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聰明人,相信她便是。”景清說道。
蘇鬱沒有說話,小院的門忽然被打開,便見喝的醉醺醺的容縉溜了進來,坐在了桌前。
蘇鬱當即捂著鼻子一臉嫌棄道:“什麽味啊。”
景清也無語了,倒是季煙給她遞了一杯茶道:“先解解酒。”
容縉趴在桌子上嘟囔道:“別提了,一口飯都沒吃,酒喝了不少。”
季煙有些無語,便見容縉一口氣將茶水灌下,隨後看著滿桌子的菜道:“我能吃兩口嗎?胃好難受。”
景清看了眼蘇鬱,蘇鬱不情不願地起身去給人拿了碗筷。
就見容縉狼吞虎咽扒了幾口菜,半晌打了個嗝道:“舒服多了。”
蘇鬱一臉嫌棄,道:“瞧你的出息。”
“沒辦法啊蘇姐姐,這喝的都不是普通的酒,是雨露酒,就是修士,也容易被醉倒的。”容縉嘟囔道。
“什麽?!”季煙忽然驚呼一聲道:“雨露酒?!五萬上品靈石一壺的酒?”
容縉眨眨眼道:“對啊。”
“你們喝了幾壺?”季煙顫聲問道。
容縉揉了揉腦袋道:“不多,也就五壺。”
“二……二十五萬上品靈石?!”季煙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
蘇鬱瞧著,連忙給人順順背。
二十五萬上品靈石對劍閣這種吞金大戶來說,每個月帳本上能存留這麽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容縉這群人單單一頓飯喝的酒水就……
季煙看容縉的眼神都要不對了。
“咳。”一旁的景清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眾人連忙看向她。
“好了,說正事吧,”景清開口道。
容縉緩了緩道:“這個國師,是兩年前被齊皇請來的,是個山野散修,叫什麽,元化道人。”
“元化道人?”景清擰著眉,看向一旁的蘇鬱。
蘇鬱衝她微微搖頭,示意她自己並不知道。
於是她收了目光,看向容縉道:“還有什麽?”
“這位元化道人一開始是先做了太子殿下的師尊,教太子修行法術,被齊國皇室格外看重,後來封為國師,一直在給齊國皇室做事。”容縉說道。
景清聽完,眉目微沉,片刻後又道:“那他們最近有什麽動向。”
“您別說,我還真打聽到了。”容縉笑道:“這段時間,國師府閉門謝客了。”
“閉門謝客?”季煙眉梢微擰。
“薛大將軍不是說了嗎?偷襲她的人中了她的烈陽掌。”蘇鬱回道。
“嗯,沒錯,而且烈陽掌至剛至陽,尋常人受此一掌,會有渾身為烈火焚燒的感覺,丹田躁動,氣息不穩,而且烈陽掌對魔族傷害很大,若那人真是魔修,恐怕此刻正難受的厲害,國師府閉門謝客,估計也是這個原因。”景清說道。
“那師尊,我們現在該怎麽做?”蘇鬱看著她問到。
景清擰著眉想了想道:“我走一趟國師府。”
“那我跟您一起。”蘇鬱當即開口。
“不,你們留下來。”景清當即搖頭。
“可是師尊……”蘇鬱當場就想反駁。
“你先別著急。”看出來她心急,景清有些無奈道:“我一個人去,以我的修為,除非是夜無極,否則沒有人能留下我,但你們去了的話,萬一發生了什麽,我容易分心不說,還容易打草驚蛇。”
蘇鬱抿著嘴,悶悶道:“我知道了,那我不去給您添亂了。”
景清有些無奈。
小孩子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蘇鬱卻是道:“那我讓九夜陪您去?”
景清搖搖頭道:“你吧它留下,必要的時候,它能保護你們,我不在,多少還是小心一點。”
“好哦。”蘇鬱更顯失落了。
景清有些頭疼,看了眼季煙,季煙心領神會,看著容縉道:“容二公子,時候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們來解決。”
“哦,好。”容縉倒是沒多想,便老老實實點頭離開。
季煙借口收拾碗筷,便把場地留給了這對師徒。
“阿鬱。”景清喚了一聲。
“我知道的師尊。”蘇鬱悶悶地開口道:“就是覺得,我該努力繼續變強大了,才能為您分憂。”
景清低笑著揉揉她腦袋道:“沒有的事,我們家阿鬱已經能為師尊分憂了,放心吧,師尊答應你,不會有事的。”
“我信師尊。”小姑娘斂著眸子道。
景清笑了笑道:“那我先去了,爭取早去早回,別太擔心,好好休息。”
“好,那師尊……”蘇鬱猶豫了一下,捉著她的手腕,目光澄澈地瞧著景清。
“一路小心。”
景清不自覺眸光一柔,輕聲應道:“好。”
季煙回來的時候,景清已經不在了,看著發呆的蘇鬱季煙則道:“掌門走了?”
“嗯。”蘇鬱輕輕應了一聲。
季煙看著她,欲言又止,有些複雜。
“怎麽了師姐?”察覺到季煙的目光,蘇鬱不由看了過來。
季煙頓了一下,隨後道:“沒事,別擔心,你應該比我們更相信掌門才對,不是嗎?”
蘇鬱一愣,季煙卻是說完這句話後,便回了自己的屋中。
看著季煙的房門,蘇鬱眉眼微沉。
難道說……季煙已經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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