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之前得到消息,蘇家鎮不是被……你是怎麽活下來的?又怎麽去到的劍閣?”薛紅玉擰著眉看向景清。
蘇鬱一聽,頓時紅了眼,吸了吸鼻子道:“我……我是被師尊救了。”
“哈?”薛紅玉更懵了,偏頭看向景清,眼神古怪:“你說景掌門救了你?你確定沒認錯人?”
這一下,反而叫蘇鬱呆了一瞬,隨後訥訥道:“可是,的確是師尊救了我。”
景清抬手揉了揉眉心道:“那夜我下山時正好路過蘇家鎮,只不過等我去到的時候已經完了,只有阿鬱一人躲在後院的枯井下,才撿下一條命。”
“你居然舍得離開劍閣了!”薛紅玉顯然是受到了什麽驚嚇。
景清:“……”
她不就是下個山嗎?!劍閣的長老們就算了!怎麽你個奉天府的大將軍也這樣啊!
不能理解!
“嘖,算了,好歹蘇相的後人是保住了。”薛紅玉歎了口氣。
景清見著,便開口道:“薛將軍認為,此事是何人所為?”
薛紅玉看了她一眼,頓時猜到了景清的意思,蘇家鎮雖然明顯是被魔物所屠,但未免也太過刻意了一點,尤其是這蘇家鎮的主人,還是齊國的前任宰輔,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安排。
她擰著眉,低頭沉思了片刻道:“此事因著牽扯到蘇相,齊皇也來尋過奉天府,想要我們仔細徹查一番,不過現場除了魔物的蹤跡,我們也的確沒找到別的線索。”
薛紅玉的說法與任飛胥得一模一樣,可以看出並沒有說謊。
“那你知道,關於她的別的情況嗎?”景清接著問道。
“從前面我就想問了,你在她身上下了禁製,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察覺到她的體質是嗎?”薛紅玉看著她。
“她雖是我徒弟,但難保不會有別有用心之徒覬覦她,還是保險起見得好。”景清坦然回答。
薛紅玉聽著也頗為讚同:“的確,她的體質特殊,不過,嘖,本來我都跟蘇相說好了的,等她長大了就來奉天府修行的。”
薛紅玉一臉惋惜地看著蘇鬱,蘇鬱一看,卻是往景清身後躲了躲。
“我隻跟師尊。”
薛紅玉頓時覺得好笑,便是景清也不自覺彎了彎唇角。
“瞧瞧這疼人的模樣,哎,我家阿菱要是有她一半聽話我就省心多了。”薛紅玉長歎一聲。
薛菱,便是方才那小將軍模樣的姑娘,是薛紅玉的小侄女。
自家徒弟被誇獎,換做旁人可能要謙遜地說自家徒弟比不上,景清不一樣,聽著薛紅玉的話她輕笑一聲,摸了摸蘇鬱的腦袋。
“阿鬱一直很乖。”
景清毫不客氣的說法讓薛紅玉一挑眉笑道:“你還真不客氣。”
景清卻覺得應該如此,原書中的蘇鬱會黑化成反派,一方面是那場屠殺,另一方面就是從小就是被人覬覦被人否定,這才養成了那偏執殘忍的性格。
她偏生要將蘇鬱寵著,讓她認可自己。
嗯,她這也算是居功甚偉了。
畢竟這樣這個世界就少了一個大反派了。
卻是蘇鬱有些不好意思,鬧了個紅臉。
事情解決,景清撤了結界,將薛紅玉送出了門。
“景掌門,有空來奉天府坐坐啊。”出門後,薛紅玉笑著喊道。
景清略微頷首:“記著了。”
薛紅玉帶著自己人瀟灑離去,一旁的宋時跟蕭雯走了過來。
“掌門。”宋時看著她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沒有人來吧。”景清低聲問道。
“未曾。”宋時回道。
“好,這幾日,就勞煩師兄師姐盯著點了。”景清又道。
“是。”兩人連忙應聲。
……
第二天一早,景清帶著劍閣一眾人來到會場,會場格外得大,各大門派的代表們都已然到齊,見到她來,都紛紛起身打招呼。
在景清回禮後,便帶著眾人落座。
所謂的論道大會,也不過就是各大門派的新生代弟子們的切磋交流。
本來都是由各大門派掌門親傳弟子帶隊參加,只不過景清這邊才收徒沒多久,蘇鬱還沒有上場比賽的資格,師徒二人便索性在看台上看比試。
蘇鬱看得認真,時不時地還跟景清探討一番,這讓一旁坐著的其余宗門多少有些新奇。
畢竟在她們的認知裡,景清屬於那種人狠話不多的存在,平日裡基本這尊大佛很少開口,哪會像現在這樣與人討論。
“看來,景掌門對自己的愛徒很是喜歡呐。”一旁坐著的,與劍閣地位幾乎在同等高度的凌霄宗宗主林鴻遠。
景清抬眸看向他,淡聲道:“阿鬱好學,我為師尊,自然是要為徒弟答疑解惑。”
林鴻遠笑呵呵地應聲:“景掌門說的是,我等為師者,自然是要為徒弟盡心盡力。”
景清沒有多說什麽,蘇鬱卻是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師尊,是季師姐的比試了。”
景清應了一聲,衝林鴻遠微微點頭便陪同蘇鬱看起來比試。
“劍閣季煙對陣凌霄閣林逸之。”
景清眉梢微皺,那林逸之是林鴻遠的獨子,自然是得林鴻遠的親傳,再加上各種天地靈寶的滋養,如今已然是金丹初期,而季煙也只不過是築基後期,單憑修為就已經輸了一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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