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咬唇, 思考片刻,又踮起腳尖,在她唇間輕輕舔了一下。
像一隻偷吃的小狐狸,膽大的模樣,讓人目不轉睛。
“殿下不張開嘴,如何能吃到葷的呢?”她仰著頭,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著衛景珂。
衛景珂握住她的手,“是沛兒吃我,自然要沛兒主動。”
她居然說是自己吃她!沈沛眼中一閃而逝地錯愕。但似乎也沒說錯……兩人行事,總是她在吸收對方所給予的靈氣。
沈沛眼中閃爍狡黠,“‘夫人’說的是。”
誰料衛景珂半點反應也沒有,反而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定在了一張相對平整的巨石上,“那裡不錯。”
沈沛循聲望去,頃刻紅了臉,“殿下!今日還有正事!”
這話脫口而出,沈沛卻想起了什麽,臉變得更紅,她趕緊撒開衛景珂的手,莊重道:“今日還有要事要辦,回去,回去再吃。”
“……”衛景珂略感遺憾,“知道了,回去再吃。”
衛景珂低頭,見她面頰紅潤,於是俯身在那微紅軟嫩的臉上親親啾了一口,“給宗主開傳送陣,總要先收點報酬的。”
親完,似還不夠,又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殿下……以前不通情愛,怎麽近來變得熟練了許多。”沈沛想起,就連兩人行修煉之事時,她也比自己想象中更為熟練?
衛景珂很平靜,“這種事,無師自通。\”
無師自通?怎麽會有人將這檔子事……說得仿佛練劍一般?
沈沛轉而笑了,罷了,殿下就是這樣的人啊。
“你在眼前,便有臆想,難以自拔。”衛景珂留下這麽一句,便匆匆轉過了身。
沈沛頓住,抬頭去看,卻只見她的背影了。
沈沛彎起嘴角。
殿下,似也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從容。
沈沛追上她,手指穿過她的指尖縫隙,兩人十指相扣,“殿下,我們快去將這長生島的事辦完吧,我想回下界去了。”
回下界,定要與她成親。
這之後,前生的遺憾就算一一圓滿了。
自此之後,她的將來,定全是她與歲月靜好。
……
兩人進入禁地後,也沒有特意繞開沈沛娘親。
她們開的‘門’在另一側。
沈沛娘親就在相距不遠的位置,闔著眼坐在石台上那蓮花石座之間。
似乎並未發現她們的存在。
自然也是發現不了的。
沈沛娘親雖是聖女,但也只是化神期的修士,衛景珂想要瞞過她,也並不難。
“這裡就是封印邪魔的地方。”兩人一轉頭,幾步之外就是萬丈深淵。
那邪魔,便封印在這深淵裡嗎?
衛景珂拉下眼簾,一道銀色靈光從她身上飛躍而出。
只見那沒有面孔的銀色影子呆呆地朝那懸崖下望去,探頭探腦,似乎在尋找什麽。
忽然,它像是發現了什麽,義無反顧地衝進懸崖深處。
銀色的光點越來越小,直至不見。
沈沛不是第一次看見衛景珂的神識,但每次都還是會感慨它的巨大。
不是不能凝成人形,似乎是殿下自己比較懶,也不想花功夫將自己的神識再捏成自己的模樣。
沈沛出神之際,衛景珂的神識已經探查完了懸崖。
“是假的。”衛景珂皺著眉說。
很快,她的神識飛了回來,偌大的銀色影子上捏著一團黑色的霧,霧氣方才似乎偽裝成了主人的模樣,在懸崖底下齜牙咧嘴。
但被她的神識輕輕一拍,差點就打散了。
是假的,毫無疑問。
“邪魔已經逃出去了?”沈沛也正色起來,\“這倒是像魔宗禁地裡那心魔的做派。\”
心魔被身為飛升者的主人所拋棄,沒了能依附的軀體,想要吸收邪念壯大自己,唯有將自己附身到其他人身上,以人的欲念為食。
衛景珂對此不置可否,隻說:“懸崖底下還有別的通道。”她雖然沒有抓住邪魔本身,但是卻找到了通道。
沈沛:!
“殿下,我們去看看。”
衛景珂抱起沈沛,便從崖上一躍而下。
等她們走後,在石台上打坐入定的王妃也睜開了眼。她掃視了周圍一番,並未發現其他,複又閉上了眼。
……
崖底風聲呼嘯,偌大的封印陣就在崖底。
可惜的是,封住的只是一團黑煙。
衛景珂所說的通道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若不細看,根本注意不到那角落裡的幾顆小石子,被人擺成了傳送陣的模樣。
是低階的傳送陣。
很不起眼,顯然,擺出這傳送陣的人完全有恃無恐,對方很清楚,這崖底根本不會有人來。祭司殿有明令,不許長生島的人靠近這禁地,上面還有聖女守著,自然沒有人會來這崖底……
衛景珂給傳送陣注入一絲少許靈力,傳送陣的符文亮起,傳送陣已激活。
“過去看看。”
“好。”
……
傳送結束,兩人身處的地方已經驟然換了模樣。
不再是崖底,而是一座被陡峭山石包圍的祭壇。
連衛景珂都輕輕皺了皺眉,“這裡不是長生島了。”
最直接的感受是,連靈氣,也一下子淡薄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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