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姑母說的對。”景清看著人擰眉道:“你還小,不宜飲酒,或者說,你還沒有到能承擔喝多之後犯的錯的年齡。”
“好叭。”薛菱悻悻地撇了撇嘴。
“還有,飲酒之事,莫要學你姑母。”景清又道。
薛菱也是沒想到景清比薛紅玉還能念叨,但又不敢還嘴,隻得老老實實應聲。
景清看了眼薛菱,又看了眼蘇鬱,忽然覺得自己徒弟省心太多了。
飯菜很快端了上來,景清跟蘇鬱都是在餐桌上不說話的人,倒是薛菱時不時感歎一聲。
“好久沒吃普通飯菜了,真好吃哎!”薛菱的眼睛都在發亮。
修行人不需要進食,自然而然也就遠離了食物的味道,陡然一嘗自然覺得味道很好。
蘇鬱難得地開了口:“我還是覺得師尊做的飯菜好吃。”
薛菱更是震驚,偏頭看向景清。
景清聽著蘇鬱的話彎了彎唇道:“你這就是偏見了。”
蘇鬱卻是噘著嘴道:“可我就是喜歡師尊的手藝。”
景清彎眸笑著:“好,那等回去後給你做。”
薛菱終是開了口道:“景……景掌門居然會做吃食?!”
“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的時候鑽研的。”景清回道。
“不愧是景掌門,居然還有時間鑽研這些!”薛菱感慨道。
景清別開眼。
總覺得這句話不是在誇她。
三個人吃飽喝足這才回道萬象門,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拄著一根拐杖的高稷在兩名凌霄宗弟子的陪同下緩緩走來。
見到景清,那兩名凌霄宗弟子連忙行禮。
“見過景掌門。”
那高稷面頰抽了抽,還是不情不願地衝景清行禮。
“見過景掌門。”
景清掃了三人一眼,便道:“這是去作何?”
“回景掌門,高師弟受了傷,不宜再參加論道大會,宗主便命我等將他送回凌霄宗。”其中一名凌霄宗弟子回道。
景清略略頷首道:“那便快去吧。”
“是。”兩人應聲,架著高稷離開。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薛菱忍不住咂舌。
“這副慘樣,他也傲不起來了呢。”
蘇鬱瞥了一眼,嘀咕一聲道:“活該。”
她聲音很輕,薛菱沒有聽清,但她身旁的景清卻是聽了清楚,無奈地捏了捏蘇鬱的小手,隨後道:“走吧。”
“是。”兩個小家夥連忙應聲。
薛菱回了奉天府下榻的小院,而景清則是帶著蘇鬱回了劍閣的院落。
“掌門回來了。”院中,蕭雯跟宋時下著棋,作為她二人的親傳弟子,季煙與江流跟在一旁。
見到景清的到來,兩人連忙行禮。
“掌門。”
景清擺了擺手,隨後看向下棋的二人道:“你們怎麽有這般雅興?”
“反正論道大會明天就結束了,不出意外今年又是江師侄跟那林逸之爭頭籌,結果不會有太大變化的。”蕭雯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
這點倒是不假。
“不要有心理壓力,盡力為之便可,反正這頭籌的獎品也就那樣,還不如去一趟劍塚秘境來的多。”景清直言道。
誰想,她這話一出,蕭雯跟宋時同時看向她。
“怎麽了?”景清頓時有點慌。
“沒什麽,就是想著,咱們家掌門成長了不少。”蕭雯感慨一聲。
景清頓時板著一張臉道:“什麽話。”
“實話,要是以前,你就天天待在自己屋中修行了,壓根不管外面怎麽樣。”蕭雯攤手道。
宋時也跟著點了點頭。
景清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還是撐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道:“現在不一樣了。”
“的確。”宋時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看向蘇鬱道:“果然還是得督促著你收個徒弟。”
景清唇角抽了抽。
倒是蘇鬱乖乖巧巧地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掏出一堆小玩意,分別給幾人送上。
“跟師尊下山買的,覺得很適合各位師伯師兄師姐,就帶回來了。”蘇鬱乖巧地說道。
景清挑了挑眉,她說蘇鬱怎麽買了那麽多東西,感情是用在這呢。
果然,收了她的禮的眾人頓時都是笑呵呵地,看著蘇鬱的眼神都滿是寵愛。
“師妹有心了。”一向話不多的江流衝蘇鬱點了點頭。
季煙卻是手腕一翻,一串手鏈出現在她手中,上前為蘇鬱戴上道:“前兩天淘到了點好東西,雖比不得什麽有用靈寶,但偶爾也能起到個小作用。”
景清瞧了一眼,是菩提珠的手鏈,有提神清毒的功效。
蕭雯見著道:“也算是個中品靈寶,這個對蘇師侄是個好東西。”
蕭雯沒有明說,但景清卻理解了她的話。
蘇鬱的體質特殊,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萬一有人用了些下三濫的手段,這菩提珠可以保她無恙。
“謝謝季師姐。”蘇鬱甜甜的回道,伸手接過了菩提珠戴在了手腕上,末了還拿到景清面前給她看。
“很適合你。”景清笑著應聲。
蘇鬱的皮膚很白,白的嬌嫩,深紅的菩提珠襯得她的手腕纖細。
明明還帶著謝謝嬰兒肥。
聽到景清的誇讚,蘇鬱笑彎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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