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秦朝意也很久沒聽到秦教授的聲音,忍不住搭茬:“幫你老婆搬花,可真是委屈你了。”
秦教授:“……”
陰陽怪氣。
“秦朝意。”秦教授咬牙切齒地喊她全名。
秦朝意卻毫不在意,輕飄飄地回:“幹嘛?”
“你可全像了你媽。”秦教授憤憤指責:“就會陰陽怪氣。”
秦朝意笑:“怎麽?不像你你嫉妒啊?要不要去做個親子鑒定?”
秦教授:“……”
要不是因為長得像,他還真信了。
“你這次可走野了。”秦教授也陰陽怪氣:“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現在姓秦。”秦朝意說:“也可以改姓任。”
她媽就姓任。
她以前,很小的時候也姓任。
“可別。”秦太太再次化身粘合劑:“你們父女兩個,不見面隔著電話也能吵起來是吧?多大點兒事啊,還急赤白臉的。”
“我可沒想跟他吵。”秦朝意把鍋全推給秦教授,“他不罵我渾身難受。”
秦教授:“……”
“那麽多學生沒教育夠。”秦朝意繼續道:“回家以後也得繼續教育事業。”
秦教授咬牙切齒:“秦朝意,我當時就應該給你舌頭割下來。”
秦朝意:“嘖,吵不過就動武,你們文化人就這麽做事啊?”
秦教授:“……!”
氣死他了。
老婆和女兒,一個也吵不過。
秦朝意在吵架中佔了上風,笑意盈盈,繼續道:“今晚你做的好事我可都知道。不過爸,你是不是忘了,這房子有媽和我的一份,你以後喊我媽滾出去的時候,自己先拿著東西走。年紀大了,開始欺負老婆了是吧?”
“還是我女兒好呀。”秦太太在一旁開心:“媽媽的小棉襖,站在我這邊。”
秦教授憤憤:“你就當你媽這個劊子手的幫凶吧!”
秦太太見老公氣得臉都紅了,立刻給他挽尊:“你爸就是嘴硬,心可軟了。其實心裡不定多想你呢,就是不好意思說。”
“真的麽?”秦朝意輕笑。
秦教授立刻否認:“假的。”
“行。”秦朝意說:“本來打算過幾天回去看看……”
“別啊。”秦太太立刻道:“寶貝女兒,他不想你媽想你,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也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外邊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每天做夢都會夢到你。”
秦教授瞪大了眼睛看撒謊不打草稿的太太,無奈。
分明昨晚睡覺前還在說,秦朝意不在嘉宜感覺還挺好的,沒有需要操心的事兒。
秦朝意聽了一罐子甜言蜜語,感覺自己現在甜得可以滋出蜜來,連帶著心情都好起來:“那我過幾天回去吧。”
“行。”秦太太連忙問:“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清蒸鱸魚?油燜大蝦?最近筍沒那麽鮮了,不然可以給你做你喜歡的油燜筍。”
“都可以。”秦朝意說:“不用刻意忙,我就回家待一會兒。”
“但也要吃飽飯。”秦太太說著微頓,爾後小心翼翼地試探:“你不是交女朋友了嗎?會不會也帶回家裡看看?我跟你爸掌掌眼。”
“沒交。”秦朝意悶聲道:“還沒追上。”
提到了洛月,秦朝意忍不住看向隔壁。
也不知道現在的酒店怎麽回事,就連標間的浴室都是磨砂玻璃門,雖然看不真切裡邊的人,卻能看到朦朧的影子。
尤其在燈光映照下,一舉一動都看得真切。
秦朝意不由看得出了神。
直到她媽喊:“朝朝?”
秦朝意才回神,“啊?”
“那你什麽時候能追上啊?”秦太太說:“喊她來家裡吃個飯。”
“我爸不是不同意麽?”秦朝意敷衍應答:“別我帶人回去了,他拿掃把給人趕出來。”
“他敢?”秦太太一錘定音:“這個家是咱娘倆的,他要是豪橫,就把他趕出去。再說了,我可以帶你們出去吃,下館子。”
秦教授在一旁訥訥,拳頭都捏緊了,卻只能無聲狂怒。
沒辦法,話都被她說完了。
秦朝意怕把秦教授氣死,也沒敢在洛月還不知道時定下這件事,只能敷衍道:“再說吧,等我有空。”
“前提是把人追到。”秦朝意說。
秦教授在一旁道:“追追追,都追不到還要追,換個人不就行了。”
“不行。”秦朝意說。
秦教授冷哼:“她有什麽好的?還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個嘴?”
秦朝意反懟:“那你現在換個老婆吧,從街上隨便找一個。順帶換個女兒,反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嘴。”
秦教授:“……”
“你這麽優秀,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秦教授氣急敗壞:“你是差在哪了?她憑什麽看不上你?”
秦朝意被他話裡的無腦維護給逗笑。
秦教授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好像秦朝意是天下第一優秀,誰要是看不上秦朝意就是眼睛瞎了。
這父愛,確實有些盲目。
那聲音在房間裡回蕩,秦朝意都沒注意到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了。
而是和秦教授道:“我不差,但她更好。”
“我不信。”秦教授話趕話地道:“除非帶回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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