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凌凌的眼睛裡閃爍著細碎光點:“不,你說錯了,季尋池從來不是你想的這樣。”
沈月葶見她這樣無條件信任季尋池的樣子,心碎又難受。
她腦子一熱,忍不住衝動開口:“花江鬱,你知不知道我喜——”
“——花江鬱!”
一道尖利刺耳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沈月葶的話。
緊接著,昏暗的遠處忽然奔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穿著一身黑的男人激動地衝過來,神情癲狂癡迷:“真美啊,真漂亮啊,花江鬱,我好愛你,我好愛你,我是最愛你的,我終於找到你了……”
花江鬱手腳發涼的站在原地。
她好想拔腿就跑,可是身體就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僵在那裡,怎麽動也動不了。
嗓子也仿佛被凍住了。
沈月葶也被嚇地驚在了原地。
明明男人的目標不是她,可面對這種刺激危險的情況,下意識的,她心裡也忍不住懼怕。
怎麽辦?
一股異樣惡心的味道傳來,男人的眼睛渾濁又惡臭,精神明顯有些不正常。
他即將跑到兩人面前。
就在精神明顯不正常的男人要靠近花江鬱時,站在她側前方的沈月葶煞白著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露出一道空隙。
這個動作驚醒了手腳發涼的花江鬱,她扭頭,下意識拔腿就跑。
可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透過縫隙一把攥住她細白的手腕。
男女力量懸殊之大,讓花江鬱根本掙脫不開。
粗重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回蕩在耳邊,令人驚懼。
她臉色煞白:“救——”
“哐當!”
季尋池不知道從何而來,手裡緊握著一根木根狠狠地砸上男人的手。
對方吃痛地放開。
季尋池喘著氣,見狀眼疾手快地一把拉過花江鬱藏在身後。
她扭頭,對還呆愣在原地的沈月葶斥道:“跑啊!叫保安啊!”
沈月葶如夢初醒,看了一眼季尋池手裡的棍子,聽她的話下意識拔腿就跑。
季尋池擋在花江鬱面前,臉色難看地望著這個發神經的男人。
“花江鬱,你出來,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好喜歡你啊,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男人捂著胳膊喃喃自語靠近,眼神觸及到擋在花江鬱身前的季尋池,瞬間瘋狂,“就是你,都是因為你,花江鬱才躲著我不喜歡我!”
“去死吧!”
季尋池內心一凜,攥著木根的手擋在身前,左手往身後一推,快速說了句:“快跑!”
“嘭——”
她使勁揮著棍子砸向男人。
此時季尋池好像吸引到了男人的全部仇恨值,兩個人瞬間糾纏到一起了。
花江鬱心臟狂跳地望著兩個人,白著臉努力鎮定下來掏出手機撥號。
遠處傳來陣陣喧囂,好像是沈月葶去而複返叫來了保安。
咬著牙和對方搶著木根的季尋池心中一松,再看男人同樣通紅的臉,眼神一厲,找準時機抬起腳發狠地踹上他的襠。
“啊——!”
一聲慘叫頓時響徹天際。
“嘶。”
季尋池望著正捂著襠被保安挾持住的男人,眉頭緊鎖jsg。
沈月葶白著臉跑到花江鬱旁邊:“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
花江鬱臉色蒼白,對耳邊的噓寒問暖充耳不聞,心疼又焦急地跑到季尋池旁邊,語無倫次道:“有沒有受傷?疼不疼?我剛剛聽到你好像嘶了聲,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好不好?季尋池,你說話啊!”
季尋池臉還有些漲紅,喘了口氣,牽起嘴角努力笑了笑:“你問那麽多,我怎麽回答啊?”
花江鬱見狀,心中一緊,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加大。
“嘶。”
季尋池被捏的右臂一抖。
花江鬱慌忙松開。
“血?”她瞳孔驟縮,“季尋池,你受傷了!”
看著季尋池手臂上的傷痕,花江鬱顫著手,眼睛裡瞬間湧上淚水。
“我們快點去醫院。”花江鬱哽咽道。
*
去醫院檢查沒什麽太大的事情,簡單消毒完包扎後,季尋池看著被一層層白布包起來的右手,有些無奈地望著一邊好像哭成了淚包的花江鬱。
“真的沒什麽事,你看醫生不是也說了嗎?好好塗藥的話基本都不會留疤。”
花江鬱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可是那個刀痕那麽深。”
季尋池該有多疼啊。
剛剛面對醫生面對警察冷靜果斷戾氣橫生的人,這會哭的像個淚人,可憐的不得了。
讓季尋池看了忍不住心裡酸軟。
她抬起那隻完好無損的手拭去花江鬱的眼淚,有些不熟練地哄著:“只是看著嚴重而已。”
花江鬱小心撫摸著季尋池包裹好的手臂,垂下的眼睫掩去眼底的戾色:“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這話季尋池讚同,她皺眉,滿臉厭惡:“不知道哪跑出來的精神病。”
比私生更可怕的是腦子有精神病的私生。
季尋池沒想到這男人手裡竟然還有刀。
一想到這樣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攜帶者利器到處晃,就讓人不寒而栗。
花江鬱有些自責:“如果我當時第一反應跑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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