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名叫張毅,是附近冠平科技大學的體育系大三學生,學校內的室內體育館一般會有學生在裡面勤工儉學,張毅在學校東面的一座體育館裡兼職了三年,現在由他來輔助老師管理。
由於冠平科技大學對外開放,所以經常有外面居民區的人進入學校專門找空曠的場所鍛煉身體。不過這樣一來,學生活動的空間就被擠壓了,學校那邊給的方案是——室外操場無所謂有多少人,但是室內的體育館要收錢,不僅僅提供場地,而且還提供器材,附加條件是優先校內學生和教職工。
但即便如此,每天還是有絡繹不絕的人群前往,畢竟室內的環境不錯,而且收費也不高,有鍛煉需求的人不會覺得這是多大的問題。人多的時候,很多外面來的人根本沒法進去。
現在有了齊星這層關系,委托男友幫忙佔個位置還是辦得到的。
齊星說完之後就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下巴抬得老高。
江冬陽:“……”
她沒由來地想到,如果把齊星放到推理劇中,絕對是那種自說自話然後給偵探或是警察提供巨大線索的人。
“明天是周日來著,學姐,你看怎麽樣?”
陸明舒氣定神閑,慢條斯理道了聲可以。
……
轉眼間就來到了周日,傍晚時分,行人紛紛從家中走出,沿著河道修建的長長路徑漫步消食。
大學內隨處可見精力充沛的年輕人,有些抱著籃球三五成群走往籃球場,有些抱著筆記本匆匆跑入教學樓內,更多的是一邊走路一邊聊天的人群,如遷徙的螞蟻一般往學校外面走去。
江冬陽站在一棟四層樓高的大樓前,疑惑地看向上面標注的文字。
“崇文樓”
她對齊星道:“你確定體育館在這兒?上面寫著崇文樓誒,難不成是這所學校故意的?但門也沒開啊。”
跟著導航,她們一行三人來到了目的地。
建築上方標注著三個和體育完全無關的大字,一樓至三樓的范圍似乎正在裝修,被綠色的圍欄圍住,什麽也看不清,只有側邊的一處通往樓梯的小門開著,裡面透露出點點燈光。
齊星也疑惑地撓了撓頭,她縮放著手機上的地圖,說:“確實是這裡…等等,地圖上面寫的是‘崇文尚武樓’。”
抬頭一看,“崇文樓”三個大字仍然矗立在建築外圍,她不服氣地再次看向手機,地圖的指示分明就在前方。
陸明舒在不遠處朝她們揮手,江冬陽走了過去,看到對方指著立在路邊的指示牌。
“崇文尚武樓,北面是崇文,南面是尚武。”陸明舒給出了答案。
“繞過去就行。”江冬陽招呼齊星,三人沿著大道繞行,來到大樓的另一面之後,看到了燈光明亮的一樓,大門敞開,玻璃清澈,裡面的狀況一覽無余。
大樓上方與北面的文字相對,上書三個字——“尚武樓”。
“這樓怎麽像個變形的魔方?”齊星走了好一段路才看到另一面的場景,回首去看走過來的道路,發現整棟樓方方正正,若不是高度還沒有寬度長,比起魔方,更像個鞋盒。
走到門口的時候,三人看清了樓內的情形。
建築內有三層樓高的地方空間開闊,天花板是由特意建造的穹頂構成,從外面能知道這棟樓有五層,但進入其中不注意看的話會忽視這棟樓其實還有層級的事實。
燈光非常明亮,即使是傍晚也恍若白晝。
因為樓內並不是完全中空,還有層級劃分,所以承重牆如如舞台幕布一般隔開不同的場地。這些場地都被修建成為羽毛球場,一眼看去,竟然眼花繚亂,沒能數清到底有多少場地。
羽毛球場地上或是一對一,或是二對二,或是休閑玩鬧,或是緊張對戰,總之都在揮灑汗水,沒有一處有空位。
“從外面看完全看不出裡面有這麽大啊。”齊星嘖嘖稱奇,旋即又道,“可是崇文樓和尚武樓不都是一棟樓嗎?看這距離,應該是全被用來做羽毛球場了,那麽‘崇文’的部分在哪?”
“或許是二樓。”江冬陽看著高高的天花板,“從外面看能夠看到有幾層樓,至少也有五層樓高——雖然這一樓就近乎佔了三層樓的高度,但好歹還剩點樓層。”
齊星搖搖頭道:“不太可能。我聽張毅說他這邊的體育館所有的項目是羽毛球、乒乓球和台球,一樓只有羽毛球,那麽另外兩項就應該是安排在二樓。”
她們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進門的前台處登記。
坐在前台位置上的是一名女大學生,她詢問來人的手機號後就低頭點擊鼠標,在電腦鍵盤上敲擊後看向屏幕。
“你們就是學長說的客人吧?晚上8點到9點的羽毛球場次才有空位,現在你們要不要去二樓玩玩?乒乓球那裡人少。”
她話音剛落,視線就落到三人後面。
江冬陽順著女生的視線後看,見到一個熟悉的年輕男人領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男人正是張毅,他一邊走還一邊看手上拿著的手寫板,上面夾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張毅眉目俊朗,身體健碩,臉頰稍顯消瘦,他抬頭髮現齊星三人後,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你們這麽快就來了?我還以為要晚一點。”
齊星爽朗一笑:“怎麽樣?沒騙你吧?我把人給帶來了,多少得優惠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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