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掃了一眼,顯然,林鴻遠是帶著凌霄宗的大部隊來的,下方全是凌霄宗的弟子,更有意思的是,凌霄宗的眾人將整個水雲天的入口堵得嚴嚴實實,擺明了不打算放旁人經過的樣子。
“沒有,只是帶我徒弟先出來探探路,看林宗主的架勢,是準備開發一下這水雲天了?”景清淡笑道。
“不才,我們來的時候正好被傳到這水雲天附近,便打算在此地先探索一番,景掌門的劍閣,不會也打算來這附近看看吧?”林鴻遠說著,但擺明是告訴了景清,這裡是他凌霄宗先發現的地,景清就算是想帶著劍閣的來,也得看他們的意思。
“當然不會。”景清笑了笑:“我只是路過這裡,順便借個道,還請林宗主放條路。”
“這……”林鴻遠看了眼身後的高稷,顯然不願意讓出這條道。
果然,高稷見狀便道:“抱歉了林掌門,這路,我們讓不得。”
蘇鬱面色一沉,她本就對高稷厭惡至極,如今再聽他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景清說話,便總想著扇他一個耳光。
“我與你師尊說話,何時輪到你多話了。”景清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
高稷一噎,瞬間漲紅了臉。
要景清說這高稷是真的傻子,那林鴻遠為什麽看他不看林逸之,他顯然是不想讓林逸之來觸自己的眉頭,偏生這高稷心高氣傲,又借著自己促使迦藍幻鏡體現臨世,覺得凌霄宗眾人就該聽他的,林鴻遠是什麽老狐狸,這是借著自己的手來搓一搓高稷的銳氣。
沒腦子就是沒腦子,真覺得自己厲害到所有人都得聽他的了,被人當槍使都每個自覺。
這年頭的龍傲天難道都是沒腦子的嗎?
景清對此頗為無語。
果然,林鴻遠轉頭出來當起了和事佬,他笑道:“我這徒兒心直口快了一些,還請景掌門莫要往心裡去,只是這裡面的道,不是我不願讓給景掌門,但景掌門也該明白,幻鏡之內,是誰發現的東西,就是歸誰的,正派道統之間是不能搶的。”
景清見著,隻道:“原來如此。”
她拉著蘇鬱便轉身離開:“那就不叨擾林宗主了。”
“哎,好,景掌門慢走。”林鴻遠笑呵呵地說著。
蘇鬱見著,忍不住跟景清說道:“師尊,他們這也忒霸道了,咱們就這麽走了?”
景清看著她笑了笑道:“怎麽會呢?你師尊我像是這麽平白受氣的人嗎?”
蘇鬱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
另一頭,目送著景清等人離開,林逸之看著林鴻遠道:“爹,那景掌門她們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了?”
林鴻遠冷哼一聲:“我話都說道這地步了,難不成她們還想硬闖不成。”
話音剛落,以陣勁風掀起,逼得眾人不禁閉眼,再睜開眼時,便看到一道身影宛如流星般消失在天際。
速度格外之快,快到林鴻遠都沒能看清。
林逸之當即變了臉色:“爹,那個身影不會是……”
林鴻遠的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
“景清!”
……
蘇鬱緊緊抱著景清的腰身,深怕一個松手自己就被景清從劍上甩了下去。
景清卻是暢快無比,以往以她的修為無論做什麽都得收著點,不然很容易出事,但如今,她能恣意地使用自己的力量,很難說不快樂。
“師……師尊。”終於,蘇鬱是再也忍不住,大聲喚道。
景清這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眼周圍,已然看不到凌霄宗的弟子後,便在一處山頭落了下來。
從劍上下來的時候,蘇鬱的腿都軟了。
雖然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感受著那近乎極限的速度,饒是她心理素質再怎麽強大,但她的身體素質也是跟不上的。
是以若不是景清還扶著一手,她都能癱在地上。
景清一時間也有些自責,扶著人坐下後,便運功替人調息。
等到蘇鬱緩過來後,景清便問道:“怎麽樣,阿鬱,好點了嗎?”
蘇鬱吐出一口濁氣平複了一下道:“我沒事了師尊。”
“那就好。”景清松了口氣,略帶歉疚地開口道:“抱歉,沒注意到你的情況。”
蘇鬱連忙搖頭道:“我真沒事了師尊,話說師尊,我們就這麽闖過來了,那林宗主會生氣的吧?”
景清卻是揚了揚下巴道:“總歸他們也看不清是我,到時候矢口否認就行。”
說到這,景清卻不禁陷入思緒。
林鴻遠等人之所以要封鎖水雲天及其身後的道路,顯然他們也是衝著這迦藍幻鏡最深處來的,難道說,那高稷已經得到了什麽消息,所以才要開啟迦藍幻鏡?若是他們的目的真的也是這迦藍幻鏡深處的‘神跡’那她就必須要加快速度,萬不可慢了去,不然……
叫凌霄宗眾人先到了的話,這‘神跡’可就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想到這,景清便看向蘇鬱道:“怎麽樣,阿鬱,還能繼續往下走嗎?”
蘇鬱想都沒想便點點頭道:“可以的師尊。”
景清一聽便將人扶了起來,道:“走吧,我們得加快速度了,那林老道知道我們已經過來了,估計也不會再水雲天多待,可能會追上來,叫他們追上麻煩事可就多了。”
蘇鬱乖乖點頭,由景清帶著繼續向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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