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得你為他這樣傷心,”卞凌說,“我們女人,沒了男人照樣活的很精彩,自己乾事業,為自己活,你看,你的L·L做的多好,短短四年就打出了名氣,蕭千亦,你真的非常優秀。”
卞凌說的認真,她眼神坦誠炙熱,蕭千亦抿著唇,心裡翻滾著激烈的衝動,她閉了閉眼,可以了,再聽下去,她忍不住的。
“嗯,”蕭千亦點點頭,“謝謝你。”
卞凌微微一笑,“你不難過就好,去洗洗。”
“你別走,”蕭千亦說,“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我怕自己會亂想。”
“好,我等你洗完。”
“不,”蕭千亦搖頭,“晚上一起睡。”
卞凌被蕭千亦帶進了裡面的臥室,床很大,兩個人睡是完全沒問題的。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蕭千亦摁著卞凌坐在床邊。
卞凌左右看看,認為兩個女生睡一起沒有問題,她同意了,“行。”
蕭千亦終於笑了,進浴室卸妝,鏡子裡的自己哭的雙眼紅腫,雖有些疼,但效果不錯,值了。
洗完澡蕭千亦裹著發帽走出浴室,卞凌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她睡得很小心,睡在床邊兒上,盡量不去佔空。
這張大床,睡上幾個成年人也完全不擁擠。
她歎口氣,好在卞凌睡覺乖,不會亂翻身亂動,否則就她睡的這個邊,稍微動一下就會滾到地上。
蕭千亦走出房間,拿上沙發上的手機出了臥室去客臥吹頭髮。
程須舟給她發了個豎著大拇指的表情包,她笑笑給對方回過去。
-謝了。
-你來我往,不謝。
吹乾頭髮蕭千亦小心地爬上床,慢慢地往卞凌那邊移過去,停在她身邊,在她額角很輕地親了一下,“晚安。”
“嗡~嗡~”
手機的震動吵醒了卞凌,她摸進枕頭底下,半眯著眼睛接起電話,“喂。”
“新年快樂,還沒醒?”江巍的聲音闖進了耳朵。
“沒…”卞凌有氣無力,“新年快樂。”
“十點半了。”
卞凌拿開手機看了眼,十點二十七。
“今兒天氣不錯,要不要一起去爬宴山?”江巍問。
“昨晚上那麽大雪,上山的路沒封嗎?”卞凌坐起身,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蕭千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床了。
“不太清楚,我來查查。”
卞凌下床,臥室裡外都沒看見蕭千亦,她回到了客臥浴室,將手機免提放在水池上,拿上牙刷刷牙。
“確實封了,”江巍說,“那我們去楓亭湖,雪景湖景肯定很漂亮。”
“嗯。”卞凌刷著牙,含糊不清道,“太遠了,換一個吧。”
“哪裡遠?”江巍不解,“你距離它比我更近。”
卞凌喝一口水漱嘴,吐掉水說道,“我不在出租屋,在上回我說的那個客戶家,她這邊有點兒遠。”
“你又在你客戶家?”
“嗯,昨晚看完秀雪太大了我就直接過來了。”卞凌接一捧水洗臉,水聲嘩啦啦的。
江巍頓了頓,沒說話,卞凌關水拿毛巾擦臉,“換個地兒吧。”
江巍突然說道,“你的客戶是離婚案嗎?”
“是啊。”卞凌說。
“你住她家,方便麽,她丈夫呢。”
“她丈夫不在,”卞凌走出客臥下樓,“你怎麽對我客戶這麽感興趣。”
“我就是覺得你對這個客戶是不是太好了,”江巍嘖了一聲,“平安夜跟她一起,昨天跨年夜跟她一起,比對我都好。”
卞凌樂了:“客戶至上啊,不,是女性客戶至上。”
“對女的這麽好,你不會是喜歡女的吧。”江巍憤憤不平。
“哪能…”卞凌哂笑,腦子裡閃過昨晚顏松知那一對兒,怎麽這兩天就跟同性戀過不去了,電梯到了一樓,她走出去,愣住了。
蕭千亦衣衫不整地坐在電梯外,頭髮亂糟糟的,地上有著碎了的玻璃碎片。
她二話不說掛了江巍的電話,“怎麽了?”
蕭千亦沒什麽反應,低著頭靠在牆上。
卞凌踮著腳從碎片中間走過,蹲在她面前,“蕭千亦。”
蕭千亦轉過頭撲在卞凌懷裡,卞凌輕輕拍著她,“怎麽回事?”
“他剛剛回來了,”蕭千亦顫抖著身子,“突然像瘋了一樣抱著我要親我,要跟我…”
她沒說下去,改口道,“我拚命掙扎,砸了杯子他才作罷,我覺得惡心,他一邊跟別人,一邊又想跟我…我覺得惡心。”
卞凌皺著眉看著這一片狼藉,“你應該喊醒我的。”
她睡的太死,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聽見。
“他太突然了,我都來不及。”蕭千亦說,“還好已經走了。”
卞凌沉著臉,對這個沒有見過面的男人憎惡心又多了一分。
“我害怕。”蕭千亦摟緊了她,“我怕他又哪天突然回來發瘋,他個子高力氣大,我沒辦法反抗的。”
卞凌抱著她,眉頭緊鎖,蕭千亦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這棟房子是夫妻共同財產,改密碼不讓他進不實際也不可行。
“搬家,”卞凌說,“既然控制不了他回來不回來,我們可以控制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搬家!”
蕭千亦從她懷裡仰起頭,昨晚哭腫的眼睛今天還是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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