產自明平市。
蕭千亦笑,“我爸愛喝茶,受他熏陶我也喜歡,灃西白茶是我愛喝的茶。”
“真的?!”卞凌這下是由吃驚變為驚喜,莫名的對蕭千亦親近了些許,“沒想到您喜歡這些。”
“叮~”廚房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卞凌站起身,“栗子餅好了。”
栗子餅烤的金黃焦香,卞凌忍不住想要嘗一嘗,她端著托盤走出廚房,蕭千亦已經不在客廳裡了。
“這兒。”蕭千亦喊了一聲。
卞凌轉頭,她站在電梯邊,招呼卞凌,卞凌捧著托盤過去,蕭千亦湊到邊上聞了聞,“嗯,好香,配上灃西白茶一定不錯。”
兩人又來到了三樓的茶水室,這回沒有坐在窗邊的小沙發裡,而是坐在了一套木質座椅上,桌面上是一套茶具。
蕭千亦燒了一壺水,坐到桌子前,問道,“喜歡喝什麽部位?”
卞凌其實從未喝過灃西白茶,別看是她老家的產物,不過在她眼裡喝茶向來是件風雅的事兒,她也沒有時間和機會去‘喝茶’。
“我不懂。”卞凌如實道。
“那就喝銀針,它口感青嫩,配栗子餅解膩。”蕭千亦從桌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銀綠色圓形茶葉罐,罐子外寫著‘灃西白茶’四個字。
蕭千亦拿著小木棍在罐子裡挑起一簇茶葉放進茶杯裡,茶葉深灰色細尖,周遭像是披上一圈毛色絨毛,卞凌甚至想要伸手摸摸它的觸感是不是毛茸茸的。
茶杯裡倒入開水,蕭千亦蓋上杯蓋輕輕晃了一圈,按著蓋子將茶水倒在旁邊兩盞小茶杯裡,倒出來的水透明和白開水無異。
“嘗嘗。”蕭千亦將被子推到卞凌面前。
卞凌端起杯子,明明是透明的,卻茶香撲鼻,她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在嘴裡飄散入喉,一股清涼順著喉嚨往下。
“舒服。”卞凌給出感受。
蕭千亦淺笑著雙手端起茶托,現實放在鼻子下聞一聞,再右手端起被子淺淺嘗一口,卞凌立馬放下杯子,學著蕭千亦的樣子端起茶托。
“不用這麽講究,”蕭千亦放下茶托,笑道,“喝茶就是喝個舒服,你舒服了它就起到了作用。”
卞凌笑笑也放下茶托,“很舒服。”
“快嘗嘗栗子餅,”蕭千亦拿起一塊栗子餅,一口咬下,衝著卞凌豎起大拇指,“嗯,卞律師,如果你不做律師,真的可以改行當廚師。”
“哪有這麽誇張,”卞凌也拿起一塊嘗了嘗,輕輕皺眉,“好甜,糖放多了。”
“剛剛好。”蕭千亦說,“真的。”
其實除了糖放多了,吃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對於第一次做這個,卞凌給自己打70分。
“我男朋友應該喜歡,”卞凌說,“他比我喜歡吃甜…我等會能帶幾塊走嗎?”
蕭千亦喝了口茶,又咬了一口栗子餅,說,“晚上你們要見面?”
“嗯。”卞凌點點頭。
其實本來打算平安夜再約,但是想想確實很久沒見了,兩人同一個城市,戀愛談的就像是異地戀,昨晚上江巍的抱怨讓卞凌也有點心軟,不如今晚去他那邊找他。
“你們見面很頻繁嗎。”蕭千亦又拿起一塊栗子餅。
“不,就是太少了我才過意不去,”卞凌說,“不提他了,蕭女士聊聊你的情況。”
卞凌再次驚覺自己和蕭千亦相處總是被帶偏,明明是來辦正事的,結果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聊。
蕭千亦低頭吃著栗子餅,突然沒了話茬,卞凌以為她提到離婚的事兒就不高興,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們現在首要做的事兒就是找到你丈夫出軌的證據。”
蕭千亦慢慢吃完一塊餅,給自己和卞凌的茶杯裡續滿,抬起眼皮看著她,“卞律師,剛剛找你借錢的…是什麽人?”
“嗯?”卞凌一愣,這話題轉的有些快。
“我合租的室友。”卞凌說。
“生病了?”
“嗯。”
蕭千亦點點頭,拿起栗子餅遞給卞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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