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微微彎了彎唇角,隨後衝容老爺道:“我可以答應,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見景清這麽說,容老爺連忙道。
“我隻負責帶她離開,至於她今後的所有抉擇,我不會去參與過問,她的生死,我會在盡我所能的范圍內保證,但若是她有任何一意孤行,便與我無關,容老爺可能接受?”
容老爺聽完,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
景清頷首,就在這時,容縉匆匆忙忙跑了進來道:“景掌門,藥我帶來了。”
說罷,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捧靈草,赫然便是那靈鶴草。
景清都有些懷疑容縉是不是將那個小世界的靈鶴草全薅光了。
“縉兒,為父有話要跟你說。”容老爺則看向她道。
“什麽事啊爹。”容縉忍不住問道。
“這次,你同景掌門一起去,我跟景掌門約定好了,你跟在她們身邊歷練一番。”容老爺說道。
容縉頓時瞪大了雙眼道:“爹,您沒逗我玩吧?”
“混小子!我逗你做什麽?!”容老爺呵斥一聲,隨後又道:“出去以後給我老老實實聽景掌門的話,但凡讓我知道你又幹什麽蠢事,我打斷你的腿!”
容縉連忙躲在景清身後道:“爹,景掌門蘇姐姐還在呢,您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容老爺太陽穴突突直跳,看的出來,是十分想揍容縉了。
景清輕咳一聲,兩人同時看向她。
“既然如此,那便莫要耽擱了,時間不等人,容老爺,我們就先自此拜別了。”景清衝人點頭道。
“好,我送送諸位。”
容老爺起身道。
親自將三人送出府門,看著三人乘坐飛舟離去後,容老爺長歎一聲。
“這世道,不太平了啊。”
……
飛舟上,景清一臉嚴肅,蘇鬱又一副不想跟她說話的模樣,容縉百無聊賴的待在一旁。
“師尊。”蘇鬱看向景清開口道:“薛大將軍怎麽樣了?”
她對薛紅玉的感官還不錯,雖然薛紅玉大大咧咧的,但卻給人一副十分可靠的感覺,再加上薛菱是她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總是會關心一下的。
“暫時穩定了,百藥樓的樓主也去了,你二師伯跟季師侄也都過去了,只是缺少藥引,人還在昏迷之中。”景清回道。
說完,她看向容縉道:“藥方帶了嗎?”
“帶了,需要的一些稀有的草藥我也帶了點,說起來,這藥房也是百藥樓的樓主開的。”容縉連忙回道。
“嗯。”景清應了一聲,隨後道:“我們要連夜趕往奉天府,你們若是累了,就進去休息會。”
“我不累,我陪著師尊。”蘇鬱連忙回道。
“我……我也不累,一個人怪無聊的,我跟著景掌門你們。”容縉說道。
她這次出來,容老爺除了給了他錢財靈寶,其它的一個家仆都沒給她帶,美名其曰歷練帶什麽家仆,這讓她很憋屈。
就導致這一路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趕了兩天路,終於來到了奉天府門前。
薛菱早已帶著人在門口候著了,瞧見三人下來連忙迎了上來,拱手道:“景掌門。”
景清略微頷首。
幾年不見,薛菱好似又拔高了些,曬黑了點,但看起來頗有大將風范。
“怎麽樣了?”景清問道。
“姑母還在昏睡。”薛菱說著,面上有些不忍。
“景掌門,您真的能救姑母?”薛菱問道。
“別擔心。”景清安撫道:“藥引我們帶來了,走吧,先帶我去看看。”
“是。”
薛菱領著幾人,一路來到薛紅玉的房間,屋中百藥樓的樓主跟蕭雯師徒都在,瞧到兩人都來了,眾人連忙起身。
“掌門。”
“景掌門。”
幾人紛紛打了聲招呼,景清略微頷首,隨後看向身後的容縉。
容縉連忙將靈鶴草等藥材拿了出來道:“藥都在這了,樓主,您看看對不對?”
那百藥樓的樓主挨個檢查過後點點頭道:“是這些。”
隨後看向薛菱道:“薛小將軍,勞煩你安排人,按照藥方去將藥煎了。”
薛菱立馬接過藥草跟藥方,衝幾人點了點頭便快步離開。
藥送到了,眾人紛紛松了口氣,蕭雯這才看向容縉道:“這位小……公子是?”
容縉連忙道:“我乃西南容家容縉。”
“這是容家的二公子,容老爺托付我,讓我將人帶著出來歷練一番。”景清回道。
“原來如此。”蕭雯聽罷,衝容縉略微頷首。
薛菱將藥草交給廚房,待藥煎好了後便匆匆端了回來,在蕭雯的幫助下把藥一點點的喂給了薛紅玉。
一晚藥下毒,薛紅玉的氣色好了許多,百藥樓樓主替人把過脈,確定沒什麽大事後,眾人才松了口氣。
薛菱更是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隨後看向眾人道:“辛苦諸位了,劍閣與百藥樓的大恩大德,奉天府沒齒難忘。”
景清卻道:“藥是容家出的。”
容縉一聽,連忙揮手道:“不是不是,這靈鶴草若沒有景掌門跟蘇姐姐,我也取不回來。”
薛菱卻是一笑道:“幾位的恩情我薛菱銘記在心,日後若有需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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