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皇帝那,還是在百姓心中,衛景珂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今後國師再一張嘴,說不定今後朱雀受些天災都要變成是衛景珂沾染的邪崇在搞事了。
再者,她身為安定王府嫡女竟然用邪術養邪崇,這件事傳出去……恐怕連她爹這些年保家衛國的功績都能全部一筆勾銷。
國師與衛景瑜這算盤撥得響啊,她隔著老遠都能聽見聲了。
“公主殿下既然矢口否認,可敢與臣對峙?”國師嚴肅地盯著沈沛,仿佛生怕她妄動。
沈沛歎了口氣,“如何對峙。”
“一試便知。”國師此刻心中已經胸有成竹,抬手就要朝沈沛的手腕抓去。
沈沛倒也沒反應過來。
誰知這時一隻手從半空將他的手截下,衛景珂捏住國師的手腕,語氣不算好道:“誰給你的膽子試?”
國師想掙扎,衛景珂的手卻如同鐵爪,桎梏得他動彈不得。
國師當即憤怒:“大皇女殿下這是何意?”
“景珂!”皇帝也詫異出聲。
“男女授受不親。”衛景珂甩開他的手,抽出腰間的帕子擦了擦手指,不疾不徐道:“國師做了一場戲,使了一場障眼法,就要所有人相信,還要安定公主被迫與你演完……未免強人所難了。”
“你!”國師臉色陰沉,他不與衛景珂說,而是直接看向皇帝,“陛下,方才捉拿邪崇可是您親眼所見。大皇女殿下如此維護這邪佞,難不成已被邪法所控?”
衛景珂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且試試,來解本宮身上的邪法。”
國師深吸一口氣。
“既然殿下不信自己已受邪崇沾染,那臣就親眼讓那些邪崇現身給殿下看看。”
不過就是換個人罷了,國師對自己術法很有信心。
衛景珂不語,做了個請的手勢。
說著,國師又要去抓衛景珂的手。
沈沛蹙眉問道:“國師不抓著人的手便無法讓邪崇現身嗎?”
國師抬眸瞪了她一眼,歎息道:“罷了!”
說完,他倒真的收回了手。
再一次合掌。
而從他掌心,當真溢出了不少靈氣。
很快,整個大堂便被籠罩。
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呼吸輕了許多。
就像被開了天眼一般,視線清明起來,連空氣中的一絲絲塵灰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諸位且看!”
再循聲望去。
衛景珂與沈沛周圍,的確沾染著不少的黑色影子。或趴在牆上,或在腳下。
就像死去的鬼,扒在周遭,隨時等著對他們發起衝擊。
“大皇女殿下……當真,當真是……”
“不是大皇女,是安定公主!她當真會邪術!”有人注意到,黑影爬伏在周圍準備攻擊人,卻只有沈沛身邊沒有。
柳老夫人見這,更是憤憤:“你還我女兒命來!”
柳侍郎更是轉頭直接朝皇帝跪了下去,“陛下,請給我無辜死去的女兒一個公道!讓國師收了這妖孽吧!”
柳明更是眼神複雜,最後恨恨地別開頭去,不再看沈沛。
“大皇女殿下也被這沈沛蒙蔽得深,如今還該看清該悔改了吧!”
“是啊!”
“堂堂皇女,卻被一邪佞蒙蔽心扉!”
沈沛始終保持著笑容:“諸位隻憑這,便信了國師一面之詞?”
“都是我們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麽好說!”趙成傑紅著眼憤怒,好似柳靈霜的死當真對他造成了天大的打擊。
“那就親眼來見見吧。”衛景珂說了這句話後,抬手直接從牆邊抓了一隻‘黑影’在手,手中靈氣一震,‘黑影’直接消失無蹤。
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黑影也並未做出任何攻擊。
“看來,如國師所說,本宮當真是皇家血脈,天命所歸。這些邪穢被本宮一碰就消失了。”說著,衛景珂一抓一個,一抓一個。
那些黑影竟然全都一隻隻消失在眾人面前。
“國師的臉色,為何越來越白了?”
大家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國師的臉色當真慘白如紙。
“這可是最後一隻了?”衛景珂捏住那最後一隻,就像碾死一隻螞蟻死的,捏碎。
隨著最後一隻‘邪崇’消散,國師也又哇地吐出血來。
“義父!!”趙成傑連忙上前。
沈沛歎了口氣,“國師大人,我可什麽也沒做。按您的道理,這邪崇該是沈沛養的,被大皇女殿下一一除去,為何吐血的是您呢?”
國師滿眼絕望。
他的使靈……
竟一隻不剩了!!
衛景珂什麽皇家血脈,不過是他編纂的。可這一手滅他一隻使靈,確實真真存在的!!
國師忽地想起,那日大皇女府上的劫雲……不能得罪,衛景珂,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人!
“陛下……臣……許是判斷錯了。”國師強撐著說道,“這操縱邪崇之人,興許並非安定公主。”
皇帝皺眉,“不是沈沛,那又是誰?國師,朕封你為國師,可不是要你信口雌黃的!”
國師百口莫辯。
現如今,人人瞧他的眼神都已經有些不信了。
唯一的信的,大概就是那句大皇女乃皇家血脈,不染邪穢吧。只有天命所歸之人,才能不受邪穢入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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