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蚊子都有巴掌大小,蚊子的腹部都是乾癟癟的,嘴巴上的器口比針頭都長,這要是被叮一下,血不得被吸/乾啊!
在裝甲車裡的隊長看了一眼廢棄者,目光顯得憤怒,卻只能用對講機小聲叫醒所有人,隊長沒有辦法在林子中使用火焰,只能讓樹上的人自己想辦法下來。
一共有三十人在樹上睡覺。
大家都有點無措,因為對付蚊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火焰,你想用子彈去打,他們的槍法哪有那麽準,而且很容易打中變異植物,那樣只會死得更快。
“副基地長,我們該怎麽辦才好?”
蚊子出於畏懼空中霸主巨鳥,只是在下面等著上面的人自己跳下來,大家才有時間想對策,他們首先就想到江若萱,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蘇沫有點不喜歡這樣,因為壓力全在江若萱身上了,她在她耳邊小聲說:“別逞強。”
“嗯,不會的。”江若萱勾唇一笑,認真說,“被朋友關心,真好!”
“我才沒有關心你。”蘇沫不想理她了,怎麽自從她承認江若萱這個朋友後,對方就老把“朋友”兩個字放嘴邊,都快被嚼爛了。
“底下的蚊子比較分散,只能集中消滅。”江若萱笑了笑,好像沒有聽見那翻話一樣,“上次送你的雷系手榴帶了嗎?”
“帶了。”蘇沫把手榴給她。
“等我跳的時候,你們就跟著跳。”江若萱沒有解釋太多,她慢條斯理擰開手榴時間表,開始調節引爆的時間。
蘇沫就在一旁看著,想學學這玩意是怎麽用的,等時間調好後,江若萱用匕首在掌心上割開一道口子,看見鮮血流下的那一刻,蘇沫的心也像跟著流了血。
鮮血滴落在地上,四周的蚊子瘋狂了,震動著翅膀圍繞鮮血的位置飛,整片林子都是毛骨悚然的“嗡嗡”聲,蘇沫光是看一眼,頭皮都麻了。
手榴上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江若萱卻沒有往下丟的意思,鮮血還在往下滴,受不了誘/惑的蚊子逐漸往高空飛,它們的眼睛都發出了紅芒。
蘇沫一直盯著江若萱的手,因為攥拳擠血的動作讓掌側都發白了,擔憂的心情溢於言表,卻只能默不作聲不去打擾。
江若萱很平靜,不是很在意流了多少血,反而挑起眉頭看蘇沫在一旁擔心,就好像在嘲諷蘇沫剛剛那翻“不關心”的話都是謊言,遮都遮不住。
心口不一的事暴露,蘇沫有點不好意思了,更覺得沒面子,乾脆移開目光,讓這貨血流盡好了,一點台階都不給人下,活該受罪!
也就在這時候,江若萱把手榴丟了下去,在引爆的一瞬間,江若萱攬住蘇沫的腰直徑往下跳去,可憐的蘇沫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陣失重,下意識地抱緊身邊的人,一聲尖叫而出。
雷電炸開。
圍繞在下方的蚊子被電網包圍,隨著火花閃現,“劈啪啦”的響聲宛若新年的鞭炮,一個個屍體落在地上,伴隨一陣焦味散開在四周。
有些蚊子受到驚嚇飛遠了。
等江若萱和蘇沫安全落地,雷電恰好也消失了,蘇沫還抱著人沒有回神,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體驗蹦極,爽是爽了,可腿也軟了。
江若萱拉著蘇沫向最近的裝甲車跑,其余人也在這時候到了地上,散開的蚊子又聚集在一起,朝落單的人群衝了過去。
跑得慢的人,被蚊子撲在身上瘋狂抽血,乾癟的肚子一下子就脹了起來,失血過多的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後被更多的蚊子撲在身上吸血,一個活生生的人,紅潤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死人的白。
還有些人來不及上車,裝甲車的門就關上了,把活人和蚊子一起堵在外面,車外響起一陣槍聲,有的子彈打中變異植物,還好植物都沒什麽反應,不然一隊車的人都不夠這片林子殺的。
蘇沫聽著慘叫聲,心裡冷得像一坨冰渣,剛剛要不是江若萱反應快,硬拖著她上了裝甲車,那她可能就會變成蚊子的美食,吸成人乾。
江若萱握著蘇沫冰冷的手。
蘇沫回過神,也顧不得外頭的聲音,她從背包裡拿出藥水和紗布,拉過江若萱受傷的手心小心翼翼處理著。
剛剛在樹上太高,蘇沫沒有看得太仔細,現在一看,江若萱掌心上的傷口還不小,血到現在還在流,她都快心疼死了。
這個女人就不能割小一點的傷口嗎?還說不逞強,手都這樣了還不逞強?
蘇沫很想罵人,但是念在江若萱是傷員的面子上,只能裝作不在意,就此作罷。
外面的蚊子還沒吃飽,落在裝甲車上不肯走,不過它們也進不來就是了,蚊子數量多,但是個體戰鬥力低,你甚至可以用一本書拍死它們。
透過窗戶看去,又死了六人。
其中一具屍體動了一下,他用頭頂著地面翻身,臉剛好朝裝甲車的窗戶,眼睛蒙上了一層灰白,臉色更像是油漆刷上去的,他張開了嘴巴,發出低吼,喚醒其余五具屍體。
“走吧!”隊長說。
裝甲車啟動離開。
但是蚊子一直圍繞著裝甲車不肯走,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等車裡的人出來,蚊子的數量可不少,更何況開了半小時車,又有一隊新蚊子加入戰鬥。
這些蚊子都快聚集成黑壓壓的烏雲,一直低空飛行,非常有毅力跟著車隊。江若萱說:“看樣子,這些蚊子是不會放棄的,找一處空曠的地方,得把它們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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