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眨眼:“什麽?”
“去我那聊吧。”薛紅玉道。
“好。”
兩人回到薛紅玉的屋中,景清看向她道:“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薛紅玉開門見山:“阿菱喜歡阿鬱。”
“咳咳。”剛端著茶盞抿了一口的景清當場嗆住。
薛紅玉見著, 忍不住道:“倒也不至於那麽激動。”
景清擺了擺手, 取了帕子擦了擦唇瓣, 看向她道:“你認真的?”
薛紅玉無語道:“我沒事騙你幹嘛,這丫頭,老早以前就喜歡阿鬱,一直藏著掖著不說。”
景清頓了一下道:“這是兩個孩子的事情,你跟我說做什麽?”
薛紅玉白了她一眼道:“那還不是因為,阿鬱這孩子對阿菱並沒有那麽深的感情嗎?”
景清更不明白了:“沒感情就自己想辦法培養啊,跟我說做什麽?我又不能按著阿鬱的頭讓她去喜歡阿菱,阿菱是個好孩子,但感情這事講究兩情相悅,我尊重阿鬱的選擇,也不會去勉強她。”
薛紅玉更無語了,開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強買強賣的人哦。”
景清尷尬的一笑道:“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麽?”
薛紅玉當真是好氣又好笑道:“我看過了,阿鬱是真的對阿菱沒有那麽多想法,兩個孩子最好當斷則斷,阿菱這邊我會叮囑,就是阿鬱那邊,如果她不知道就不要提,要是知道了,讓她別放在心上。”
“那阿菱……”景清眉梢微皺。
薛紅玉笑了笑道:“像我們這種人,說句不好聽的,身家性命都是綁在褲腰帶上的,指不定那日就戰死沙場了,感情可以有,但不要太多,這才是最好的。”
“對自己好,也是對所愛之人好,這是阿菱遲早要明白的事情。”
薛紅玉的話,話糙理不糙,也很現實。
景清聽完,略微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薛紅玉則擺擺手道:“你也別往心裡去,這件事以後,是奉天府欠你們一個人情,日後有需要,盡管跟我提便是,總歸你們不會讓我去殺人放火不是?”
聽著她玩笑般的話,景清也不由笑道:“這是自然的。”
薛紅玉朗聲一笑,道:“行了,我也不留你了,別忘了晚上設宴的事情,我會叫阿菱去喊你們的。”
“好。”景清頷首。
從薛紅玉房間出來,就撞見了找上來的蘇鬱。
“阿鬱?”景清有些詫異,隨後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去找師尊,師伯說您去校場找薛大將軍了,我去的時候你們不在,一個小將軍說你們回大將軍的住處了,我這才找來的。”蘇鬱回道。
景清聽完笑了笑,上前牽過她的手往外走去道:“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是容縉,她說她想到一點東西,可能跟這次的事件有所關聯,就想跟您說,但您不在,她就來找了我,然後我才出來尋您的。”蘇鬱解釋的很清楚。
“哦?”景清一聽她的話,想了想道:“也好,去聽聽是什麽吧,若說齊國皇室對奉天府下手是‘情有可原’,但對容家出手,就有點不理智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便來找師尊了。”蘇鬱說著,卻是瞥了眼薛紅玉的房間道:“師尊不是跟薛大將軍說咱們明日離開嗎?怎麽說了這麽久?”
景清想到方才薛紅玉跟她說的話,頓了頓道:“沒什麽。”
蘇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問下去。
兩人回到小院,容縉已經在她門口徘徊,景清看了眼蘇鬱道:“把你師伯她們也請來。”
“是。”蘇鬱乖乖應了一聲,便去尋蕭雯了。
景清打開房門,將容縉帶了進去,不多時蘇鬱便帶著蕭雯季煙也走了進來,一行人圍坐在桌前。
見人到齊,景清看向容縉道:“說說吧。”
容縉點頭道:“是這樣的,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但那日老頭好像見了一個人,神神秘秘的,我以為是什麽客人,就沒在意,等人走後老頭也不願多說,我也就沒有繼續詢問,但那日後,容家的生意照常,沒有多出任何訂單,結果沒多久,老頭便出事了。”
眾人聽完,蕭雯思忖片刻後道:“所以,你覺得是那個人有問題。”
容縉應聲:“對,那個人穿著樣式看起來很樸素,但料子都是頂好的布匹,有的絲線甚至是皇貢,所以,我猜測,那個人多少會跟齊國皇室有點關系。”
景清認真想了想,容老爺是個精明的商人,現在看來,他當時說的話有所保留,再看他將容縉托付給自己的一事,雖然說的都很在理,但要是將其跟此相連起來……
很難說容老爺不是故意想將容縉撇出來,好讓對方沒法再對容縉下手。
見景清沒有說話,一向聰明的蘇鬱自然也是想到了那日容老爺的話,不由看向景清道:“師尊,這件事,要不要向容老爺問個清楚?”
景清看了眼容縉,最後搖了搖頭。
蘇鬱見著,便知道了她的決定,倒是蕭雯不明所以,問道:“當真不去問問容老爺一些細節嗎?”
“沒必要了,這點線索就夠了,雖然不知道齊國皇室究竟想要做什麽,但大概也知道,是他們做的便是了。”景清淡聲道。
容縉欲言又止,景清見著便道:“你也無需多想,等咱們去了王京,調查一番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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