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弟子氣白了臉, “一屆凡人!真當我不敢打你!”
溯雪將寧瑞護住。
“上界修士殺凡人是天大的業障,你有本事就來殺我, 但看天道落下的雷劫你受不受得住!”寧瑞可是青龍國的公主, 這些上下界的規則禁製, 她自然是知道一二的。
劍宗弟子氣得真要動手。
溯雪卻先一步拔劍相對,那視線相當銳利。
劍宗弟子當即一愣,難以置信道:“你築基了?”
溯雪冷凝道:“怎麽,師兄還沒有嗎?”
劍宗弟子面色一陣白一陣紅, 他大惱道:“放肆!你怎麽敢持劍對著我!”
“你我是同門師兄妹, 既不是我師, 亦不是前輩, 為何不敢持劍對你。”
“你……”
“我去劍宗學得第一課,便是劍之所指, 心之所向。師兄若妄圖傷我妻子,我也定要殺了師兄。”溯雪冷冷道。
她身上仿佛真有一股劍意支撐。
劍宗弟子難以理解,更不明白, 溯雪一個外門弟子, 入宗不過兩年,怎麽竟然真的練出了劍意,還修煉到了築基!
她不是連試煉都沒過嗎!
不過他可不怕她!這裡是下界, 所有人的修為都被壓在武者十階, 可他是內門弟子, 他會的術法可比溯雪多得多!
“哼,殺了我?就憑你?”劍宗弟子眯起眼,遑論這溯雪身邊還帶著一個凡人累贅。
他心中下定決心要教訓溯雪。
只見他拔劍一揮,幾道劍光猛地揮出,幾道朝向溯雪,還有一道朝向的是只有六階的寧瑞!
好不卑鄙!
衛景珂抬手,靈光在手中聚集。
可正這時,突然出現一道劍光從天而降。
那劍光直接打散了劍宗弟子的攻勢後,轉向朝那劍宗弟子衝去。
只聽砰地一聲響。
劍宗弟子被擊退出去,唇齒間也溢出一絲血來。
正這時,一人從屋頂飄下,身姿挺拔如劍,他面露怒容:“同門相殘,還妄圖對凡人下手。長興,你瘋了麽!”
眾人抬眸看去,又是一名劍宗弟子?
溯雪卻見人熟悉,收起劍拱手,“掌事師兄。”
衛景珂站在院門前並未走近。
掌事師兄……
是劍宗外門的掌事師兄?怎麽會是他?
沈沛注意到她的神情有點不同,便輕聲問:“這人是誰?”
“千年後的劍宗掌門。”
沈沛:?
“現在應當還在外門當掌事師兄。”
沈沛啞口。
從外門的掌事師兄做到劍宗掌門,這位師兄亦是不凡啊。
被打倒的長興緩緩起身,也惱:“師兄,是溯雪揚言要殺我!”
“不必解釋!我耳朵沒聾!”師兄怒目而視。
長興冷笑,“也對,難怪師兄護著你。你可是外門最優秀的弟子嘛。身為掌事師兄,難免偏頗。為了一個外門弟子,將自己的師弟打成這樣,師兄對這溯雪還真是特殊啊!”
溯雪:……
寧瑞:……
師兄:……
“胡言亂語。長興,你不覺得你有錯?”掌事師兄的眉頭都已經緊皺,“劍宗的門規在你眼中恍若無物?”
“那你就告到師傅那裡去,看看他會罰你還是罰我!”長興見他們人多勢眾,索性啐了一口,轉身走了。
掌事師兄眉頭更緊。
掌事師兄拂了拂袖,“長興受師傅寵愛,已日漸沒了個修者樣子。修仙之途怕是……罷了,我又何必替他可惜。”說完,他看向溯雪與寧瑞,“沒受傷吧。”
寧瑞躲在溯雪身後搖搖頭。
“那就好。”掌事師兄露出一絲揶揄的笑,“原來溯雪告假回下界,不是為了看望爹娘啊。”
溯雪一頓。
師兄這話讓她想起了那場奪走關於寧瑞記憶的試煉。
身為掌事師兄,他知不知道那場試煉會奪走人的記憶?
溯雪不確信。
她對劍宗,已然沒了當初的向往與崇拜。
只是眼中有些複雜地回復道:“寧瑞是我的未婚妻。”
“原是如此,難怪你會出現在這。”
天驕大比,是為了築靈丹吧。
“既然如此,師兄便祝你們成功了。”
“多謝師兄。”
“對了,那兩位是……?”掌事師兄側身,面向院門口佇立許久的衛景珂與沈沛。
他先前若不出手,這位恐怕……
方才那靈光耀眼,他自覺並未看漏。
溯雪也不知該如何介紹衛景珂,“這是……”
沈沛溫言道:“是參加天驕大比的人。見這面吵鬧,便來看看。”
掌事師兄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衛景珂身上,頓了幾息後收了回來,“原是如此,在下劍宗弟子許明睿。”
心中卻納罕。參加天驕大比的人?可那靈光分明……
“朱雀皇女衛景珂。”
“沈沛。”沈沛輕輕點了點頭。
寧瑞指了指自己,“我我,寧瑞。”
許明睿莞爾點頭,將她們的名字一一記下。
“今日還有別的事,便不在此叨擾諸位了,我先離去,我們明日天驕大比再見。”
“師兄慢走。”
只見許明睿笑著點頭,分明隻邁了幾步,人卻已經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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