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匯聚於長劍之上,她陡然抬手一揮,生生將那四散的魔氣劈個粉碎。
蘇鬱眨巴著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已經沒她什麽事了。
“呵,劍閣。”那道鬼魅的聲音再度響起,蘇鬱當今警鈴大作。
她認得這個聲音,是夜無極的。
果然,便見魔氣散去,一身黑袍的夜無極站在青銅門,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盯著二人。
“尊上!”倒是高稷很沒骨氣地當即衝夜無極跪了下去。
“恭喜尊上,賀喜尊上,成功擺脫封印!”
夜無極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道:“有趣,什麽時候一個人族也會來恭迎吾了,而作為一個魔族的人,卻對吾過分警惕?”
蘇鬱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盯著他。
高稷卻是瞥了眼她,隨後很狗腿地跟夜無極說道:“她是此世魔尊,人身化魔,對您的出現會搶走她位置一事,很是抵觸。”
“哦?如今一個人身化魔的人都能當的了魔尊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魔域越來越廢物了,沒有了吾,便什麽都不是了嗎?”夜無極嗤笑一聲。
“是,魔域都在等您重振昔日威風,而不是那個跟人族攪合在一起的外人魔。”高稷說著,怨毒地看了眼蘇鬱。
蘇鬱嗤笑一聲:“高稷,你一個人,口口聲聲說什麽重振魔域威風?本座都不知,你竟然為我魔域有這麽大的心。”
高稷冷哼一聲:“你個魔族,卻跟正道之首糾纏不清,甚至不希自己受神力折磨也要將其救活,魔族有你,可真是倒了大霉呢。”
“哈哈。”蘇鬱卻笑了起來,張狂無比:“是呢,可惜了那些廢物,沒有一個能打的,便是那位魔尊,都被本座吸幹了渾身魔氣而死。”
她說著,目光看向夜無極。
“哈哈哈。”卻不想,夜無極也跟著笑了起來,還帶著些許欣賞意味地看著蘇鬱道:“不錯,魔域就是這人,勝者生,敗者死,至於廢物,那就只能去當強者的養料渣滓。”
說罷,夜無極陡然出手,卻是對高稷下手,漆黑的魔氣蠶食著人,像是要把人吞噬殆盡。
“啊!!!”高稷驚恐地慘叫著,想要掙脫但實力懸殊,根本無法逃離。
景清見著,眉梢微皺,卻是一個字也沒說。
“喲,吾瞧你二人的衣裳,應該都是劍閣的吧,怎麽,劍閣不是最重門派感情的嗎?你居然不救他?”夜無極衝景清挑了挑眉。
景清看都不看高稷一眼道:“此逆徒早已被逐出師門,你不殺他,我亦會殺了他,你既已動手,又何必讓我來浪費自己的靈力。”
“真是冷血呢,跟司玹那個女人一模一樣,就連你們的模樣,都是那般的肖像。”夜無極眯著眼,卻是不顧那高稷的苦苦哀求,抬手狠狠一握,便見那高稷當場喪了命。
害人者終害己,對此,蘇鬱景清都沒有什麽表示。
只是蘇鬱多少覺得,這麽死太便宜高稷了。
好歹也得讓她丟進七生燼域裡折磨透了再死啊。
但死了也好,這種雜碎若是真叫景清動手,她都覺得是髒了景清的手。
“好了,聒噪的家夥解決了,現在,是我們的事了。”夜無極甩了甩手,極其不屑高稷的死,而是看著二人勾唇一笑。
“說實話,吾很愛才,很想收你入麾下,但吾從你的眼神裡看的出來,今日能從這裡離開的,只有吾跟你其中一人,既如此,吾便不得不殺了你了。”夜無極說著,噬魂槍便出現在他手中。
蘇鬱當即眼神一凜,喚出了自己的武器,倒是景清,看著那把魔槍神情嚴肅。
“小心,不要叫那槍傷了去。”景清忽然提醒道。
蘇鬱卻是一錯愕,偏頭看向景清。
景清為什麽會突然注意到噬魂槍。
景清見著,便道:“我在昏迷之中時……似乎夢到自己為這魔槍所傷,傷口久久不愈,甚至還有魔氣侵蝕。”
蘇鬱當即睜大了雙眼。
這不就是當初景清被魔槍傷到後的場景嗎?怎麽……
蘇鬱一咬牙道:“這裡不適合交手,出去再說!”
“嗯。”景清也是這麽認為的,二人當下毫不猶豫地便撤身離開,夜無極對此似乎不以為意,畢竟,以他的實力來說,在哪動手都是一樣的。
於是,在二人離去後,他慢悠悠晃著,也走出了山洞。
果然,在天上,兩人已經擺好架勢在等著他了。
見他出來,蘇鬱當仁不讓率先出手,猩紅魔氣凝成劍氣,直逼夜無極面門。
夜無極抬槍,漆黑魔氣匯聚於槍尖,用力一向前一推,漆黑的魔氣與猩紅的劍氣相撞,瞬間煙塵彌漫。
景清抓住機會,當即提劍衝向夜無極的方向,想要補上一劍,但剛逼近夜無極的方向,便察覺到危險,果然,下一刻漆黑的槍尖向她刺來。
景清當即身子一轉躲開,立刻換了個手持劍自上而下向眼前人斜挑而去。
“鏘!”
煙塵陡然散去,便見景清的劍被夜無極抬手擋下,擋下的是那一身黑袍下的鎧甲。
景清的神色無恙,但蘇鬱卻是微微錯愕。
青鴻劍鋒利無比,能將夜無極的鎧甲都破了去,但這上品靈寶的劍,卻是連夜無極的防禦都破不開。
她當下不再有任何猶豫,持劍刺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