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二人在路上受苦, 容老太太又給二人塞了一大把銀票,別說出去一兩年,就算三五年這錢也夠二人揮霍了。
又叮囑了一大堆,最後終是含著淚將二人送出了府門。
三人一行出了城後, 容縉的肩膀終於垮了下來。
“累死人了。”
然而沒一人理她, 再一看, 好嘛, 蘇鬱已經黏在景清身邊了。
那副模樣簡直生怕景清又不見了。
“也太黏糊了吧。”容縉忍不住嘀咕一聲。
“容二公子。”景清忽然開口喊她。
“在!”容縉麻溜地應了一聲來到她身邊。
嗯……就是被蘇鬱強行跟人隔了一個身位。
“你說的沽鶴峽的方向在哪?”景清問道。
容縉聽著,撓了撓頭道:“此事我也不知……”
景清:“……”
容縉:“……”
她尷尬地一笑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
“罷了。”景清抬手捏了捏眉心, 隨後道:“你們在這等我下。”
說著便準備進城。
蘇鬱卻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松開。
“師尊,我跟你一起去。”
景清偏頭看著她,但見人神情堅決, 一副不同意也要跟著去的樣子, 有些頭疼。
“好,你跟我一起去。”
一旁的容縉反應過來,連忙道:“等等, 你們都去了, 那我怎麽辦, 就留我一個?!”
景清便道:“對,你在這等我們。”
“不行不行。”容縉飛快搖頭道:“萬一你們不管我了怎麽辦,那我一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景清好笑地開口道:“劍閣不會做這種事。”
“我知道劍閣不會,但我慌啊,景掌……呸,五長老你就帶我一起去吧。”容縉發現自己說錯了連忙改嘴道。
景清眉梢微挑,容縉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捂著嘴道:“那……那什麽,我什麽也沒說。”
景清卻笑了下道:“行了,你知道便罷了,不過,我看容二小姐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說出去吧?”
容縉頓時瞪大了雙眼,指著她:“你……你你你……”
你了個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蘇鬱一巴掌拍開她的手道:“別拿你手指著我師尊,還有,我們早就知道你是女子了,不然,那天晚上你早就……”
蘇鬱沒說,但容縉明白了。
但凡那晚她是個男的,那她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可她什麽都沒做還睡得軟榻好嘛!
憋屈。
容縉泄氣了,但還是強硬道:“不行,還是得帶上我,咱們在城裡打聽完,直接乘飛舟離開。”
景清瞥了一眼她道:“行,走吧。”
容縉這才松了口氣。
一行人又回到了城裡,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無異於茶館,景清性子冷,蘇鬱不樂意搭理旁人,所以詢問的事情都交給了容縉。
容縉又向眾人展現了自己能說會道的口才,不僅打聽到了沽鶴峽,甚至還被人白送了一份地圖。
“怎麽樣,我還是有用的吧。”容縉揚了揚下巴,一副得意的模樣。
“做的不錯。”景清誇讚一聲。
容縉若是有尾巴,此刻估計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但很快,一道隱晦但凌厲的目光掃來,容縉當場老實。
不是,為啥這蘇鬱對她有這麽大敵意,都知道她是女子了,為啥還能這麽大敵意?
容縉不理解。
但顯然,蘇鬱不會給她一個解釋,而是看向景清道:“師尊,我們也去看看吧,那裡說不定會有我們想要的。”
容縉眨眨眼,問道:“五長老蘇姐姐,你們要找什麽啊?”
“與你無關。”蘇鬱冷聲道。
容縉一噎,倒是景清無奈地拍了拍蘇鬱的肩膀,隨後看著她道:“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能清除魔氣的東西。”
“清除魔氣?”容縉不由看了眼她。
三年前的迦藍幻鏡,容家雖然沒有去,但也有所耳聞,據說景清被那大魔頭夜無極所傷,三年後才痊愈,這幾日看來沒什麽大礙,要找清除魔氣的,難道是要對付那夜無極用?
她尋思了半天,隨後道:“據我所知,這秘境裡好像沒有聽說過有可以清除魔氣的東西,不過也沒關系,咱們可以再找找,畢竟我只知道靈鶴草。”
“那靈鶴草是做什麽的?”蘇鬱突然問道。
容縉頓時心中警鈴大作道:“這東西是治療內傷的,清不了魔氣!”
“哦。”蘇鬱應了一聲,感覺很失望的樣子。
容縉嘴角抽了抽。
你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吧喂!要是有你是不是要搶啊!
景清在一旁哭笑不得。
“好了。”她開口,阻止了這場鬧劇,隨後又道:“時候不早了,既然知道了地,咱們就走吧。”
“是,師尊。”蘇鬱乖乖應聲。
看看,在自家師尊面前儼然換了一個人。
容縉也老實應聲,三人出了城,景清召出飛舟,便往沽鶴峽的方向駛去。
當然,是蘇鬱指路,可不能讓景清來,否則她們就等著迷路吧。
沽鶴峽離她們挺遠,便是飛舟全力行駛,還是在兩天后才抵達沽鶴峽。
狹長的峽谷裡,山石嶙峋,景清本想從上面走,卻發現上方一片霧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峽谷裡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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