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物術……那這船等會要在這扶風谷中飛起來嗎?”寧瑞詫異地說道。
她雖然也認識一些上界修士, 可卻鮮少見到上界術法。
“是。”許明睿點點頭。
“師兄辛苦。”
許明睿搖搖頭, “在座各位都是凡界各國天驕, 切莫妄自菲薄, 這天驕大比之後,說不定諸位與我們也能成為同門。”
許明睿與她們淺淺說了兩句, 轉頭便出了船艙,他要禦船飛行,是要去甲板上的。
其他幾個宗門的弟子見他走了, 也紛紛跟上。
許明睿禦船, 他們幾人要為他護法助力。
期間,倒也沒與在座任何人說上過一句話。而在齊列的長興,瞧她們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
“這些宗門師兄姐, 看起來都不太好相與。”白虎國的天驕率先歎氣。
“感覺只有那位劍宗師兄性情和善。”
“是啊。”
沈沛聽見這些人說的話, 心中無奈。凡人幾多天真, 上界修士看凡人如同螻蟻,除非是能拿到築靈丹的人,興許能成為同門。
可成為同門就一定能受人尊重嗎?溯雪天賦極佳,也因過不了試煉而只能成為一個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在內門弟子眼中,也就只是洗衣打掃的下等存在罷了。
許明睿能拋開這些不談,不小瞧任何一個天驕。只能說他要麽性情當真寬和,要麽做事滴水不漏。
也的確有一宗之長的風范。
很快,船開了。
……
船當真浮空,緩緩行進。此時天上雲卷雲舒,而那暴烈的狂風與漫天飛沙還離他們尚有一段距離。
許明睿盤腿坐在最前方,在他周身能見靈氣奔湧。禦物術已超脫凡世范圍,故而頭頂亦有劫雲凝集。
其他各宗的人也都盤腿而坐在他周圍。
不過四方城主不知做了些什麽,劫雲在未凝成之際就已散去。
這一幕雖然讓各宗弟子感到驚訝,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能成為執掌‘門’鑰匙的使者,都是通天之人,不可話多。
不過護法實在無趣,便有人說——
“許師兄何必對那些凡人那樣客氣。今年與往常一樣,也只有三顆築靈丹。脫穎而出的上去宗門從外門弟子做起。而得不到築靈丹的,也只有短短幾十年可活。”
“是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往年還有二十個人,今年卻又少了幾個。”
許明睿聞言,不語,只是闔上眼專心禦船。
長興也在此列,聞言冷笑:“今年在這船上的,可不止是天驕子弟。好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也在此席呢。現在這些下界凡人,參加個比試還要拖家帶口。”
他說的當然是溯雪和寧瑞。
卻不知自己一語中的。無論是衛景珂還是晨曦,確實也是‘拖家帶口’。
許明睿睜眼,警告瞅了他一眼,“長興。”
長興當即訕笑,“知道了。”
不就是仗著實力比他強一些嗎?有什麽好威風的!等回了宗門,他定要讓師傅替他報昨日那一劍之仇!
許明睿複又閉上眼。
心中卻有些歎息。
今年的天驕大比,恐怕要生些事端啊。
……
等船重新停下,已經到了扶風谷谷底。
扶風谷谷底便沒有那烈風了。
眾人紛紛下船。
舉目而望,那幾乎與天齊高的巨門就立在眼前。
與其說是‘門’,不如說是巨大空間裂縫。
身為凡人的江無豔見此也沒有多驚訝,因為她還真見過這樣的裂縫。那時在京城外的別莊,衛景珂找上門來要替九命報仇,便是從這種裂縫中憑空出現的。
不同的大約是,面前這裂縫實在太大了。
“能感受到靈氣了。”沈沛同樣望著那門。
‘門’上的靈氣似在與她的身體呼應。而一縷縷的靈氣居然有想要向她貼近的衝動。
衛景珂拉過她的手。
隻這麽一下,那些被沈沛所吸引的靈氣似乎就迷失了方向,又重新回到了‘門’的周圍。
沒人注意到這一點小小異常。
‘門’之下,擺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方巨大的擂台。
這裡,就是天驕大比的擂台。
今日這裡格外熱鬧。
擂台之下有許多人。
無一例外,都是已經得了長生的上界修士。其中大宗小宗的弟子都有,甚至說不定還有魔宗人藏在其列。
他們來此當然不是為了看什麽天驕大比。
而是在等天驕大比之後,‘門’的開啟。
一年只有那麽一次能夠回到上界的機會,是以要回上界的修士們比衛景珂一行來得更加早。
擂台下有不少上界人,這讓晨曦不禁捏了把汗。
她是魔宗人,若是這個身份透露出去,今日她怕是連扶風谷都走不出去。
只見四方城主走上擂台,手中一震,三顆帶著水霧光華的藥丸便臨空浮起,展示在眾人眼前。
“天驕大比,前三名即可獲得這三顆築靈丹。”
在眾天驕渴望的眼神中,四方城主斷然喝道:“為保證比試公證,所有上界修士不得參與。今日開個先例,所有參加大比的天驕都先測一測骨齡。”
晨曦心中咯噔一下。
測骨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